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灵雨吓得止不住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还给自己助威,
“计淼白,你不能动我,我爹是太傅,现在丞相府肯定已经被包围了,你逃不出去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不让我爹杀你,好不好?”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求计淼白放过他们,并保证会留计淼白一条生路。
但说这些话的时候,众人眼底的恨意都要化为实质了,计淼白这么威胁侮辱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呢?
计淼白忍不住嗤笑道:“这话你们不应该跟我说哦,明明是你自己玩游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与我何干?”
众人都愣住了,计淼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花今花斑和手下众人迅速将所有人包围起来,计淼白的手中缓缓形成一个透明光球,手一扬,光球升到了半空中。
一些胆小的小姐们被吓得连声尖叫,“不要杀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我一次啊。”
光球崩裂开来,一阵青绿色的烟雾笼罩了所有人。
趁着浓雾,花斑花今和手下所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计淼白和帝江则是回到了花厅中,计淼白继续维持昏迷的姿势,帝江躺在地上,也昏迷了过去。
眼罩被取下,帝江不安地看着计淼白,“郡主,我们不逃吗?”
把朝中大臣的儿女玩弄至此,还死了两个仆人,而且所有人都看到是他们干的了,现在不逃,真的会被朝廷重兵抓起来的。
计淼白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跑,好戏才刚刚开始,帝江,没人能欺负你。”
帝江,没人能欺负你!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在帝江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没人能欺负他。
这种被人保护的滋味,还真是特别。
帝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半跪在计淼白身边,
“郡主,你会保护我吗?”
“会!”
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回答让帝江心中暖暖的,但是,“郡主,你为什么突然想保护我呢?”
在今天之前,他很明显地感觉得到计淼白对他的提防和不信任,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外面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帝江迅速躺了下去,伪装为昏迷的样子。
不多时,喧闹声越来越大,甚至还夹杂着尖叫声。
然后便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脚步声逐渐逼近花厅,帝江浑身都紧绷着,来了。
“大人,这里还有两个人。”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两人,“国安郡主?帝江公子?”
听到动静,计淼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何大人怎么在此?”
话音刚落,帝江也醒了过来,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一下子扑到了计淼白的身边,
“郡主,你没事吧?你没有被他们打伤吗?”
何全敏锐地抓住了帝江话里的关键词,“帝江公子,下官是新上任的京兆尹何全,敢问刚才帝江公子刚才说的是郡主被人打伤,是被何人打伤?”
帝江的眼神怯弱,看了看计淼白,又看了看何全,小声回答道:“孤没有说什么,何大人听错了吧?”
帝江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说谎,这更说明伤害计淼白的人权势之大。
和蒋元丰不同,何全自成为京兆尹的那天起,就发誓要维护京城的良好秩序,不让恃强凌弱之事再次发生。
于是何全放柔了声音,再次问道:“帝江公子不必害怕,天子脚下,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下官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帝江似乎是相信了何全眼中的坚定,极小声地说出了一个人命。
“是穆睿渊。”
丞相府的长公子?怎么会和国安郡主有过节?
还没来得及细问,花厅外再度传来了吵闹声,何全只能起身出去查看。
帝江将计淼白扶起来,也起身出去查看。
原来是侍卫们控制不住正在暴怒中的穆睿渊,挣脱后的穆睿渊又狠狠地踹了昏迷中的计玉成一脚。
“就你,还想跟我抢女人,一个卑贱的庶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计玉成正好被踩中了断腿,硬生生疼醒了。
看到自己已经扭曲的腿,计玉成忍不住后退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那个疯子啊,本公子的腿要是断了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穆睿渊再度被拉开,这次他又转了个方向,直接朝陈云舟扑了个过去,“云舟,云舟,你喜欢我吗?我是渊哥哥啊,你喜欢我吗?”
陈云舟吓得不住往后退,“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滚开啊,都滚开啊。”
穆睿渊被拒绝,像是发了疯地般大喊道:“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喜欢计玉成那个废物吗?好,我现在就杀了他,看你还怎么喜欢他?”
此时,计太师、丞相和太傅全都到了,一来就听见穆睿渊那句话,三个人的脸全黑了。
这都叫什么时?
太傅家的长子要为了丞相家的长女杀了计太师家中颇受重视的庶子,这关系,何止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的。
何全对三个人说明了情况,“根据我们盘问,以及现场的情况来看,整个事件就是穆睿渊和计玉成两位公子都心悦陈云舟小姐,于是发生了争端。
在争端时,太尉、宗人府等几家的少爷小姐们被卷了进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整个事件还真是简单明了,现在所有人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一样的,就连几个当事人都表现都非常符合事情发展的走向,所以这个案件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何全还是让人把三位大佬都叫了过来,毕竟牵扯的人身份太尊贵了,他怕这是他上任后接的第一个案件也是最后一个案件。
太傅和丞相纷纷点头,主要人物都在他们两家,他们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现在就只想带着这几个祖宗赶紧离开。
本来计太师也是这个想法,可看到花厅外一脸虚弱的计淼白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