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杜鹃带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那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房子的面积并不大,两室一厅,客厅里摆放着很多的书籍。
杜鹃的文化并不高,小学毕业,但是杜鹃能够从书架的书籍上判断出,这个人肯定是个退休老师。
一个退休老师却色眯眯的,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好人。
老头,带着杜鹃进了屋,让杜鹃先去洗澡。
杜鹃吃了两大碗汤面,肚子已经不是非常的饿,杜鹃并不会使用洗手间里的热水器,老头热心教杜鹃使用。
杜鹃洗了脸以后,老头看见杜鹃居然如此清醒,实在忍不住,居然就在洗手间里,和杜鹃亲热了。
完事以后,老头累的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杜鹃心里清楚,这老头绝不是好人,趁着老头睡着了,杜鹃在屋子里面翻抽屉,翻出来1000多块钱,杜鹃悄悄的拿着钱,又顺手拿了几件衣服。然后杜鹃迅速出了门。
出了门以后,杜娟觉得老头肯定会来追自己,就算不追自己,说不定也会报警。
正在杜鹃犹豫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杜鹃的面前,杜鹃洗完澡以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就好像一个城里人了。
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笑着问杜鹃:“去哪儿?,搭车吗?”
杜鹃想了想,说:“火车站。”
出租车司机将杜鹃送到了韶关市火车站,杜鹃迅速买了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两个小时以后,杜鹃上了火车,经过六七个小时,到达了广州。
老头睡醒了以后不见了,杜鹃,又看见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抽屉里的1000多块钱不见了,老头后悔不已,急忙报警。
但是老头并不知道杜鹃的名字,只好跟警察粗略的说了一下,杜鹃的长相,警察问老头:“小偷是怎么进入你家里的?”
老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老老实实的说出来,那么自己也是犯罪。
老头只好说谎话,说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天气太热,就洗了澡,出门口遛弯,回来的时候,房门没有关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小偷就把东西偷了。
警察又问:“既然你睡着了,你怎么知道小偷的长相?还知道小偷是个女的,长的挺清秀?你这说话岂不是前后矛盾吗?”
老头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那我不报警了,我自认倒霉,行了吧?。”
警察说:“这不是你报不报警的事?,事情发生了,我们就一定调查清楚,你不要说谎话,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被逼无奈,只好说出了实情。
警察说:“你自己心怀不轨,看人家流浪女在银行门口睡觉,就带回屋里,占了人家便宜,人家偷走你几百块钱,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头因为流氓猥亵,被拘留七天。在拘留室里,老头后悔不已。
杜鹃到了广州以后,因为没有身份证,找不到工作,广州市每天夜里都在查暂住证,杜鹃感到内心慌慌,不敢呆在广州市。
只好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到达了东莞。
到了东莞市以后,杜鹃仍然没有办法找到工作,没有身份证,到哪里找工作呢?
杜鹃在一个广告墙上,无意之间看到一个小广告,上面写着代办证件。
杜鹃找到一个士多店,打公共电话,打过去,询问对方是不是可以代办证件?
电话那头说可以呀。
杜鹃询问了对方地址在哪里?,对方说了一个地址。
杜鹃挂断电话,士多店的老板笑着对杜鹃说:“你可千万别去啊!,那帮人都是骗子,你去了,很可能被他们抢劫。在社会非常的复杂,我看你是个女的,好心提醒你,你想要什么证件啊?,也许我可以帮你。”
杜鹃狐疑的看着士多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说:“我的行李包被偷了,身份证丢了,找不到工作,你能帮我办理一个身份证吗?”
士多店老板哈哈大笑,说:“小意思。”
说着,士多店老板打开下面一个抽屉,从抽屉里居然取出了十多张身份证。
1997年的时候,身份证都是黑白照片。
士多店老板拿出那十多张身份证,放在杜鹃面前。
杜鹃错扼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身份证?”
士多店老板笑着说:“我们这里经常有小偷的,小偷偷盗旅客的钱包,就把身份证随手丢在垃圾堆里,草丛里,我捡到的,这半年来,我捡到十多张,有男有女,你看看哪张像你?,你就拿着吧。”
杜鹃就翻看那十几张身份证,其中有一张身份证,户籍显示是甘肃天水,年龄29岁,看身份证的那张黑白照片,居然跟自己长的有几分相像,身份证的名字叫杜鹃。
杜鹃高兴的说:“我就要这张吧!”
杜鹃的真名当然不叫杜鹃,杜鹃只是这张身份证上的名字。
老板笑了笑,说好啊!助人为快乐之本嘛,我也省的麻烦,这张身份证还是一张真正的身份证,你给30块钱吧。
杜鹃付了30块钱。
老板笑着问杜鹃:“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啊?,也许我也可以帮你。”
杜鹃摇了摇头,说:“我还没考虑好呢。”
士多店老板拉出一张凳子,让杜鹃坐下,笑着对杜鹃说:“你结婚了没有啊?”
杜鹃,并不想回答。
士多店老板拿出一瓶汽水,递给杜鹃,杜鹃顺手接过。
老板又问:“我看你年龄应该在30岁左右,应该是结过婚的,那么怎么你一个人来到东莞呀?老公没跟你一起来吗?”
杜鹃终于忍不住说:“我离婚了,老公家暴,受不了,我那个老公坐牢去了。”
士多店老板点点头,说:“那你们有孩子吗?”
杜鹃摇了摇头。
士多店老板说:“像你这个年龄,如果去工厂打工的话,一个月最多三四百,每天12个小时,很辛苦很辛苦的,只要你肯看得开,去酒店里做,一个月最少一两千,很轻松,白天睡觉,晚上上班,怎么样?,考虑一下。”
杜鹃冷冷的看着老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是想让我去当妓女?”
老板看杜鹃有点不高兴,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别说的那么难听,现在叫小姐。”
杜鹃没有吭声,一口一口的喝着汽水,士多店老板说:“我可不会强迫任何人,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酒店,介绍生意,你只要给我稍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大家都是混饭吃嘛,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别说破,说破了,反而都不好看。你看,身份证我都给你搞到了,我还热心的帮你介绍工作,如果是其他人,我才懒得搭理,之所以愿意帮你介绍,就是看你长的挺清秀。”
杜鹃看着士多店老板,忍不住尴尬的笑了笑。
士多店老板看见杜鹃笑了,自己也就笑了起来,说:“你答应了?”
杜鹃,轻轻的点了点头。
因为杜鹃自己知道,她小学毕业,年龄又大了,实在无路可走。
而且在陕西农村老家,自己为了活下去,已经被很多男人睡过,所以杜鹃,把贞洁两个字,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活下去,才有希望,虽然这条路是错的,但是,却能让杜鹃活下去。
就这样,杜鹃在东莞士多店老板的教唆下,在东莞做起了坐台小姐。
后来,杜鹃又在东莞认识了,小蝶,丽丽,小琴,同样相似的悲惨命运,让四个人很快成了很好的姐妹。
小蝶和丽丽,小琴,又在杜鹃的教唆下,加入了坐台小姐这一行。
1997年,春节,四个人来到了深圳福田区,因为那一年东莞严打,坐台小姐的生意很不好做,她的只好来到了深圳,在福田区临时租了几间非常便宜的房子,和王强,王彪,王虎,我,成了邻居,这就是杜鹃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