来人穿着一身白衣,和文乔晨的白衣相得益彰。
笑容温润,身材修长,腰间的玉佩更为他增添了一丝贵气。
“在下南宫明煦,想和这位兄台切磋一番,不知可否?”
帝江看了看计淼白,小白说可以他就玩,不可以就算了,他们的时间不多,可以去别的摊子上逛逛。
计淼白让帝江自己拿主意,“你想玩便玩,不想玩我们就走。”
帝江是想玩的,他想在计淼白面前秀一把,南宫明煦就是他的踏板。
两人约定一炷香内,谁能够猜出来的谜语最多,就算胜者。
点香,比赛正式开始。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一个谜语的谜底。
此时,南宫明煦身后的一个粉衣小姑娘悄悄钻到了帝江这边,在帝江说出谜底之后,大喊道:“公子好棒呀。”
帝江皱紧了眉头,哪里来的傻子?
南宫明煦也十分意外,表妹跑到对手那边干嘛?
可看到粉衣女子脸上的表情时,他心中便了然了,原来如此。
只是这位公子身边跟了两个女子,表妹估计有点玄乎。
南宫明煦愣神的功夫,帝江已经答到了第三道问题,南宫明煦回过神后紧追慢赶,都没能追上帝江。
最后,帝江解开了十八道谜语,南宫明煦解开了十六道谜语,南宫明煦输了。
“这位公子果然厉害,在下愿赌服输。”
帝江得意地朝计淼白甩了一个眼神,小白,我厉害吧?
计淼白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粉衣女子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不甘心地咬住了嘴唇,说道:“楼上有雅间,我看表哥和几位一见如故,不如一起坐下聊聊?”
帝江是不愿意的,这个女子的眼神明显地令他恶心。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南宫少爷,黎小姐,你们在这里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咦?郡主,帝江公子,文小姐,你们也在啊?”
来人是盖霄,身后还跟着五皇子和盖歌。
看到计淼白的第一眼,盖歌就下意识地逃跑,她昨天是想给计淼白道歉来着,可是中间被文乔晨和天机老人插进去了,一直到宫宴结束,她都没能和计淼白说得上话。
现在她心里慌得不行,真的很害怕计淼白还惦记着之前的事情搞一波她。
她刚被父皇放出来,真的不想再被关禁闭了。
可是走了就更不行了,计淼白会以为她是甩脸子的,那不是更有机会弄她了吗?
盖歌欲哭无泪,想走不能走,站在这里又害怕。
盖霄和几个人聊得开心,文乔晨也是个爱热闹的主儿,听说楼上有雅间,兴冲冲地走了上去。
计淼白无奈,也只能跟了上去。
都是一起来的,总不能把文乔晨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上了雅间,五皇子眼睛一亮,快跑几步,追上前面一个姑娘,“南乔姑娘,你也在这里呀,真的好巧。”
帝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上次的墨涟居看到南乔,这次他可以避过了墨涟居,选了一个普通的小店,怎么还能遇到南乔?
这南乔该不会是追着小白来的吧?
帝江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当看到五皇子带着南乔走过来的时候,心中的警惕感到了顶峰,直接将计淼白拉到了他身后。
别看小白,小心我挖你眼珠子!
粉衣女子更不开心了,这位帝江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呀?她难道不比那个像冰块一样的女子好看吗?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一直关注旁人呢?
五皇子带着南乔一直进了雅间,“诸位,让我来隆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赫赫有名的南乔姑娘,哇,我最近真的很走运,总是能碰到南乔姑娘。”
南乔施施然一笑,对在座的人盈盈一拜,“见过几位贵人。”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巧合,计淼白的右侧是帝江,左侧就是南乔。
帝江真的很想让南乔滚蛋,南乔看计淼白的眼神状似无意,但帝江就感觉是精心设计过的。
不行,他得防着南乔。
众人落座之后,盖霄先是介绍了两方人的身份。
南宫明煦是天下第一山庄庄主的儿子。
自从现任皇帝登位之后,一直非常注重和江湖的关系,特别是以天下第一山庄为首的白道,更是皇帝笼络的重点对象。
天下第一山庄以兵器出名,他们出品的兵器是皇室专用的兵器,甚至连皇帝身后的名剑“飘雪”就是天下第一山庄出品的,可见皇帝对他们的重视。
这次天下第一山庄派人过来主要是想和皇室洽谈选购兵器的事情,皇帝为了表示重视,特地让三皇子、五皇子和长公主陪着一起玩。
而南宫明煦身边的粉衣姑娘是南宫明煦的表妹,黎篱。
虽说是表姑娘,但是黎篱自小养在天下第一山庄内,早就和亲小姐没什么两样了。
这次听南宫明煦要出远门,黎篱也想来皇城看看,求着庄主和庄主夫人才让她来的。
走之前,二老对南宫明煦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仔细照看黎篱。
两方人都介绍完了之后,南宫明煦的眼里多了一层深意,计淼白,名满天下的国安郡主,让皇帝都忌惮的人物,到底有什么底牌呢?
还有帝江,他不相信帝江只是表面上那个卑微的质子而已,国安郡主又不瞎,放着那么多大好青年不要,就看上一个质子?
怎么可能?帝江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让他来好好探索一下吧。
黎篱看向帝江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势在必得,一个病秧子郡主,一份还没有定下来的婚约,随时都能吹了。
她可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小姐,从小不管她要什么,姑父和姑母都会为她弄来的,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可从来如此的事情,未来也一定会如此吗?
黎篱从未想过庄主和庄主夫人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当然,这个问题会在不久的将来,由她最信任的两个人亲自告诉她。
可到了那个时候,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