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朝帝江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是帝江帮了自己,要不然郡主肯定不会管自己的。
趁着整理面罩的功夫,陈文快速将解药塞入口中,不多时,陈文摸上自己的脸,已经正常了。
天机老人逐一点评了所有人的作品,“这位公子的字形很漂亮,但是结构不行,整个字体显得小气了些。”
“这位公子的字形和结构都不错,但是具笔锋处太钝,不够利落。”
“……”
一圈点评下来,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到了陈文面前,天机老人没有看陈文的作品,而是上下打量了下陈文。
“孩子,未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说的是不就是一品官员的职位吗?是太傅、太师还是丞相?
不不不,重点在于天机老人预测的这个人,竟然是陈文吗?
陈文不是已经废了吗?脸上变成那个样子,他连入朝为官都不可能,更不要提到那个至高的位置上了?
这……这不是扯犊子吗?
但由不得众人不相信,因为这是天机老人说的啊。
众人看陈文的眼神炙热了起来,可没有人注意到,天机老人从来没有说过,陈文会走到元川国那个至高的位置上。
看过了陈文的作品之后,天机老人招手叫来了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将这张书法交给陛下。”
天机老人看过了书法之后,又被一群小姑娘拉走,去点评她们的琴技去了。
陈文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会走到至高的位置上,他真的可以吗?
刚才那几个围攻陈文的人来到陈文面前,他们是来道歉的。
“陈兄,刚才我们几个跟你闹着玩的,听说你生病了,我们几个还商量着什么时候去看你呢?”
陈文这几天经历的冷眼不少了,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个人安的什么心思。
他大大方方地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我已经没事了,多谢刘兄、韩兄的关照。”
陈文的脸上干净得连一丝毛孔都没有,眼睛大而明亮,嘴上也没有问题。
众人的心思百转千回,陈文没有中毒,那陈文中毒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是什么居心?
还有陈文,他没有中毒,为什么要带面罩?
众人不由得阴谋论起来,难不成是这消息是陈文自己放出来的,他根本没有中毒,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但是这个时候,先上去拍马屁肯定是没错的,于是一呼啦全上去和陈文攀关系去了。
人群外,盖世饶有兴趣地看着陈文,陈文是丞相的儿子,而丞相,是他的人。
也就是说,陈文是他的人,陈文必定是个可塑之才能得到他的帮助,皇位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了。
这个想法导致他根本没有去笼络陈文,在陈文有了一些动作的时候,他坚信陈文不会背叛,最后导致了自己满盘皆输。
另外一边,端国公一行人回到府中之后,端国公便晕了过去,众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是兵荒马乱的一顿忙。
等端国公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爵位传给次子,他老了,白雪落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他受不起第二次这样的打击。
回到房中之后,白荣盛一巴掌甩到白雪落脸上,“逆女,蠢货,家里现在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说完又看向赵池叶,“你到底是怎么教的?把她教得那么蠢,怪不得会被人当枪使,你也给我一起滚!”
白雪落慌忙跪下,“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赶出去,我以后一定改,我以后不会再对郡主无礼了,求求你,爹,不要把我赶出去啊。”
白雪落还想拉着赵池叶跪下,可赵池叶后退一步,直接避开了白雪落的手。
赵池叶已经彻底对这个女儿死心了,又蠢又坏,在老端国公的教育下,这孩子已经彻底毁了。
总是觉得她出身商贾,就各种看不起她,还联合她父亲吞了她所有的嫁妆。
哈哈哈哈哈,白雪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整个端国公府都是她和她家的生意撑起来的。
要是没有自己这个丢人的母亲,白雪落除了国公府小姐这个虚头巴脑的称号之外,什么都没有!
现在白雪落得罪了国安郡主,还害得自己娘家都被贬为奴籍,她已经彻底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白荣盛,我们和离,我不要一分嫁妆,但是归属在国公府名下的铺子我要带走,那是我爹娘的棺材板钱,
你要是不给,我就闹到陛下那里去,把你的那些丑事都抖出去。”
白荣盛喜欢他的弟媳,也就是现在的国公夫人,哼,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端国公府要是不散伙,她就跟白荣盛姓。
白荣盛的脸色阴沉得能吃人,“要滚就赶紧滚,和离?你想的美,从我国公府出去,只能是休妻,和离,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赵池叶冷笑着说:“是吗?那你和……”
“闭嘴!”
白荣盛一巴掌打断了赵池叶后面的话,紧接着拽起赵池叶的头发狠狠撞向一旁的墙壁,白雪落吓得尖叫出声,可真的看到丫鬟们过来后,白雪落竟然颤颤巍巍地关上了门。
娘挨过打之后,应该就不会说出要和离这种话了吧?只要不从国公府搬出去,总有一天她还能翻身的。
她是娘唯一的孩子,娘为了她多忍受一点也是应该的,只要她翻身了,只要她手上有权利了,她一定会把娘的诰命再挣回来的,她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的。
白雪落紧紧蜷缩着身体,捂住耳朵,可屋里的惨叫声还是传入她的耳朵。
等惨叫声平息下来,白荣盛甩袖离开,临走前还对白雪落说:“跟你娘说清楚,让她能动弹赶紧走,敢来烦我,我就打死她。”
屋内,赵池叶听见白荣盛的声音,眼角滚落了一滴泪,年少的喜欢变成了一滴蚊子血,廉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