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邢峥!眼瞎!”傅时元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那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是充斥着怒意与质责。
“把傅芷晴那种女人当宝,你不眼瞎谁眼瞎!”
而邢峥却是一副无所谓傅时元骂他眼瞎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是满意的,愉悦的,更是兴奋的。
见状,傅时元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生气?”傅时元试探性的问。
邢峥反应过来,敛去脸上所有的情绪,冷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傅律师对我妻子的关心。”
傅时元:“……?”
什么情况?他都这么骂他的,他不是应该生气的吗?怎么还是副捡到宝一样的窃喜了?
“邢总放心,我虽然喜欢岑溪,但最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我不会也没兴趣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当然,如果有一天,你和她不再是夫妻……”
“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邢峥打断他的话,冷声道。
“如此最好!”傅时元正声道,“邢总不必送了,还是回去照顾岑溪吧。”
“慢走,不送!”
“还有一件事情,”傅时元正要走进电梯,又似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转身看着他沉声道,“我刚听到傅洪涛和傅芷晴父女俩的对话。”
“他们打算利用你们公司的股东给你压力,让你无法取消与傅氏的合作。还有……”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你最好注意着点邢峮,他与傅芷晴关系匪浅。”
“多谢提醒。”邢峥应了一声。
“嗯,”傅时元淡淡的应了一声,“相信你应该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放心,我和他们父女俩不是一类人。”
“还有,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只是为了岑溪好。毕竟一个女孩子默默的喜欢你十来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完,没再多看邢峥一眼,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邢峥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一动都不会动了。
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一个女孩子默默的喜欢你十来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句话。
喜欢他?十年?岑溪喜欢了十年的人是他?不是……傅时元?
傅时元走在往下的楼梯台阶,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岑溪,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祝你幸福。
……
邢峥回到病房时,岑溪与许念还在说着以前学校的一些趣事。
“回来了。”岑溪朝着他嫣然一笑。
“那我先走了。”许念很识趣的说道,“邢峥,你别再欺负溪溪啊!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比溪溪对你更好了。你要是……”
“许念!”岑溪打断她的话,“你走吧!哪有你这么多话的!”
她怕许念嘴一快,说出很多话来。
许念没好气的嗔她一眼,“行,我闭嘴,不说了!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
然后又瞪一眼邢峥,“别以为我真怕你啊,真要把我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说完,拿过自己的包,离开。
邢峥直接将门关好,还“咔嚓”一下给反锁了。
“你……把门反锁干……唔……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便是被他给攫住了。
直接将她抱住于自己的腿上,避开她要着石膏的右手,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很温柔的吻着她。
这个吻,是温柔的,但也是霸道的。像是在诉着相思,又像是在发泄。
在这方面,岑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每一次,他只要稍稍的诱一下,她就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沉沦。
就像此刻,不过半分钟不到,她就彻底沦陷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几乎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
直至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继续搂着她的腰,让她与他很亲密的相贴着。
那一双温脉的眼眸,如火如炬的凝视着她,似要将她给吸进来一般。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避开她额头上的伤口,呼出来的气有些喘,炽热的喷在她的脸上,惹得她一阵一阵的悸栗。
岑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似要着火一般。整个人更是软绵绵的,如无骨一般软在他的怀里。
他就这么搂着她,不说话,望着她,似是怎么都看不够。
岑溪被他看得更加的火烧火燎的,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却是被他搂得更紧了。
“你……怎么了?”她低声问。
声音有些哑,但十分的勾人。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更是会放电一般,直击着他。
他那扣着她后颈手,改而轻抚她的额头,“疼吗?”
她摇头,“不疼了。”
“对不起。”他一脸自责。
“嗯?”岑溪一脸茫然。
“下次不会了。”他做着保证。
“哦,”她点头,嫣然一笑,显然明白过来他这说的是什么了。
左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不关你的事情,别自责了。”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问,“你真要取消了与傅氏的合作?”
“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他冷声道。
她嫣然一笑,漂亮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线,“我是你的底线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开心呢?
若是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这么问,也不会这么想的。
但现在,她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
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望着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很开心?”
“你都没有回答我,我干什么要开心!”
他低低一笑,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嗯,你是我的底线。”
她咧嘴一笑,“为什么?我怎么会是你的底线?你是不是在哄我开心?”
“还想我怎么哄你开心?嗯?都说出来,满足你。”
岑溪:“……!!”
怎么有一点觉得惊悚呢?这男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邢峥吗?怎么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但,心里很满足啊!很开心啊!很享受啊!
怎么办?
心,在“怦怦”乱跳,简直比当初他同意娶她的时候还要激动,兴奋啊!
“应小姐,你在干什么?”门外传来程牧冷冽的质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