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吃日料，好不好呀？”
她侧眸看着蒋妍，眨着无辜的琥珀瞳，乖死了。
蒋妍忍不住罪恶的爪子去捏捏她的脸，“当然，我们家四四想吃什么都行。”
“富婆姐姐最好了。”
何诗韵歪着身子，要靠近蒋妍怀里，“人家最喜欢富婆姐姐了。”
“打住，再装下去就过分了啊。”
“人家才没有装。”
她坐直身子，余光注意到蒋妍随手扔在前操纵台上的手机，“手机亮了，富婆姐姐，谁的消息呀？”
“你还是喊我燕子吧。”
蒋妍一阵鸡皮疙瘩竖起来。
她拿过手机划开解锁。
陈哲生的消息。
三条，简明扼要。
[一百万。]
[照片发我。]
[原图删了，回收站里的也删了。]
蒋妍看到“一百万”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都给她看直了。
她老爹一生清明廉洁，也顺带让她这辈子都没见过1后面能跟六个零的数字。
非常爽快地把照片给人发了过去，一点不带犹豫的。
陈哲生几乎秒回。
[卡号。]
何诗韵深吸一口气，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她麻溜地把一串数字发过去，关了手机。
何诗韵伸出食指戳她的的侧腰，“富婆姐姐，是什么高兴事呀？人家也想知道。”
蒋妍一个激灵。
“不，你不想知道。”
她发动车子，导航去附近的日料店。
要是让四四知道她把人照片给卖了一百万这件事，估计得收拾收拾准备把她自己给埋了。
“乖乖，咱吃饭去。”
何·蔫掉·诗韵：“好叭～”
…
吃完饭，两人分开。
一个回华大上课，另一个去了天桥下面的无人成人用品售卖店。
何诗韵特地在去的路上买了个大号口罩把自己脸给遮住。
还不是怪陈哲生那只疯狗，要不是把她的工作服给撕了，她也不至于想到会去成人用品点买个差不多的还回去。
她也有想过去专门的女仆服装店铺去买，但怎么说呢，都没有宝乐门的工作服那种布料少到极致的款式。
思来想去，何诗韵把注意打到了成人用品店上。
虽然没来过，但是路过天桥的时候见过几次。
店门敞着，里外都没什么人，安静得很。
偶尔有行人注意到这里，好奇地投来打量的目光，又匆匆收回视线。
站在店门口，何诗韵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好容易才迈出去一步。
突然，她看见有个人从店侧里面走出来，立马往旁边闪躲。
死死贴着敞开的玻璃门，眼睛紧闭。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强烈的视线感觉。
何诗韵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和站在自个儿对面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
她迅速闭上眼睛，“我是门，我是一个门。”
“你在催眠谁？”
对面的男人淡声开口。
何诗韵缓缓睁开眼，迅速把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眼。
有点脸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往下看。
男人手上拎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啧啧啧。
她心里直叹，又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何诗韵心里一紧。
不至于吧。
她都把脸蒙成这个样子了，就露出了一双眼睛，这丫的还真是眼熟啊。
“这是什么烂俗的搭讪方式？”
她清了清嗓音，强装镇定，“没见过，不认识，就这样。”
贴着玻璃门，何诗韵移到店里面。
步履平稳地往里走去。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整个用品店都逛了一圈下来，都没能找着女仆装。
难不成这里的人不热衷于玩那一套吗？
她两手空空走出用品店。
还是直接从她工资里扣钱吧。
出门的时候，何诗韵又看见了那个男人，和刚才在门口撞见的姿势如出一辙。
就好像从她进去后，那个男人的姿势就没有变过一样。
她装作没看见那个男人，往另一边走去。
“没有你想要的吗？”
男人追上他的步伐，询问道。
“跟你有关系吗？”
莫名其妙。
何诗韵回头瞪了一眼变态。
“我只是头一次在这里遇到女生，有些好奇而已。”
男人淡声解释，“而且我刚才说过，我看你有点眼熟。”
“梦里见过吧。”何诗韵随口敷衍，“美女都长得差不多，你觉得我眼熟也正常。”
“声音也很熟悉。”
“……”她一梗，“美女的声音也差不多。”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但一直保持着一小段距离，跟着她，步伐不疾不徐。
“宝乐门。”
突然，他开口说道。
“！！！”
何诗韵惊得差点平地摔。
这可不兴再往下说啊。
不会是她卖过酒的客人？
“你是不是在宝乐门工作？”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何诗韵停下步子，转身，“你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你要是想当变态，也别挑这种光天化日的时候。”
“抱歉。”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的名字，盛一昂。”
“我没兴趣知道。”
“我有兴趣。”
盛一昂嘴角微微上扬，弧度并不明显，“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会再跟着你了。”
“哦，是嘛。”
何诗韵朝他招招手，“凑近点，美女的名字一般是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
盛一昂倾身。
她拉近点距离，红唇轻启，“记住了，美女的名字呢，叫、”
她故意顿了两秒钟，猝不及防地拔高音量：“沃斯尼蝶！”
说完就跑。
完全不顾身后男人的表情。
“……”
盛一昂有短暂性地风中凌乱，耳畔回荡一阵耳鸣。
他想起来了。
在陈烬喊他们几个过去的那个包厢，就是这个女生去送的酒。
她那双眼睛很独特，很容易记住，并且忘不掉。
陈烬组的局。
说是陈烬让送来的酒。
和陈烬有关？
陈烬的姑娘？
盛一昂想到这个念头的瞬间，勾着塑料袋的手都下意识地握紧了。
得亏他刚才没对人姑娘做什么，不然要被陈烬那疯狗咬了。
何诗韵一口气跑了老远，才敢停下来大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