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岑溪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
不过身边的位置还是属于他那未消去的体温,显然他也是刚刚起床离开。
浑身酸软,特别是腰,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心里将那老男人又咒骂了一顿,然后就是软绵绵的瘫在床上,不愿意起床,也不想翻身,甚至就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老男人,就是一头不知疲惫的蛮牛,永远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总有一天,他得空了不可。
“在骂我什么?嗯?”男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
将早餐放于一旁的桌子上,迈步至床边,蹲下,一脸宠溺的凝视着她,“一大早的,就这么气呼呼的,谁给你气受了?”
岑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
“那你想怎么消气?只要你说,都满足你。”他轻轻一刮她的鼻尖。
岑溪眨了眨眼,“只要我说,都满足我?什么都可以?”
他点头,“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
至于能不能做到,解释权归他。
闻言,岑溪的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浅笑,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缓声道,“从今天晚上起,你去睡一个月的书房。”
“做不到。”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猛的,岑溪一个打挺坐起。
然后扯到了酸软的腰,一声低呼。
他往床沿一坐,连人带被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换一个。”
“所以,你是在哄我开心?”岑溪气鼓鼓的瞪着他,“怎么就做不到了?在哪睡觉不一样?都是一个房间,一张床。”
“还有,你书房的床与这张床还是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不紧不慢道,“房间是房间,床是床,但身边少了一个人,就睡哪都不一样。”
“那你没跟我结婚之前,不也是一个人睡的?难不成,你每天都失眠?”岑溪问。
“嗯,确实睡眠质量不好。”他一本正经道,“也确实是你睡到我身边后,才让我的睡眠质量变好的。”
“真假的?”岑溪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嗯,”他点头,那看着她的眼眸没有一点骗她的样子,无比的真诚。
瞬间,岑溪心里充满了心疼。
确实,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有蒋金枝那么一个妈,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还有傅芷晴对他的伤害……
想着,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埋于他的胸膛,“以后都不会了,他们不心疼你,我心疼你。我不会再让你失眠的。”
因为过于相信,又埋头于他的胸膛,是以根本就没有发现男人唇角勾起的那一抹老谋深算的狐狸奸笑。
唯只听到他那低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就辛苦邢太太,以后都当我的安神药了。”
“嗯。”岑溪很严肃的应着。
“饿不饿?”他轻声问,“起床洗漱,吃早餐吧。”
“哦。”她乖巧的应着。
正准备起床,却是被他直接抱起朝着洗浴室走去,“你应该没力气走的,我吃亏一点,抱你进去。”
闻言,岑溪气得恨恨的瞪他一眼,“我为什么会没力气走?还不都是你的错!”
“嗯,我的错。下次我轻点。”他一脸宠溺道。
岑溪却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流氓吧,现在真是越来越直接了啊!讲话都不再委婉的啊!
见状,邢峥发出一阵低低的轻笑,心情无比的愉悦。
……
蒋家
蒋健明与孙喻文还在睡觉,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这大清早的,十分的刺耳。
“谁啊,这大清早的。”孙喻文不悦的嘟哝着。
蒋健明自然也不爽被吵醒,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的手机,声音气愤,“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一大早的……”
“蒋总,出大事了!”耳边传来助理急切又慌乱的声音,“工厂的消防被查了,严重不合格,工厂被封了。我们半个月后有一笔大单子要出货。现在工厂被封,出不了货啊!”
“你说什么?!”蒋健明猛的坐起,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为什么会被查?你没有疏通关系吗?我们的消防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被查过的。”
因为有邢峥这层关系,他从来都不用怕被查的。
“我也不知道啊,是突击检查。”助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工厂负责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还在睡觉啊!
这是一点都不给他们疏通关系的机会啊,直接就封厂。
“那你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不赶紧去疏通关系?我花这么多钱请你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汇报问题的。”蒋健明愤然道。
“是,是!”助理连连点头,“我现在就处理。但是蒋总,您最好也跟邢夫人那边通一口气,让邢总跟人打个招呼,这样我们这边解决起来更容易。”
“还用你说!”蒋健明冷声道,愤然挂了电话。
“工厂出什么事了?”孙喻文自然也醒了,一脸担心的问。
“该死的,消防被查了,工厂被封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举报的!若是让我知道了,非弄死他不可!”蒋健明咬牙切齿。
“他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是邢峥的舅舅!”孙喻文亦是气得不行,“不行,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然后弄死他!敢在我们的头上拉屎,他是活得太好了吗?”
蒋健明赶紧下床,拨打着蒋金枝的号码。
但,一直没人接听。急得他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来,“金枝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接电话?”
“这个时间,她肯定还在睡觉。多打几遍,她一定会接的。”孙喻文安慰着。
这才早上六点多,蒋金枝一个豪门富太太,绝对不可能这么早起床的。
毕竟她一天到晚的没什么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