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堆杂物之中,一个锦色盒子引起了陈白星的注意。
盒子外观精美,上面有蝌蚪大小的符文流转,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浮现在其中。
“这是什么东西呀?”陈白星自言自语的说道,说着便打开了盒子。
花锦秀看到陈白星注意到了盒子,眼角不由跳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话。
盒子上的禁制被打开后, 一股凶悍暴虐的妖气腾空而起,散发着阵阵绿光,蔓延在密室之中。
“三阶妖兽的妖丹?”
映入眼帘的妖丹让陈白星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个东西。
三阶妖丹稀有无比,可不比金丹心得来的简单。
三阶妖丹只能炼制一枚外丹,一次只能给予一个修士使用。
陈白星想到了红叶宗,就是因为一枚外丹导致的灭宗惨案。
将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便能明白,花溪秀很有可能是将带妖丹逃走的修士击杀,获得的妖丹。
“看来是留不得花溪秀。”陈白星眼中杀机浮现,直接一掌劈下,猛烈的力道将花溪秀天灵盖拍碎,直接劈死。
为了掩盖三阶妖丹的秘密,他还是选择了杀人灭口。
陈白星认为,只有将人灭口,才不会有消息流传出去。
而且他并不相信花溪秀将此事告诉了其他人,毕竟这天大的机缘,即使是他的城主师傅也不一定会告诉。
“冒险杀了他是值得的。”陈白星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淡淡说道。
随后将一切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趁着无人注意,直接遁出城主府,跑出了望川仙城。
一直跑出仙城数百里开外,陈白星才稍稍松了口气。
“道友真是好本事,令本座差点没追上。”
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来着年纪仿佛不大。
陈白星猛然抬头,望向一旁发声的地方,此时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年纪看着并不是很大,二十多岁的样貌,面如刀削,英俊潇洒,一身素色长袍飘飘,雍容尔雅,气质非凡。
“墨迹道人?”
陈白星脸色一沉,他没想到自己如此缜密的行事,在不知何时竟被人发现。
而墨迹道人,作为仙城之中的老牌筑基大圆满修士,底蕴深厚,自身实力非凡。
必然有着无数法术法器傍身,符箓对敌等,估计等一下会是一场恶战。
“不知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我自认并没有和你打过交道?”陈白星有些奇怪的问道。
“道友行事缜密,在下一开始自然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
“不过当你击杀了花锦秀之后,逃遁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之后便一路跟随。”墨迹道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没想到在这仙城之中,还有道友这般存在,着实是没有让我想到。”
陈白星听了他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拦下我,是想和我做过一场吗?”陈白星冷冷开口,身上散发着一股筑基大圆满修士的恐怖灵压。
墨迹道人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好似有绝对的把握,掌控全局一般。
“我只想看看道友从花溪秀手中得了什么罢了,不知道友可否满足在下这个小小的要求。”
陈白星咧了咧嘴角,也不再废话,知道此事无法善了。
“就让我见识一下望川仙城中,三大筑基期大圆满修士的实力。”
说吧,五指巨龙,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半空中凝聚出来,散发着炎炎烈火。
这巨大火球蕴含着恐怖的能量,随着陈白星的一挥手,灼热的大火球飞射而出。
墨迹道人不慌不忙,神态安然无比,挥手间一个羽扇从手中浮现出来,散发着耀眼的白光。
挥动羽扇,一股撕裂空气的龙卷风席卷而出,将大火球卷飞到一边。
陈白星并不惊讶,刚才也只是试探罢了。
脚底一用力,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墨迹道人身旁,腰椎蓄力,臂膀后倾,接着一拳击出,带动无穷法力气息,在空中激起千层浪。
陈白星体魄强大,散发着琥珀色的光芒,如同一头凶恶的蛮兽,拳风凶狠,欲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墨迹道人到底是老牌筑基修士,底蕴深厚,底牌众多。
不慌不忙间,拿出顶级法器,接连化解了陈白星的诸多拳头。
就在墨迹道人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陈白星露出了一丝冷笑。
在挥拳的那一刻,他已经将自己祭炼了无数时光的混乱能量布置在四周。
随着一声“爆”,从口中念出来。
四周浮现了多个黑球,浮现在了空气之中,轰然爆炸,弥漫出无数黑色诡异能量,将这一切都笼罩在了一起。
墨迹道人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情况。
这股能量诡异恶心,附着在体外,形成一种混乱的磁场,影响着体内的法力运行。
他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法器难以驾驭,术法手段也不好施展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他大叫一声,原本镇定无比,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态度终于发生了变化。
陈白星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但影响并不是很大,他早就想好了对应的策略,将自己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
毕竟自己制作出来的压箱底的招式,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生效呢。
一个闪身,来到了墨迹道人的身前。
“吃屎啦。”认真一拳,必杀的一击打出,猛然打碎了墨迹道人的防护罩。
白玉一般的手掌直插在他的心脏,晶莹猩红的血液顺着手臂缓缓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
“不,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呢。”墨迹道人神色癫狂,暴怒无比,大声的喊道。
陡然间,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一道暗金色虚影,从虚影的形状看,是一个迷你的墨迹道人。
虚影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一个瞬间就直直冲向陈白星的体内。
“可恶,还想反抗。”
陈白星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闭上眼睛,开始内视体内的一切。
他知道,这是墨迹道人不甘心,想要拼命一搏,夺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