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抱着何皎皎上了楼,女孩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路,现在很是清醒,只是懒得动腿,有人服务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
何皎皎在浴室洗着澡,姜尚在外面喂着秃秃,这小家伙是越长越胖,何皎皎现在抱起来都有些吃力。
她知道他没走,浴袍故意穿的松松垮垮的,要不是自身条件好,都挂不住。
女孩慵懒地擦着头发,看到姜尚时,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磕巴地说:“你。。。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洗个澡。这个点回去洗的话,会打扰到初初的。”
姜尚说的一本正经。
六六:皎皎他骗人,他家好几层,好多卫生间,不会影响到姜初柠的。小主人,你不要信他,快赶他走。
“好吧,等着我给你拿浴巾,洗完赶紧走。”
“嗯。”
六六:算啦,人类的世界本喵参不透。
姜尚洗的很干净,他出来时,何皎皎已经擦干了头发。
“诺,你上次留这儿的衣服,我洗过了,穿上吧。”
何皎皎对于男人只裹着浴巾的身体已经见怪不怪,抱着秃秃就进了卧室。
走动间,婀娜身姿在睡衣里晃来晃去,没有束缚的身材更让人觉得灼热。
她很喜欢穿吊带,连睡衣也是。
当然,姜尚也很喜欢看她穿。
男人吹完头发后,很自觉地跟在何皎皎身后,进了屋。
女孩背对着门逗着秃秃,小猫咪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姜尚悄悄地坐在她身旁,抱着她,伏在她颈窝处,扒拉着秃秃。
“喵!”
只有六六知道它骂的很凶。
“你干什么呢,姜尚,赶紧回家。”
“老婆,我想在这儿睡。”
“不行,回去。”
“就一晚。”
“唔,放手,你抓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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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我有早课,今天不行,真的不行。”
何皎皎拿起被子慌忙地盖住腿,避开他的头。
“请假。”
男人扯过被子,就差一点,就一点。
“不行,不能再请了,我后面还要参加比赛。”
“好,我注意分寸,不做到最后。”
至于最后怎样,何皎皎已经忘了,只知道男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六六叫醒何皎皎时,女孩的两只手依旧很是酸胀肿痛。
姜尚给她上药时,何皎皎就想问这男的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
他说他很自责,骂自己太不是东西。但男人只知错却不悔改。
果然,自然界的雄性都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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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哇。接下来有请我们云城数一数二的市刑警大队大队长——韩沐晨给大家科普科普一些有关刑法上的事, 大家掌声欢迎!”
何皎皎看着主席台上一身制服,衣装革履的二叔叔,有些恍惚。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一本正经。
“诶,哥,咱爸什么时候回来。”
韩卫明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地问:“有空一起吃个饭呗。”
韩沐晨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咱爸解释解释你的感情生活。别烦我,没空跟你吃饭。”
“哎,你。”
“小明,算啦,你哥确实有事,让他忙去吧。”
公明博打断韩卫明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拉着他往相反方向走去。
“他跑什么。”
韩卫明喃喃道。
你哥跑着给你抢小嫂子呢,公明博没搭他的腔,只在心中暗自腹诽。
他抬头向上望去,西边的云彩暗了不少,许是要变天了。
“二叔叔,怎么突然约我呀。”
何皎皎在他面前可不敢造次,温顺的像只被顺过毛的小猫咪。
“刚好今天有空,中午去吃鲁菜,怎么样?”
韩沐晨摸着小侄女的头,柔柔地问道。
她比前几天更漂亮了,出落的亭亭玉立。
简单的高领雪纺衬衫配着浅蓝色的阔腿牛仔裤,都遮不住女孩眉眼娇俏和天赋异禀的好身材。
“嗯,二叔叔选的都是最好的。”
他看她仰着头,语笑嫣然,只是。。。只是没有从前那般亲近了,几年没见,竟这般生疏了吗?
“在云城还适应吗?”
他有些拘谨地夹了片木须肉放在她碗里。
“嗯,挺适应的。云城这几年变化挺大的,我记得以前。。。。。。”
何皎皎为了缓解自己面对他时的紧张,努力说了很多她这些天看到的、听到的事情。
看着女孩依旧侃侃而谈的样子,他想到了小时候。
小侄女刚来韩家时只有一丁点儿,大哥说她是他自家兄弟的小闺女,寄养在家里几年。
大哥问过自己,是想要妹妹还是想要小侄女。
他当时很讨厌小姑娘,虽然很粉嫩可爱,但太粘人。他说他什么都不想要,后来拗不过,便跟着大哥一起叫她小侄女。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要是当时认的是妹妹该多好,她应该就不会把自己当成管训她的长辈吧。
男人擦掉沾在何皎皎嘴角的油渍,问:“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女孩没有在意他刚刚已经有些逾越的动作,呜呜囔囔地:“挺好的呀,在北欧我认识了很多好朋友,爸爸妈妈也不经常管我,玩的可开心了。”
所以,你就从来没想过要回来看看我吗?连一个消息一个视频都没发过。
是在怪我当年冤枉你,对不对?
“那就好。”
韩沐晨低下头,帮她剥着虾。
在警队中,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韩将军的儿子,韩市长的亲弟弟。
他的每一份功勋,每一个成绩都是生死搏斗中拼出来的。
有人说他麻木的像个机器,其实他只是用身体上的疼来缓解心里对她的愧疚。
韩沐晨的手不像平常公子哥那般,白皙骨感,有的只是岁月磨出的老茧和几处永远也消不下去伤痕。
总之不是何皎皎喜欢的那一款。
“喏。”
韩沐晨没有将虾放在何皎皎碗里,而是直接递在她嘴边,喂她吃下。
这是这几年吃公明博和他老婆的狗粮吃出来的本事。
何皎皎有些错愕,这大老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这是由多少小婶婶训练出来的。
她张开嘴不可思议地咬着虾肉,争取不让自己的唇碰到二叔叔指尖。
吃到最后,何皎皎有些嫌热地解开雪纺衬衫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脖颈。
男人剥虾的手微微一顿,女孩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刺的他心脏骤疼,有几个是以前的,但更多的则是最新种下的。
目光向下探去,那里也有,虽然看不清,想必是少不了。
他牙关紧咬,努力忍者不让女孩看出自己的异样,心里早已将那个男人骂的狗血淋头。
她还那样小,那个男人怎么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