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溪暴戾地搡开尤娜,那满是番茄汁的手凶狠地掐在她的脖子上,将其按压在厨台上。
“要不是你不能生,你真觉得我会拿那孩子当宝贝,他可真是你的好表弟,明明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墨家的孩子,还是把人拐走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替他解释,你想没想过她以后真带着孩子回来怎么办。”
墨景溪的话不无道理,但尤娜现在是真的想逃离这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墨庭渊在医院他不管不顾,当他在萧海嘴里知道人无药可救之后,他的眼里完全没有这个父亲的存在了。
尤娜眼眶红润,忍着那股闷重的窒息感,在唇齿间挤出,“我找到一家实验室,或许能研制出哥哥的解药。”
墨景溪阴冷无情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我这么多年找遍毒医,都告诉我没希望了,你当初怎么没安慰我,我告诉你,我已经随时准备给他办葬礼,但在葬礼前,我一定要拿回墨家。”
墨景溪眼里的阴翳,比他掐在脖子上的手都要让人恐惧惊悚。
两人眼神对峙僵持了几许,墨景溪才骤然收手。
“对不住姑姑!我现在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哪一天我失手伤了你,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墨景溪懊悔地捶打着厨台,眼里似乎盈满了对自己失控的自责。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感觉只要有一点力不从心,我就恨不能把所有一切都毁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温顺的墨景溪了,他现在完全就是个精神失常的怪物,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尤娜战战兢兢地抬手轻拍墨景溪的肩头安抚。
“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
墨景溪犀利的猛然一个抬眸,尤娜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累,姑姑累了,我没有亲人了,就剩下姑姑你一个亲人,我要留在你身边尽孝的。”
墨景溪大手将尤娜按压在高脚凳上,一大杯鲜榨的番茄汁,捏起尤娜的嘴巴就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儿子喜欢喝酸的,我一点糖都没加,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大杯番茄汁灌进去,墨景溪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大手钳制住尤娜的后脖颈,打开冰箱们,将她那只穿着一件半透旗袍的身体塞了进去。
“冰箱里你还没体验过吧,我带你体验体验。”
旗袍纽扣被墨景溪暴戾地撕扯开,随手拿过一个番茄,徒手捏碎,汁液滴落在尤娜的香肩。
墨景溪邪肆地单手扯下领带,蒙住尤娜的双眼。
温润的薄唇抵在她的耳边,厮磨挑逗。
“别怕,我把人都赶走,不会有人看到的。”
墨景溪嘴角那阴险的笑意掩藏不住,随之,那位高大魁梧的保镖就接替了墨景溪继续蹂躏。
墨景溪则是悠闲地坐在高脚凳上,品着威士忌看戏。
他本该年少轻狂的年纪,却接受着尤娜这方面的调教,当年墨庭渊的事,明明跟他没有关系,最后却落得个谋杀亲爹的罪名,他这么多年所受的屈辱和冷眼远不止如此。
听着尤娜这此起彼伏娇嗔的叫声,墨景溪心情格外的舒爽。
厨房门大开着,门外所有保镖都能听见,也知道里面做坏事的这位不是墨景溪。
这些保镖心里对这一幕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他们心里太过清楚墨景溪做的这一切跟她相比,远没有她疯狂。
尤娜之前的猖狂放肆,全都来源于她拿捏墨景溪的底气,但现在他的软肋没了,局势完全朝着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着,她只能温顺俯首。
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墨景溪一个眼神暗示,那保镖就速战速决。
墨景溪随手又拿起一个番茄塞到了尤娜的嘴里。
“姑姑,别怪我对你太凶,是我都跟你学的,你以前对我可比这凶。”
墨景溪一脸嫌弃地将视线避开,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看你冰的,记得回去冲个热水澡缓一缓。”
墨景溪绝情地扭头就走,待空气安静,尤娜摘下眼睛上的领带,墨景溪已经贴心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尤娜浑身瘫软无力的瘫坐在冰箱旁,瑟瑟发抖地将自己蜷缩进那宽大的西装外套里。
若不是萧海,怎么会给她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萧曼曼倒是会躲清静,带着江月兰避开所有人。
宁妍肚子里的孩子必然姓墨,但她的地位如何保得住,还是要动些别的心思,不然,等孩子长大,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她会像宁妍一样被人弃如敝履。
尤娜缓和了几分,又清理了一下身上那些番茄汁,才悻悻地走出厨房,那些保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不一般的异样。
尤娜颐指气使地走过去扇了几人一人一个巴掌。
“今天的事,若是被我知道有人传出去半个字,我一定让你们走着进墨家,爬着出去。”
现在墨家的局势谁人看不出,本身这些保镖就是墨景溪的人,面对尤娜的威胁,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都只不过是表面迎合罢了。
墨景溪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纪澜。
“溪哥。”
“吴晗那边知不知道宁妍的情况?”
墨景溪视线紧盯电脑上墨家的监控屏幕,眉心紧蹙。
他眼睁睁地看着宁妍是被温迪抱着在后花园的小门走的,嘴角的恨意带着凌厉的杀气。
“她给吴晗发过一条消息,是用以前她们两个一起玩过的游戏里留的言,她告诉她不要担心,嘱咐她跟老何留在酒店,随时准备接应。”
宁妍做事向来谋划深远,她又有些身手在身上,从监控上来看,宁妍是自愿跟温迪离开的。
墨景溪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死了监控画面,宁妍动作细微,但还是被他所捕捉察觉到。
宁妍揽着温迪脖子的手,悄悄指了指温迪,又小心翼翼地做了个瓮中捉鳖的手势。
墨景溪回想起宁妍说过,要替肚子里的孩子守好墨家,他恍然顿悟,她或许是想在家族大会上用这个孩子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