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知道是谁早上还在抱怨吃太多胖了好几斤。
陆灼闻言将视线从书中抽出来,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快到难以让人捕捉到。
他的目光在谢知意脸上流转,看得谢知意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这厮在想什么她是完全看不懂。
就在她打算改口的时候,陆灼薄唇微动:“胖了。”
?
这都能看出来?
谢知意窘得不行,俏脸微微涨红,嘴硬道:“你懂什么,思念成疾,只有干饭聊以慰藉。”
“有些人刚刚还说吃不下饭,”陆灼将书合上,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如旋涡一般深邃,睨着她:“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这话听着别有所指。
“我......”谢知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陆灼好像有那个大病,阴阳怪气的。
系统冷不丁开口:“怨气值回落到8400了诶。”
这个消息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只要怨气值能减少,被奚落几句都是小事情。
她询问系统:“探病也探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这么快走了?好感都没刷上呢!”
谢知意很崩溃,陆灼这人跟个冰块似的,根本无从下手!
房间里响起椅子拉动的声音,陆灼取下眼镜站起身:“楼下去坐坐吧。”
她忙不迭迎了上去,虚虚地扶住他。
陆灼:“......”
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他自己走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一瘸一拐的姿势不太好看而已,才干脆请假一周的。
目光落到那双青葱般纤细白皙的手,他目光闪了闪,抿着唇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临走时谢知意目光恰好扫过桌上被合上的书,那是一本纯黑色的外壳的书,没有任何书名,带着一股未知的神秘感......
谢知意对谢宅并没有很熟悉,周末那两天陆灼白天基本都在客厅,她忙着干活,陆灼偶尔消失她也没注意他从哪里走的。
每次上楼她都老老实实地爬楼梯。
此时她自然也带着陆灼径直往旋转梯的方向去,陆灼余光瞥了瞥不远处的电梯,选择了闭嘴,在冬姨怪异的眼神中,任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冬姨看着谢知意笨拙的动作,也不打算去帮忙,眼含笑意,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模样。
她动作麻溜地提起菜篮子,扬声道:“少爷,我出门买点菜,您招呼一下客人嗷!”
陆灼并没有多想,微微颔首:“您去。”
冬姨瞅着“偎依”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忍俊不禁,乐颠颠地出门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谢知意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将没有任何防备的陆灼一起带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陆灼下意识地将身旁的人捞入怀中,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骨碌碌滚到了楼梯最末端。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谢知意懵懵地从陆灼怀里爬起来,却见他脸色白如纸,眉毛拧作一团。
“陆......陆灼,你还好吗?”
她还未从这意外中回过神,看到他神色痛苦,连手背和指节上都是被外物擦伤的痕迹,而她毫发无损,身上没有半分不适。
一股异样的情绪涌入她的心中,这么高的楼梯,为什么要护着她?他不是冷漠无情的变态大反派吗?
“陆灼......陆灼......”她眼睛有些酸胀,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慌张,轻轻地推了推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陆灼缓了好几分钟,才虚虚地睁开眼睛,她红着眼眶六神无主的模样印入他的瞳孔。
那几分因疼痛产生的暴怒也因此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低叹一声:“死不了。”
谢知意见他还算清醒,才松了一口,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到了沙发上坐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自责和愧疚。
“左手边第一个柜子里有医药箱。”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
“不去医院吗?”谢知意有些不放心,“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摔出脑震荡了......”
“小伤。”陆灼淡淡地说道,“擦点药就好了。”
谢知意张了张嘴,又沉默了下来。
这点伤对比他父母带给他的伤害,确实是小伤。
在陆灼的指示下她将医药箱拖了出来,细心地给他手上了药。
他的手很好看,骨感又漂亮,隐约露出青筋,几道狰狞的擦伤多少有些破坏美感。
处理好手上的伤后,她瞪着他身上的黑色衣服,欲言又止。
她的眼神过于直白,陆灼很难忽视,不太自然地问道:“怎么?”
“你要不......”谢知意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顿了顿,接着说道,“把衣服脱了,背后和胳膊上应该还有伤。”
陆灼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僵,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多了几分血色:“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谢知意极为坦然地回答:“擦个药而已,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别说了。”
陆灼神色麻木地打断她的话,抬起双手,后背微弓,利落地把上衣脱掉,露出劲瘦的上身。
上次看到的时候,谢知意是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只记得他的身材不错。
如今一看,简直就是标准的男模身材,宽肩薄背,肌肉线条紧实而利落,八块腹肌磁铁似的吸引着她的视线。
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少儿不宜的画面,谢知意咽了口口水,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拿起棉签闷头给他上药。
陆灼右手手肘和背脊擦伤稍微严重一些,棉签蘸上他的背脊的时候,明显感觉他整个背部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除此之外,背脊上还交错着一些浅白色的陈年旧疤,他肤色偏白,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她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最明显那条疤,似带着电流般,激得陆灼身体微微一颤,背对着她低低的警告,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擦药就擦药,别趁机在那里揩油。”
谢知意:“......”
说得她像个老色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