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恕我直言,以万烟目前的状态,以及我们晶讯现在有的能力,我们还不能走自研芯片的路。”
关于晶讯公司的发展之路,唐求其实想了很多,自不量力地搞什么高精尖,噱头是有了,但是成功的希望很渺茫。
哪一个伟大的公司不是经过时间的沉淀?哪一项技术不是经历了反复的试验和不断的纠错改善?这都需要有家底来折腾的。
万烟自己做不到,否则它也不会在最好的黄金两年为了等国家的融资而空耗,以至于让爱得、新课等抢占了市场。
晶讯更不用说,完全的只有不值钱的厂房和廉价的劳动力。它连控制线路板都是现买的,否则要像新课那样投入贴片机、全自动焊接机…楚姐姐还不得累死?
在唐求的想法时,VCD只是一个跳板,因为它来钱快,而且现在还是比较没风险的。在他的想法中,如果今年搞不起来,明年就不用做这个行当了。
想搞技术研发是万烟的事,他不准备掺和。但是目前,他必须打消孟万江不切实际的幻想。
“目前生存是第一位的,以国内VCD市场的现状,现在远不是专注研发的时机。”
孟万江显得很痛苦。因为他最终将会决定“万烟一号”的命运,也带着一定的风险。
因为在唐求的计划中,双方合作的“万烟一号”将是彻头彻尾的贴牌货,和万烟基本上没有瓜葛,只是在最终产品的logo上打上它的印记。
好处是晶讯公司能够尽快地形成产能,并且能够极大地控制成本。毕竟市面上的水货大行其道,人家小作坊出来的东西都能做到既便宜又好用,唐求这“正规”厂家生产出来的不可能太差。
在赢利能力上肯定比杂牌更强,并且有万烟这种大品牌作后盾,如果在同等价位下,肯定比杂牌产品更让能吸引消费者,人家营销渠道早已经建立了么,虽然在那个网络里万烟的产品已经不是主打,但也聊胜于无。
这样晶讯确实能在最短时间内吸金并有机会扩大产能,而万烟也能在保住甚至拓宽现有市场的情况下获得一笔对它们发展来说至为重要的资金。
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只是孟万江有些不甘心,科技人员的责任和使命感让他不想放下手中的解码芯片。还有,一旦传出去,对万烟的伤害是很大的。
他把这个想法坦诚地说了出来,反正这里只有唐求和楚海益两人。
“唐总看来是坚持贸技工路线的了?”
讲到路线,这年代最出名的就是传奇公司关于贸技工和技工贸孰优孰劣的争论了。最后它选择的是前者,于是传奇公司成了中国最大的电脑公司,创始人和后继者都赚得盆满钵满,而坚持后者的中科院院士则黯然落幕,带着情怀退场。
谁对谁错?在当时引起了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大纷争。
在这个年代,说不好谁对谁错,只能说活着才是硬道理;不过在唐求这种重生者的角度,传奇公司最后却过得一点都不传奇。
没有了核心竞争力,只沦为资本的打手,用大体量赚中国人的钱,却不能匹配起这种大企业该有的责任担当。在华为以一力降十会的时候,它只能在数钱。
如果只谈钱,它无疑是对的;但如果讲到其它,它又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不过此时,它只是个脆弱的公司,第一想着的是如何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所以在这时候,它是对的。但顺风顺水走惯了之后,即使壮大成了巨无霸,它却不想再冒险了。
这种结果,现在的人谁都不知道。
不过孟万江看来是个理想主义者,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仍然不忘研发技术,他担心因为这样来钱快之后,“万烟一号”产能的力量最终会湮没研发的热情,最后沦为完全的赚钱机器,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对此,唐求安慰他说:“我本人对企业拥有核心技术持绝对支持的态度,事实上晶讯公司如果不是因为初创和家业不大,我们甚至都要自建一个研发大楼----刚才介绍时孟总也看到了,我们是有这个规划的。
不过目前,让公司做大是我第一优先的工作,这也是投资者的意愿。如果公司没了,再好的技术又将附着在哪里?
等到晶讯有足够叫板的资本和产能优势后,那时候凭借市场占有率再谈技工贸才有意义。届时哪怕是利润低一些,我们也有底气支撑着打国产牌、打情感牌,民众的认可度也会高一些。
这就是我的态度,先贸技工,然后再用赚来的钱投资到研发能力上,即再转到技工贸。
所以当务之急,是我们把产能提上去,孟总的研发成本再降下来----不知道万烟目前的研发侧重在哪一块,但是我认为它的定位很成问题----孟总,恕我直言,作为合作伙伴,我必须把我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您,我认为坦诚才是我们长久合作的基石。”
万烟的定位不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否则在VCD行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又如何会陷入绝境?孟万江怎么可能不清楚?但他还是想听听唐求的意见。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么。
“当然,请唐总明说,我这个人别的优点不敢说,只要是对企业、对万烟、对产品有利,我都能听进去,而且欢迎唐总直来直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听听同行的意见肯定没错的!
贸技工和技工贸是两种不同的路线,在企业管理中会形成不同的发展方向。人的观念会有惰性和惯性,如果尾大不掉,或者一旦转型会造成企业的剧烈动荡,我想知道唐总为什么认为两者的转换非常容易?”
唐求于是把他对于VCD行业的理解或者说这个行业未来的历史说了一遍。
“目前在市场上的所有VCD厂家,我说的是所有----万烟其实是另类,但很抱歉,它不在市场上----都是依靠外国核心元件技术,但是具体到各家及采用外国技术的不同方式,大概可以归为三类。
第一种是打包方式。
自从去年开始VCD市场兴起后,飞利浦与美国C-Cube公司结成战略联盟,向中国VCD企业提供整体技术方案,即由飞利浦公司提供机芯、伺服板以及伺服板上的系统控制软件,由美国C-Cube公司提供解码板,包括解码芯片和相应的系统控制软件。
这种打包方式的特点是接口简单、集成性好,下游组装企业只要买来机芯、解码板及外围元器件进行组装就可以了。在这种方式下,企业容易在短期内快速生产VCD,但因完全依赖国外上游厂商而难以形成自己的技术能力。
到目前为止,国内90%的企业都是用的这种思路,特别典型的是珠江三角洲的一批小企业。
不好意思地讲,我最早也是打算用的这个方式,好处是不需要多大的技术能力,只要买来机芯和解码板,然后加装电路板、机壳,就组装出VCD播放机,再贴上仿冒的牌子,就卖了出去,这是赚快钱。
第二种方式就是采用飞利浦的机芯、伺服板及其相应的伺服系统控制软件和C-Cube解码芯片,企业自己开发解码板的系统控制软件。在这种方式下,企业有一定的技术开发能力,能根据自己设定的产品特点开发出相应的系统控制软件来完成相关的功能设计。
爱得、步高还有其它几家品牌过硬的企业都在这个技术能力层面。
我正在紧盯的第三种方式,就是采用索尼公司提供的光学头读取系统(小机芯)和伺服芯片,以及C-Cube解码芯片,而由企业自主开发所有的系统控制软件。由于需要自己把各种元件整合为一个完整的系统,所以这种方式要求企业掌握更强的技术能力。
新课是唯一采用这种方式的中国企业。
第一种方式不会存活过久。顶多到今年的年底,杂牌机的辉煌就过去了,因为爱得正在全力扩充产能。一旦其产生出足够冲击市场的数量之后,再搞个低价促销抢市场的话,杂牌机是不可能竞争得过它的。
第二种方式只会是表面的光鲜。因为核心技术是买买买,所以关键材料的价格会居高不下。在大家都买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有企业的技术有了突破性的飞跃之后,爱得生产得越多,亏损得就会越多。
所我所知,新课正在与另一家解码芯片供应商ESS谈判,而且即将进入尾声。
说到这里不得不谈下新课,虽然将来肯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这是家野心勃勃的公司,和孟总一样有着非凡的勇气。因为它没有直接采用上游供应商的打包机芯系统,而是运用自己的产品概念和技术能力把单独的核心元件整合为完整的产品,现在又在源头上准备颠覆VCD行业的现状。
只要ESS的解码芯片诞生,迟早会对C-Cube造成重大打击,一大堆用C-Cube芯片的公司要么倒闭,要么被吃掉,逐出市场是迟早的事。75美元一块的芯片,我知道它降到十元都还大赚!
我很看好他们的合作,毕竟两家都是实力雄厚的公司。所以最迟到年底,我必须全力支持孟总的自研能力,否则的话届时不但爱得等要吃亏,万烟也会在对方的围剿下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从这个角度,留给我们赚快钱的时间真不多了。但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马上必须赚这个快钱,从而为我们下一步的应对提供足够的资本支持!
孟总,您觉得现在是签协议的好时机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90章 贸技工与技工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