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本以为萧海死了,她跟墨景溪之间就没有任何芥蒂了,没想到,他现在彻头彻尾变成了疯子。
“景溪,宁家现在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把她放了吧,墨家在家族大会上我也会还给你。”
墨景溪满目鄙夷的冷哼一声。
“我等不到家族大会了,姑姑,你们两个肚子里有可能都怀上了我的孩子,你们只管安心养胎,外面的事我来就好。”
尤娜第一次感觉到怕,之前操控他是因为拿捏住了他的软肋,现在墨庭渊跟宁妍他都不在乎。
这个萧海,临死也不安分,告诉给墨景溪这些不是给她找麻烦呢嘛。
墨景溪把两人绑在一起就冷漠地离开了房间。
尤娜头上的伤,还有宁妍膝盖上的伤他都满不在乎。
宁妍万念俱灰地留下了炙热的眼泪,沉痛地垂头苦笑着。
“男人,多么可怕的物种,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死在那天晚上。”
尤娜眼里的悲情,全部来源于对她的同情。
“想想也挺可笑,我本来以为你是我最大的敌人,可结果,我们都成了阶下囚。”
宁妍止不住的哽咽,“你会把墨家还给他吗?墨家到他的手里,我们两个都会死。”
尤娜满眼的悲悯。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墨家的事跟你没关系,带着他的孩子,远离这里吧。”
“我不走,就算要走,也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再走。”
宁妍语气坚定,眼里的杀气带着必死的决心。
“你真这么恨他?”
宁妍满身杀气的转眸跟尤娜势均力敌地对视一眼。
“我来七海就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得到墨家的东西。”
“你真怀了他的孩子?”
尤娜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我不怀他的孩子,怎么敢自己一个人来墨家。”
尤娜心虚地垂眸看看自己的肚皮,怅然若失。
她们两个之间终究还是有差别,她肚子里怀着孩子都这么对她,那她呢?
夜色薄凉,窗外微风习习,屋内气氛凄惨。
“宁妍,你醒醒,别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宁妍脸色惨白,昏昏沉沉地睁开迷蒙双眼,备显虚弱地喘着粗气。
“肚子好痛,尤娜,你帮帮我,墨景溪那个禽兽,孩子是无辜的。”
尤娜眼神里的动容之色骗不了人,宁妍眼眶湿润地哀求着。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我就真的连跟他斗的资本都没有了,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尤娜鼻尖蓦然泛起了酸涩。
“来人,叫医生,来人……”
尤娜声嘶力竭地对着门外嘶吼着,很快就有保镖走进来查看情况。
“怎么回事?”
“马上去通知墨爷,就说宁妍肚子里的孩子危险,让他马上带她去医院。”
保镖去报信,墨景溪阔步匆匆的赶来,一脸的凝重。
“你真的怀了我的种?”
宁妍唇瓣泛白的抬眸凝望着他。
“墨景溪,我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肚子里的孩子,算我求你了。”
“景溪,帮帮她吧,孩子是无辜的。”
墨景溪原地思虑了片刻,才命人给两人松绑。
“你们两个最好祈祷这件事是真的。”
尤娜也真的很想看看,墨景溪知道宁妍肚子里有了他的种,还会不会狠下心。
“把钱医生叫过来,医院就免了。”
尤娜看着墨景溪这薄情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
他如今难道真的没有软肋了吗?
尤娜亲眼看着墨景溪对宁妍的疏离,她那么虚弱地躺在床上,他心不在焉地还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墨爷,宁妍姑娘身体虚弱,要是不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恐怕肚子里的孩子难保。”
墨景溪神色一凝。
“你是说,她肚子里真有孩子,多久了知道吗?”
“从脉象上看,应该有一个月了。”
墨景溪眸色复杂着回忆着,那副认真的模样,是在确定着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宁妍啊宁妍,你还真留了一手,怀了我的孩子,追来七海,是想用这个孩子威胁我。”
墨景溪一个眼神暗示,医生就唉声叹气地走了出去,有一种对宁妍肚子里孩子的惋惜。
尤娜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观望着局势。
宁妍神志虚弱,见墨景溪走过来,厌烦地将头扭过。
墨景溪暴怒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行将她那张病态的娇媚小脸扶正看着自己。
“你回答我,带着这个孩子来七海,是不是就为了对付我,我警告你,孩子我跟谁都能生,不是非你肚子里的不可。”
宁妍不讥的哂笑。
“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根本不是你对那些女人提不起兴趣,而是你有感情洁癖,有些人你根本下不去手。”
“宁妍。”
墨景溪暴怒的嘶吼,眼里那汹涌的怒火,有一种随时都要将人吞噬的架势。
宁妍不卑不亢,全然没有被他周身的杀气威慑到。
僵持了几许,墨景溪才慵懒缱绻的松开她。
“既然你这么想要拿捏我,那你就永远留在墨家吧,留在这个房间,直到生下这个孩子。”
墨景溪阴柔的指着宁妍的肚子,“如果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活不到出生,那你这个做母亲的就一起下去陪他。”
墨景溪邪肆一笑。
“我去洗澡,等我出来,我带你玩点刺激的。”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还要蹂躏虐待她,他现在百毒不侵,学会反击了。
“景溪,她累了,我来代替她好不好。”
墨景溪对尤娜那副殷勤献媚的样子不屑一顾。
“你什么时候像她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拱手让给我,又怀了我的孩子,安心做我背后的女人,我就宠幸你。”
尤娜无语凝噎。
墨景溪这不是在报复是什么,他要抢回墨家的一切,她不愿意,就会动用强硬的手段抢回去,结果她未必会赢。
因为他现在比自己还要疯!
一个疯子没有了软肋,必然会踩着所有人当上那个王。
“景溪,你那么喜欢玩新鲜刺激的,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