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觉得房遗梦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难免有些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感觉。
“只有功夫学到身上是自己的,那些枪炮让人感觉很不踏实,练好功夫才是最要紧的。”
想不到教头也是个死板的人。
小阿俏觉得两人争论起来,肯定没有结果。
索性打断了两人。
“你们两个够了,我这里是喝茶的地方,可不是让你们抬杠的。”
说着,在房遗梦的伤口上掐了一把。
“你还是不疼,竟然还有心情和别人抬杠。”
小阿俏一句话,就把沈达打到外人的行列里了。
看着两人郎有情,妾有意,沈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突然房遗梦想起了那封信。
想让沈达帮着查查那封信的出处。
毕竟查东西这方面,沈达还是比较专业的。
面对房遗梦的请求,沈达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包在我身上,兄弟你是干大事的人,将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我沈达虽是一介武夫,倒也不怕多些麻烦。”
两人客套了一阵,沈达就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还把齐林的事告诉了房遗梦。
小阿俏听说齐林要找房遗梦报仇。
立马就要找人收拾齐林。
房遗梦留着小阿俏的关系有大用处。
怎么能用在齐林这种小人物身上。
“阿俏,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回头也帮我查查那封信的来源,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和我房遗梦开这种玩笑。”
说起那封信,小阿俏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送完信之后,就没有其他的指示了?
经过小阿俏这么一说。
房遗梦突然有了头绪。
那些家伙肯定还会想办法联系房遗梦。
不然的话,不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让房遗梦去找斧头帮。
总得有个目的吧?
房遗梦现在人在温柔乡,根本不想考虑那么多。
“阿俏,去拿些冰块来,帮我敷一下伤口周围。”
说是敷伤口,其实房遗梦有别的用。
等冰块拿过来之后,房遗梦立马拿了一块丢进了嘴里。
这大热天的还真不少凉快。
房遗梦故意把嘴凑到小阿俏的耳朵边上。
只要房遗梦一说话,小阿俏就感觉耳朵凉飕飕的。
还挺舒服的。
她也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
甚至还有些害羞。
“你这是做什么?弄的人家…”
房遗梦给她也喂了一块。
“现在换我了,抓紧吧!”
两人从耳朵到脚趾,体验了一下这辈子都没体验过的。
小阿俏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房遗梦摸了一下她的脸蛋,感觉烫烫的。
这就让房遗梦有些不解了?
冰块敷完不应该是凉的吗?
怎么还烫手了呢?
包括小阿俏看房遗梦的眼神都不对了。
整个眼神里都充满了欲望。
两人顺水推舟,水到渠成,这一刻房遗梦成了龙凤茶楼的老板了。
第二天上午,小阿俏准备了一些新衣服。
都是专门给房遗梦买的。
“我不管你以后在外面做什么?记得龙凤茶楼永远是你的家。”
这是打心眼里认可房遗梦了。
换上阿俏给买的新衣服,房遗梦打算带小阿俏去街上逛逛。
毕竟刚处的感情,需要好好培养一下。
正当两人要出门的时候,店里来了几个壮汉。
为首的是个年轻小伙。
一进门就嚷着要找小阿俏。
“阿俏姐,我爸升了浙江督军,想请四美过去开个舞会,请阿俏姐务必给面子。”
来人就是卢大帅的独生子卢少帅。
还被人称为民国四少之一。
这家伙长的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败家玩意。
不过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房遗梦正愁这谭水不够浑呢,立马卢少帅就出现了。
这不摆明是给房遗梦机会吗?
小阿俏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步的下了楼。
“请回去转告卢大帅,四美到时候一定去。”
卢少帅看了房遗梦一眼,不屑的说道。
“阿俏姐,这位是?”
刚见面,卢少帅就对房遗梦有了敌意。
小阿俏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看见不动心?
当然卢少帅也不例外。
他可不想被人截胡了。
可他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小阿俏直言不讳的说道。
“这位是我先生,十三太保的瞎子。”
瞎子的名号最近很响,卢少帅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碰到活的。
“最近都是瞎子的传闻,今日得见实属有幸,只不过十三太保是什么东西?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卢少帅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他是上过洋学堂的,对于江湖上的人非常不屑。
更看不起所谓的十三太保。
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蝼蚁。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这个年代,手里有枪炮才是最关键的。
小阿俏听了卢少帅的话,心里非常不爽。
刚想回怼他几句,房遗梦朝着她摇了摇头。
这种二世祖,也就没吃过亏,让他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就好了。
房遗梦一个帅气的跨栏,从二楼的扶手直接跃了下来。
一个箭步来到卢少帅的面前,接着就摘掉了卢少帅衣领上的扣子。
“十三太保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能摘你扣子,就能摘你喉咙,上海滩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这里是租界,卢大帅就是兵再多,他不也只能驻扎在郊外吗?”
刚才房遗梦那一招摘扣子,属实把卢少帅吓得不轻。
额头上有一滴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只见卢少帅的喉咙动了动,应该是在咽口水。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遗梦,发现房遗梦的腰间还带着家伙。
也就不敢再继续嚣张了。
“十三太保果然名不虚传,改天有空我再好好讨教,本少帅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卢少帅刚要离开。
就被房遗梦再次叫住了。
“等一下,有个事我得提醒卢少帅,现在世道变了,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去请露伶春唱堂会吧?能请的动她,才是真本事,我房遗梦自然佩服你。”
只要他敢去,保证他有苦头吃了。
卢少帅听了房遗梦的话,扭头看向了自己的随从。
“这露伶春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