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进挺直腰,死夹着腿,表情严肃地谢绝:“我没啥发愁的事儿,刘嫂子,真不用!”
刘香丽一声娇笑:“口是心非,不用你还死死把我的手夹住不放?”
余进条件反射地张开腿,瞬间就反应过来,上了个大当,要遭!
果然遭了。
刘香丽的反应出奇敏锐,趁着腿松开的瞬间,一把抓住!
突如其来的触感,几乎顷刻间冲昏她的头脑,心旌摇曳间,体温飙升。
“阿进……我……”
即将发出哀求的可怜女人陡地定住,仅存的一丝理智硬生生将她拉扯住了。
她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即使自己说出心底那句话,今天也不能得偿所愿,除了让之前的忍耐和计划功亏一篑,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可能因此再也没有机会骗到这个诱人的小男人,那简直得不偿失!
于是刘香丽瞬间犹如变了个人,清醒又冷静,缓缓将手抽出那分明无比眷恋的热乎地带,两坨丰满也不再怼着余进的后背。
她站直身子,拍了拍脸,稍稍整理额前散落的刘海儿,抱歉道:“阿进,是姐失态了,你莫往心里去。”
说完,淡定又从容地转身,风一样打开大门走出院子。
余进愣住了,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脑子里水泡一样咕噜咕噜冒出许多问号:
几个意思?
她就这么走了?
我咋办?
前面整得轰轰烈烈的,说没就没了?
她还会不会回来?
约莫过去了五六分钟,余进的两处头脑陆续冷却,终于确定,刘香丽不会再返回了。
他不由得有些凌乱,嘴角泛起苦笑。
尽管自信不会甘于堕落,必然不可能在自家院里跟俏嫂子打破最后那层禁忌,但也确实被挑逗得七上八下的,而后刘香丽半截跑路,也真真是他始料未及。
就好比是一泡尿撒一半,被人强行给掐住了,感觉自然不美。
哪有人这样的?
“呵!”
想着想着,最终余进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种既紧张又抗拒,偏又带点小期待的心情,活脱脱不就是让人给调戏了么?
到底是结过婚的成熟女人,这忽冷忽热的尺寸,恰好拿捏在人腰眼上,再有悬崖刹车的强大自我克制力,余进不得不打心底对刘香丽生出几分佩服。
“如果是挑逗别的童子哥,以我这位寡妇嫂子的能耐,只怕是第一次就流着哈喇子上套了。也罢,权当是考验心性的磨练了!”
余进很快想开了,倒也没在这点小小的插曲上苦思冥想浪费精力,埋头便又继续研究自己的耕地规划。
回到家的刘香丽,可就没这么举轻若重了。
她这一路,甚至都恍惚着,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自家院里,又怎么走进卧室锁好门躺到床上的。
手心仿佛还存留刚才一握的滚烫温度。
“阿进!”
……
道路工程稳定进行,洞门抹好的第八天,大路上所有基础工序已然就绪。
“今天就要边铺底子便倒水泥了,最累的活儿也就是这步。”
施工队长眼前看着众人忙碌,同时对一旁的余进说道:“最近要提醒晒坝那边的伙食,要加点量。”
“另外也要给上工的男村民提前通知,夏天日头太烈,中间最热那几个钟头是干不了活的,必须尽早赶晚,吃完饭不要闲聊打牌了,午觉睡好,夜里干到两三点是常有的事。”
他那态度,俨然是把身旁的小青年当成了老岩村的话事人,大小事并不跟真正的村长赵大成沟通,尽管赵大成此时就在余进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