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姜家客厅内,诡谲的氛围四处弥漫。
“哥,你听我解释,皎皎是我硬拉来的,我们只在房间内,补完课就走,绝不碍你的眼。”
姜初柠吞咽着口水,紧张地攥着何皎皎的手,明明开着空调,手心还是止不住地沁着汗水。
跟张伯打听过的,哥哥这周末不在家,她才敢把皎皎带回家,谁知道刚开门就撞见哥哥阴沉可怖地坐在客厅。
姜尚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紧攥在一起的手,冷声说道:“补课?一个医学生,一个学设计的,你们补什么课,怎么学着给石头剖宫产还是给病人缝石头?”
姜初柠低着头:“我英语不好,想让同学帮忙补补,哥哥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这就走。”
他挑着眉,讥笑着:“来者便是客,初初,你都不拿点东西招待贵客。”
来了还想走?
“我不饿。”何皎皎摆手回着,心虚地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总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错觉。
六六补刀说:“看吧,早就说过不要浪,你非不听。”
“闭嘴!”
六六:。。。。。。
何皎皎一直都很清醒,自己并不喜欢他,和姜尚谈恋爱也只是想要引出系统背后隐瞒的东西,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就更不太想搭理姜尚的邀约,一直以私事为由拒绝他。
未想正好撞在枪口上,被他逮个正着。
“正好我成绩也不好,小老师就先补我的吧。”
姜尚双手交握,放在腰上,唇角荡着一抹笑,直勾勾地看着何皎皎,说:“上楼!”
“哥,她是我请来的,你的课她没学过。”姜初柠想着近段哥哥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便大着胆子回道。
“没学过,嗯?”姜尚眉峰轻挑,尾音咬的极重,慵懒磁性的音色,像胡姬手里的薄纱轻轻拂过心房。
是啊,你一个学金融管理的高材生,我是个学珠宝玉雕的,难不成教你如何点钱成玉吗?搞笑呢。
何皎皎可不敢这样回,她听的出他言外之意,要是敢拒绝,他能当场把自己给戳穿喽,物理层面上的那种。
哎自己捅的篓子,哭着也要哄完。
“学过,自然是学过。我教我教,只要您不嫌弃就好。”何皎皎牵强地笑着,扣掉初初紧攥的手,十分惜命地跟着姜尚上楼。
刚进屋,何皎皎就被少年一个擒拿扣在门上。一手被缚在后腰,一手被擒在头顶,双腿被顶着,动弹不得。
姜尚可是很清楚女孩的实力的,若不出其不意,还怎么问话。
“你很忙,有私事,不方便,还有什么借口准备糊弄我,嗯?我亲爱的小老师。”
少年的唇紧贴着女孩的耳朵,在软骨处时不时地摩挲,说话时呼出的气断断续续顺着耳廓流进女孩的脖颈。何皎皎感到他的鼻息愈发沉重、急促。
女孩侧目,正对上姜尚近在咫尺的脸,白皙精致,一时晃了神。
姜尚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就像被猎人擒住的野狐狸,任人蹂躏。
他朝女孩微颤的睫毛上吹了口气,声线放低,缱绻着:“说。”
“姜尚,你先放开我。”何皎皎被擒的很重,挣扎无果,有些怒气,因为她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有种强制play的变态感。
怀里的小狐狸有些炸毛,姜尚意识到可能有些过火了,好不容易抓到小媳妇的错处,自然要要好好利用一番,毕竟上次的效果还是蛮不错的,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放开桎梏女孩的手,何皎皎还没松上一口气,就感到肩上一沉。
少年环住女孩的腰,低头埋在她颈窝,沉默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皎皎,你说你不想公开,没关系,我可以做你地下男友。
你说你不喜欢我送你礼物,太张扬,没关系那我就和你用一样品质的东西。
你说在学校里我们要像陌生人一样避嫌,所以我忍住不去找你、不去见你,漠视每次与你的相遇。
但是,为什么卢卿可以光明正大送你手链,可以坐在你旁边和你上同一节课,可以和你在公开场合嬉笑打闹。
皎皎,我真的嫉妒他,嫉妒他吃你做的菜,嫉妒你给他洗过衣服,更嫉妒他是你的绯闻男友。
明明。。明明我才你男朋友,为什么他却能和你做尽情侣间才能做的事情。”
姜尚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哑。
“你说你需要个人空间,我给了。你说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问。但你为什么要骗我,要不理我。”
怀里的女孩有些松动,姜尚觉得是时候加把火了,是她教的男生也是可以流泪的。
他抽噎着抬起头,把女孩转到自己面前,眼角低垂,祈求着:
“对不起,我第一次做人男朋友,却好像总是在做错,惹你生气。皎皎,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面对这一连串的自省与质问,何皎皎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像堵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她很想告诉姜尚,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爱你。
何皎皎私以为姜尚对她的喜欢只是在弥补年少的遗憾,只要过了这个新鲜劲,他便不会再喜欢了,或许还会觉得自己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现在的状态最好,既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会成为他以后的蚊子血。
男人嘛,是不会动情的,心里有一个,眼里可以有无数个。
所以,我骗一骗他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做人嘛,道德感不要太强嘛。
何皎皎自我安慰一番后,装出被逗笑的表情,捧着姜尚的脸,“噗嗤”一下笑出声。
她打量着他,眼神妩媚勾人,音色缱绻:“哥哥长什么不好非要长个恋爱脑。”
哥哥,她叫我哥哥!救命啊。
姜尚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跳的直厉害,自己酝酿好久的情绪,被这一声“哥哥”撩的不知所措。
女孩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双手顺着少年的脸颊一路向下摸去,滑到他秀颀略带粉色的颈间,一点一点地缠住住。
何皎皎仰着脸,唇瓣轻启:“你说现在要是吻你的话,是不是还要踮脚呢?”
少年的呼吸乍然一滞,脑袋一片空白,他想过趁此机会求些好处,却没想过能这般得寸进尺。
“你怎能这般迟钝呐。”何皎皎调笑道。
倏地,她被少年抱坐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