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笙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刚才光顾着和沐雪说话,竟然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乔宏伟急忙抽出腰里的软鞭,护着温以笙和沐雪走进了木屋。
沐雪有点惊慌,刚进屋,就拉着温以笙的手不安地说:“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你们打不过他们的,快想想别的办法。”
温以笙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安抚着她,“老婆,没事的,你在屋里待着别动,记着,绝对不能出去,一会儿就没事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着,放开她,关好了所有的窗户,又从床下摸出了一把匕首,转身出了房门。
沐雪张了张嘴,很想叫住他,告诉他小心一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沐雪忐忑不安,手足无措,只好趴到窗户前,看着窗外激烈的战斗。
这边,乔宏伟挥动着长鞭,专往这些打手的头部、眼睛、手要害部位打,没几个回合,几个打手就捂住眼睛,鬼哭狼嚎叫了起来。
刘建左右手里各握着一个东西,沐雪不知道那是什么,看着像是三把刀,又不像,看起来像手套,又像鹰爪,他左右挥动拳头,专门往人身上抓,凡是被他抓过的地方,都会扯下来一大块肉,身上顿时会血流成河,疼得那些打手吱哇乱叫,有的捂着被掏破的肚子,蹲在地上;有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有的大腿根破了一个大洞,血直流;还有的直接躺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了。剩下的三瓜两枣,个个都是伤痕累累,满脸恐惧,没人再敢靠近他了。
可刘建偏偏非要逆水行舟,直往他们身边靠,吓得那些人面面相觑,直往后退,谁都不敢再靠近他了。
温以笙刚一冲出去,立刻围上来七八个人,比划着手里的棍棒,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着温以笙来的。
一切不言而喻!
温以笙看看他们,冷冷一笑,眸子幽冷,转瞬间,他如同泥鳅鱼一般,快速穿梭在打手之间,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手拿匕首,左边挥几下,右边挥几下,有时又反手向后一挥,身体前后左右,来回迅速反转着,动作娴熟灵活,如入无人之境。没一会儿,围攻他的人就鬼哭狼嚎叫了起来,有的左手握住右手,有的右手握住左手,有的人一只手干脆掉到地上,转眼之间,哭声震天。
看着温以笙俊俏的身手,沐雪很是惊讶,她瞪着眼睛,不肯放过一点细节,天呢,之前只知道他是跆拳道高手,却不知道他还有如此了得的本领,这身手,自己也就在武打片里看到过,今天居然看到了真人版的,太刺激了!
这男人到底还有多少马甲啊?
沐雪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目前这局势,马上就可以结束战斗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对手,这才几分钟,胜负就已经见分晓了。
还有几个打手在和三人负隅顽抗,这时,从不远处,又飞跑过来七八个人,沐雪紧皱眉头,心不由地揪了起来,完了,这些打手的后援到了,以笙他们要危险了。
沐雪使劲趴在窗户玻璃上看着,脸都挤成了一个面饼,心“怦怦”直跳,下一刻就要跳出了心脏。
谁知,这些人竟然直接奔着剩下的打手而去,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大片刀,没两分钟,战斗结束了。
前后没有超过十分钟,电闪雷鸣之间,十几个打手全部倒下了。
后来的人中,有个戴口罩的男人走到温以笙面前,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温先生,我们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温以笙微微一笑,“没事,不晚,帮我把这些人都处理了吧。”
来人点点头,“放心,我们马上去办。”
这时,刘建和乔宏伟走了过来,温以笙看看他们,关心地问:“你们两个有没有受伤?”
乔宏伟擦擦脸上的血迹,嘿嘿一笑,“没事,我没受伤,我身上都是别人的血,就这几个废物,还伤不到我。”
温以笙又看向刘建,刘建笑了笑,“放心吧,我也没事。只能我挖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不可能让他们伤到我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小菜一碟。”
温以笙拍拍两人的肩膀,赞叹道:“我没有看错人,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
谁知,乔宏伟却说:“温大哥,你的身手居然这么漂亮,根本不比我们差,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从前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
温以笙笑了笑,“曾经练过一段时间,好久没动刀了,还是有点生疏了。我进屋看看你嫂子,她正担心呢,你们两个看着他们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这时候,别的木屋里才陆续走出了几个人,战斗一开始,大家都跑回了自己木屋里,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刚才,大家光趴在窗户上看,都看得心惊肉跳,惊心动魄的。这要是在外面待着,还不得溅一身血啊。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三个男人要完蛋了,可没想到,三个人身手居然都这么好,这才几分钟啊,就结束了战斗。
这会儿看着没事了,爱凑热闹的纷纷从各自屋里走了出来,凑到一起,议论纷纷。
这个说:“看样子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来报复了。”
那个说:“那还用你说嘛?唉,你们说这三个人,谁身手最厉害?”
另一个人说:“我觉得后来的那个男人最厉害,你看那速度,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呢,那些人的手腕处就被割破了,简直太神速了,一看就练过好多年。”
地上血迹斑斑,白色的沙子都被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一看就知道刚才的战斗有多惨烈。
温以笙安排好了,急忙转身想回屋看看沐雪,却发现她正站在门口看着他,神情紧张,眼里都是担忧。
沐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让温以笙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只见他浑身沾满了血迹,可好像又没有正在出血的地方,就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温以笙手上都是鲜血,也不敢抱沐雪,只能笑着说:“走,进屋,我脱光了让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沐雪一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没事,这才放心了,拉着他的衣服进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