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眉眼带着一股子怨气,幽幽的开口:“一一,你现在是厌倦我了,接吻还走神,嗯?”
“我......我不是,我没有。”她缩了缩脖子。
陆灼很粘人,她后面也无法分神去和系统闲聊。
按照往年的惯例,寒暑假白清欢和白清柠都得回家过。
谢知意心中一动,或许可以趁这段时间和系统商量一下,如何处理那个“完全觉醒的角色”。
对此,陆灼有些不舍:“要不,假期不回去吧,在我家和我过。”
谢知意倒是想,但情况不允许。
更何况,临近放假这段时间,白建国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生怕她怄气不回去。
她心中估摸着,大概是白建国发现了一些秦织婉苛待白清欢的证据,想要弥补一番。
谢知意虽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秦织婉这个恶毒继母肯定还会继续作妖。
平时不声不响,指不定会憋什么坏主意,不处理了终究是个隐患。
毕竟,咬人的狗不叫。
综合来看,她回白家更好。
她亲了亲陆灼地唇瓣,软声哄他:“没事,寒假就一个月,我很快就回来的。”
陆灼盯了她许久,确定她的主意已定,他多说无用,便不再多言。
他垂下眼睑,又密又长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放假的第二天,她便和白清柠一起,被司机接回了白家。
秦织婉当晚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饭桌上,她不断地转动着桌子,满脸堆着亲切的笑容。
“欢欢,来,这是你最爱吃的冰糖银耳,秦姨特意为你做的。”
反倒是亲女儿白清柠被她冷落在一旁,臭着脸将碗筷扒拉得叮当响。
白建国实在受不了了,铁青着脸嚷道:
“白清柠,你要是不想吃就滚出去!”
他嗓门本来就大,这么一吼白清柠眼泪簌簌地留下来,扔下碗筷就冲上楼了。
“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德行一点都不好!”白建国又扭头对秦织婉没好气地说道。
谢知意低着头小口地吃着饭,不明白这家子又是唱哪出。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她放下筷子,起身往楼上去。
“站住。”白建国叫住她,皱眉不赞同地说道,“你秦姨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你也不表示一下。”
闻言,谢知意回身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笑道:“爸爸,清欢现在口味变了,不爱吃这些了。”
她但也不是故意为难秦织婉,白清欢的口味确实和她不太一样。
白清欢偏好甜口,她嗜辣。
着实是吃不到一起去。
秦织婉神色不改,笑吟吟地说道:“是我的错,欢欢喜欢吃什么,告诉秦姨,秦姨明天再做给你吃。”
“不必。”谢知意淡淡地拒绝,“家里又不是没请保姆,哪里需要秦姨去做。”
“秦姨亲手做的,才有足够的诚意。”秦织婉轻叹一口气,面上满是内疚和歉意。
谢知意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又听她继续说道着:
“从前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将你俩的生活费都划到清柠帐上,想让她转给你,谁知道这孩子竟以为是给她一个人的.....”
谢知意:“......”
妙啊,还能这样。
这种借口,不会真的有人信吧?
白建国语气很差地接过话茬:“清柠这孩子从小就和姐姐不对付,姐姐的生活费都不给,真是太任性了!”
说到这里,他没好气地对谢知意又说道:“你也是!没钱花也不早和家里说!”
得,还真有人信。
谢知意无语至极。
难怪饭桌上俩人都一副冷脸对着往日疼爱的小女儿呢,合着秦织婉是把黑锅全扣在白清柠头上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轻飘飘就将事情翻了篇。
爱情果然会蒙蔽人的双眼,她还是低估了秦织婉哄男人的手段,以及白建国的恋爱脑。
“好的,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她顺从地回答,并不作过多纠缠。
秦织婉和白建国都以为要费心思哄哄她才行,不料她不吵不闹,一副乖巧的模样。
俩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再回头时,谢知意已经走远。
实际上谢知意想的是,白建国已经听了秦织婉的枕旁风,她要是再对着干,只会让白建国觉得她不依不饶。
她不急,秦织婉一招没成,一定还会再对她下手。
她只需静待,一招制敌即可。
回到卧室后,她给陆灼打了个视频,隔了许久才被接起,陆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身后的背景看起在室外。
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地红晕,眼底还有着一丝还未消散的兴奋。
她愣了愣,问道:“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有个饭局,喝了点酒。”陆灼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低声说道:“一一,很想你。”
短短的五个字,在他的口中格外的缠绵缱绻,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谢知意只感觉心都快化了,以为他特意抛下饭桌上的人,出来接她的视频,嘱咐了他几句,便不再耽误他的饭局。
闲下来,她和系统继续聊到了上次没说完的话题。
系统分析道: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角色怨气值还剩下2000,你尽快完成任务,我带你离开这个世界,剩下的交给穿书局处理。”
“二.确定完全觉醒的角色是谁,将他抹杀。”
抹杀?
谢知意系统语气中的杀气被镇住,嗓音有些干涩:“一定要这样吗?”
按照他们之前分析的情况,她深觉这个觉醒者很大可能是苏如镜。
这个世界能量没有暴走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苏如镜本质上来说并不是坏人,且情绪稳定。
她虽然和苏如镜关系一般,但他始终是她创造出来的,如今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系统:“除此之外没有办法,觉醒者拥有的能力过于恐怖,如果流窜到其他世界,轻易就能对原住民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觉醒者本人的自觉性上。”
谢知意抿了抿唇:“被抹杀的角色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