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故意晚何皎皎一步到合租房,他来时雨已经下的很大。
她接到姜尚那通电话时,六六就已经把事情原委悉数告知给她。
所以并不是她要坦诚,是她不得不坦诚。
“姜尚。”
女孩推开门,看到少年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不说话,不敲门。
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许是才染过不久,又或是雨下的太大,有些褐色的水挂在脸皮上。
“怎么不打把伞。”
何皎皎有些瞠怒,把他拉进浴室,匆匆地取下自己的毛巾,给他擦拭。
他很乖,会主动低头,不让她太费劲。
“把衣服脱掉,在这儿洗洗。”
“你邀请我。”
“淋湿了,不换衣服会感冒的。”
何皎皎没听清他言语中的深层意思,把自己的浴巾递给他,说:“我这儿只有这个,你先将就用。”
姜尚接过浴巾,很自然地走进浴室洗起来,用女孩听不到的声音回:“不将就,一点都不将就。”
何皎皎给他吹着衣服,六六时不时地发着牢骚:
“小主人,你这是引狼入室,很危险的。”
皎皎:“你小脑袋瓜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六六:“祝你好运。”
姜尚洗完后用浴巾堪堪围住重要部位,对着镜子做了些调整,欲露不露,正好卡在人鱼线的位置。
女孩听到身后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禁不住望去,被男人劲壮窄腰晃了神。
姜尚看着她尴尬地转过头,吹衣服的手不自然地抖嗦一下。
他倚在浴室门上,笑着说:“皎皎,只有一条浴巾了。”
“哦,我再找找,你快进去,别着凉了。”
“给,啊。”
女孩被他一把拉进浴室,抵在墙上。
墙面是干燥的,他事先擦过。
“你你你,干什么。”何皎皎惊惧地抵着墙。
她是好色,但没这么好色,违背社会主义人伦价值观的事她可不干。
姜尚刮着她的鼻子,眉眼弯弯:“小家伙,想什么呢。给我擦擦头。”
“啊?”
女孩涨红了脸,不敢看他,拿着浴巾在他头上稀里糊涂地擦着。
氛围正好时,姜尚推开她,径直走到客厅,留着女孩一个人独自凌乱。
他懒懒散散地坐在客厅的破烂沙发上,有些疏离的开口:“今天做什么了,这么累。”
果然还是来了。
何皎皎其实不想哄他,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大不了分手,自己还落得自在,不用成天演来演去。
但这两天那个梦太真实了,梦里的疼痛、悲伤以及被侵犯的感觉就是在身临其境。
每次跟姜尚接触总是会有种吸食秘药后飘飘欲仙的快感,但每次对他上心后,又很痛。
没遇到姜尚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系统背后藏的秘密吗?
她要搞清楚。
何皎皎坐在他旁边,勾着他的手,有点撒娇道:“其实,我今天去接机了。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对不起,事先没同你讲,你不会怪我吧。”
姜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那皎皎猜猜看一间顶级总统套房一晚上要花多少钱才合适?15万是不是太多了,要不要我降降价,毕竟我们皎皎啊可是孤儿呐,穷的很。”
孤儿两个字咬的极重,仿佛咬的不是字,而是何皎皎这个人。
“姜尚,我。。。我其实。。。对不起,你都知道了。”
六六看着小主人眼角微垂,眼眶红红,眸子氤氲着雾气,小手害怕地后缩。
淦!女骗子。
姜尚很吃这一套,即使他很清楚何皎皎的性子,哪怕是她错了,也绝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小骗子,糊弄又骗我。
“你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你是自己说呢,还是等着我去查?”
既然被发现了,那索性就不藏了,反正他迟早都会查到的。
女孩便如实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哥哥,你想想看,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是因为身份才接近你的。因为钱,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人是鬼。”
女孩勾住姜尚的脖子,在他耳边缓缓吐气,说:“哥哥,我只是想要颗真心而已。初初的我有了,你的呢?给吗?”
说完,何皎皎在他耳尖舔了一下:“哥哥真香,橘子味的。”
又是这种感觉!这男人的身体真的就像魔窟一样,不断吸引着自己。
姜尚没有回应,任女孩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何皎皎看着男人一动不动,心想自己虽然不如以前漂亮,但还是不错的,难不成这男的不行?
她不知道,姜尚的手已经慢慢划向自己的背,拉开吊带裙的拉链,肩颈上的线条顺势往下滑了些。
他耳根一热,眼神滚烫,喉结滑动,单手支着女孩的下颚强迫她抬头,吻上脖颈下面的地方。
姜尚吻的深情,吻的缱绻。
看的正起劲,一片马赛克,不,是两片马赛克,还有男人的,横亘在六六眼前。
六六:MD,我要升级,有什么是我VIP不能看的。
女孩的衣服滑到腰际,姜尚埋入一片温软中。
不知过了多久的捻、磨,一阵手机铃打破了二人间的旖旎。
“挂掉。”
姜尚命令道。
“是衣服,我叫的同城快递。唔~”
“你觉得还需要吗。”
姜尚挂掉手机,将它扔到远处。
“姜尚,够了,求你,现在不行。”
何皎皎抵住男人要进行的下一步,抽噎着。
她实在是挺不住了。
姜尚看着她脸色酡红,剪水秋眸魅意横生。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喉结顶在女孩的肩膀上,喘着气,说:“这是你最后一次骗我,懂吗。”
“嗯。”
“再有下一次,我绝不给你求饶的机会。”
欢愉过后,姜尚慢条斯理地帮她穿衣服,当然不忘揩油几把。
何皎皎脚步有些虚浮,走到门口拿起衣服,递给他。
男人接过衣服,打开一看,是套黑色运动服,还有几条大小不一的内裤。
他拿出一条,调笑着:“以后不用买这么多,买最大号的就行。多了,浪费。”
“我又不知道。”
“以后会知道的。”
“谁乐意知道谁知道去,关我什么事。”
“又说气话。”
姜尚整理着自己,虚掩着身体的异样。
“我才没有。”何皎皎推着他进浴室:“快点换,换了赶紧走。”
男人在里面待了足足半小时才出来,这时何皎皎已经躺床上睡着了,怀里抱着逆子秃秃。
他挤进被窝,搂着何皎皎的腰沉沉睡去。
却不知,此时的女孩已经陷入了那个满是狰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