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到何诗韵上陈烬的车了?”
柳珈问文雯道。
“当然了,我昨晚跟她上的同一节选修课,亲眼看到她下了课就立马冲下楼。我跟上去看,就看到陈烬在楼下等她,她还主动扑进人怀里,别提多倒贴了。”
“呵呵!我今天就要让那个贱人知道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两人和几个小姐妹一起跟着何诗韵去洗手间。
这会儿刚下课,来洗手间的人还不多,柳珈等里面的人出来后,立马和文雯进去,把门锁上。
在门口扔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
何诗韵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出来后才发现柳珈和文雯守在门口,双手抱胸,一脸轻蔑的表情盯着她看。
身后还站着两三个人。
跟门神似的,往那儿一杵,脸上表情跟被人欠了百八十万似的。
何诗韵若无其事地洗了手,见她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出口讥讽:“挡在门口做什么,学校请你们几位来当看门狗的吗?”
“那你小心要被狗咬了。”
柳珈瞪了她一眼,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姐妹们,其中两人会意,上前,一人一边,架住何诗韵。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
俩女生力气蛮大的。
她这个战五渣,实在是吃亏。
“现在谁打谁啊。”柳珈哂笑,“之前不是猖狂么,不是说还要找人打我么?”
“何诗韵,你拽什么啊!”
话音落,她一巴掌落了下去。
何诗韵先一步侧过脸,却还是被她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侧脸。
皙白的一张小脸瞬间通红,血色涌动,划破的口子渗出点细密的血珠。
“我之前还好奇呢,怎么新来的插班生能跟夏稚那种贱货玩到一块儿,原来是一样的贱货啊。”
柳珈抬手半遮唇,故意发出鄙夷的笑声,“陈烬有老婆了,你昨天是眼瞎了没看采访吗!你怎么敢勾引人家,上人家车的,要不要脸啊?我都怕这事传出去,丢了我们华大的脸!”
何诗韵勾勾唇:“你怎么不去找陈烬说这事的?怎么不让陈烬恪守夫道,别包养女大学生的?”
额前碎发凌乱,几缕贴在她侧脸上,眸里流光婉转。
怎么看,怎么有又疯又凌乱的美感。
“哦,你见不到陈烬,见到了也不敢提这种事,你只会欺负弱者。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虚伪正义皮囊下藏着的恶心又胆小的灵魂罢了。”
柳珈气结。
一把抢过文雯手上拿着的水杯,把里面的温水全都泼在了她脸上。
接触到温水的那一刻,何诗韵心里还蛮庆幸这不是滚烫的热水的。
“这张嘴倒是能说。”她抬手拽起何诗韵头发,逼着她看自己,“你就是用这张嘴伺候陈烬的吧,告诉告诉我呗,哪里学来的绝活,能让人日理万机的陈总惦记到亲自来接你下课。”
“嗯?”
“讲话啊!”
“好姐妹之间这点都不肯分享吗?”
她手上用力拽着何诗韵头发,来回拽。
何诗韵一阵头皮发麻,在心里把柳珈给骂了个遍。
“柳珈,你别太狠了。”文雯适当提醒她,“万一她又闹要自杀怎么办?要是再说出是你……你还要不要在华大呆下去了!”
“我们新同学会说出去我打你这件事吗?”
她扯着何诗韵头发,让她把头扬起来,“说话啊!哑巴了吗?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会啊。”何诗韵眨了眨琥珀眸,“你们要是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我立马告诉辅导员你们几个打我,我不仅告诉辅导员,还告诉陈烬。”
她可没打算这些委屈自己吞,本来也是因为陈哲生受的欺负,当然要告诉正主了。
不然她不是白挨打了。
“你敢!”
柳珈吓得破音。
她以前要是警告谁,都是一吓一个准,还从来没有人会把这事闹大。
很丢脸不是吗。
“你看我敢不敢啊。”何诗韵估摸着时间,“还有几分钟上课啊,你们不回去啦?班上同学都看着我们几个出来吧,走廊里有监控吧。”
“柳珈,你为什么能觉得我会任你欺负啊。”澄澈的琥珀眸里满是不解,“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们,可我会告状啊,会借金主爸爸的权势报复你啊。”
“我不是夏稚,我们家夏稚宝贝不喜欢惹事,要息事宁人,不代表我好欺负。”
“柳珈,上课铃响了。”
话音落,铃声的第一个音符荡出来,敲在柳珈心上。
她慌乱地松了手,想和姐妹团先离开洗手间回教室。
何诗韵等身后架着她的俩女生松了手,立马朝柳珈扑了过去,扯她的头发。
“妈的,老娘头发这么好扯是吧!刚才扯得挺用力啊!”
何诗韵立马换了副表情,整个人凶得不行。
不把她打服,还敢松手。
她高低把柳珈给薅秃一块,来纪念先前被这鬼撤掉的杰西卡和莉莉艾们。
她那高贵的头发丝啊!
一想到这里,何诗韵心里更是来气,手上的劲都大了不少。
扯着柳珈的发尾就把她往后拽。
几个小姐妹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柳珈疼得嗷嗷叫,“你们快拦住她!”
“叫什么叫!”何诗韵抬手在她后背掐了一把,“这会儿上课了,安静得很啊,你叫这么大声会把附近教室的人吸引过来的。”
“呜呜呜……”柳珈头皮跟后背火辣辣的疼。
文雯先反应过来扒拉开何诗韵和柳珈,推搡过程中还被何诗韵掐了一把肩膀。
疼得她一嗓子穿透洗手间天花板。
…
陈哲生接到他们家姑娘辅导员电话的时候,正跟他妈在谈事情。
场面狼藉,接了电话他也只是冷冷地回了句“马上来”,便挂了电话。
他拿上沙发上的外套,准备离开,“您自己冷静冷静吧。”
“不许走!”杨梅叫住他,情绪激动地吼道:“你今天要是踏出这里一步,我就死在这里!”
“如果您实在是想寻死,我也不会拦着您。”
陈哲生觉得自己一直都挺有孝心,几乎从来没有逆着他母亲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