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向北身后跟着漆黑一片人头,每每有人听见打倒西门出省的勇士,被抓后,都会跟上看热闹。
“是吧,我就说那个人最终还是会被抓。”
一个青年,不无得意对他媳妇说。
“哎,最近我们的日子都好过很多,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敢反抗西门家的人,一定不要被西门家杀害。”
有商贩在旁边,为李向北加油打气。
越来越多的人跟上,城主府的官兵,心中难免恐慌起来。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人的力量和压迫。
城主府公堂上。
西门出省,正对张秀莲说着注意事项。
“你一定要咬死你的清白是被李向北夺去,西门情撞破后,被他杀人灭口。”
张秀莲点头,弄死李向北,哪怕是万一被王越找到,她也有说法。
某程度上说,她怕的不是李向北,而是那个看着敦厚老实,每晚她脱光勾引都对她无动于衷的男子。
而不是答应王越照顾她的李向北。
“我把你送给小北了,以后你可以勾引他,让他做你的男人。”
“可要我知道,你勾引其他男人,如果我回来,我会打死你。”
临走之时,那个男人把她当做随手捡来的小狗,没有丝毫感情告诉她的命运。
其实当时她很开心,终于摆脱这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魔鬼。
随着时间流逝,她发现李向北根本不会碰她,而她由于某种未知的身体变化,却越发渴望受到男人的滋润。
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不怕死的西门情,她随意勾引,便收获一个裙下之臣。
她怕被知道后,怕被那个男人当做一只蚂蚁踩死,不得不杀死李向北。
“好!”
带着一丝兴奋,张秀莲点头。
“今天我不弄死这个小兔崽子,我就不叫西门出省!”
太师椅上,城主皮笑肉不笑盯着下方的两人,环顾四周,西门家带来的人,比他一个城主府的人还多。
最让他觉得愤怒的是,西门出省搬了一张镶有昂贵红宝石的太师椅,坐在一旁。
压抑住升腾的怒气,他有必要破坏西门家的好事了。
在整个大梁国,城主就是一城之主,哪怕是修仙家族,依旧不能喧宾夺主,若是过分,抢夺城主的权力,完全可以上报到天子脚下。
可一旦上报,就会被认定没有能力管理一城,会被派往其他地方。
因此有利也有弊,何况大多时候,天子也只是谴责,让修仙者家族,稍稍收敛些许。
“堂下何人?”
“李向北。”
话音起,李向北冷冷凝视张秀莲,看来张秀莲是没有把他的警告记在心里。
张秀莲站在这里,已经说明很多。
李向北也懒得掩饰,怒怼西门出省。
“西门畜生,屎的滋味如何,是不是上次没吃饱,今天还想吃?”
西门出省闻言,胃里一阵翻腾,面色有些苍白。
“李向北,你休要猖狂,这是公堂,容不得你猖狂。”
“何况,今天是张秀莲状告你,我只旁观。”
“呸,旁观为假,落井下石,乘机想要弄死我倒是真的。”
“西门畜生不愧是真畜生!”
公堂外看戏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没想到李向北口舌伶俐,说得西门出省哑口无言。
“你…你…”
西门出省伸出手,指着李向北,气得说不出话,从未有人敢骂他畜生。
“城主,如此恶人,岂能让他在公堂放肆。”
西门出省身旁,一位老管家开口,高堂之上的城主恭敬说道。
“肃静,不得喧哗!”
“民女张秀莲,你说李向北强奸你,可有证据。”
张秀莲连忙从西门出省身旁跑出去,扑通跪下。
“大人,我一个弱女子,怎敢反抗李向北这样的强壮男人。”
啪!
惊堂木一拍,城主寒声怒喝。
“我问的是,你是否有证据!”
张秀莲吓一跳,诚惶诚恐,顿时泪如雨下。
“大人,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一介弱女子,敢出来指证李向北,已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
“我被李向北夺去的清白便是最好的证明。”
说完,张秀莲抽抽身子。
看得人群中,傲山那叫一个生气,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围观的人,对于张秀莲以自身清白的说辞,有些相信。
“我倒是有证人,临河村之人,全部都是证人。”
张秀莲眼中闪过惊慌,想到西门出省先前对她所说。
“大人,小女子以为,李向北是想拖延时间准备逃跑。”
啪!
惊堂木一拍。
李向北心念一动,狠狠给了张秀莲一个耳光,无远弗届发动,又回到原位。
张秀莲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抬头恶狠狠环顾四周。
“谁?是谁?打我?”
没有人回答,只当此女在作秀。
“大人,我觉得你还是派人去临河村调查一番,若是听信畜生之言,或许会有辱大人明察秋毫的声誉。”
李向北抱拳,不卑不亢道。
城主摩挲手中惊堂木,望着下方的李向北,心中起了爱才之心。
“可。”
“大人,小女子以自身清白作证,还不能证明吗?”
张秀莲慌了,若是城主派人去临河村,发现事实,那她所做的努力,不是一切都白费了吗?
啪!
又是一声,城主吓了一跳,望着他的手,他没有拍惊堂木啊。
啪!
啪!
啪!
接连四声,张秀莲洁白的脸上,骤然通红,四个手掌印清晰可见。
无人看见是李向北动的手。
一时间,场中针落可闻,众人倒吸凉气,很多人既怕鬼,又想看好戏。
“遇鬼了?”
城主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
“荒唐,公堂上,怎可能大白天见鬼?不准乱传谣言!”
西门出省坐在椅子上,疑惑望着面色淡然的李向北。
“肯定是他搞的鬼?”
啪啪啪!
三声耳光声。
西门出省脸上同样浮现出三个手印,左脸一个,右脸两个。
啪!
“必须得对称才好看,狗男女就该一视同仁。”
李向北小声嘀咕。
张秀莲听见李向北的话,连忙爬开。
指着李向北,带着哭腔哭诉。
“大人,就是他打的我,我听见他说的,狗男女就该被打。”
闻言四周一片嘘声。
这不是变相承认他和西门出省是狗男女了吗?
西门出省被剧痛刺激,不顾身旁老管家的劝阻,愤怒咆哮。
“城主大人,杀了他,为捍卫我义门世家尊严,为我儿西门情报仇,我出一万两黄金。”
太师椅上,城主瞳孔收缩。若是西门出省,在暗地里这样说,他或许会考虑。
现在,外面所有人盯着他,若是他接了,那他城主的威严扫地,成了金钱能够收买的人。
“西门出省老爷,慎言!”
李向北笑了,指着西门出省道。
“畜生,你看这手掌印和你脸上的,吻不吻合啊?”
说罢,李向北转身潇洒离去。没有一个城主府的人,拦他去路。
留给众人一个昂首挺胸的背影。
“好一个李向北,这才是真男儿!”
人群中有人感慨,对于敢做出想做不敢做之事的人,人们总是不吝啬赞美。
“爽!”
李向北心中恶气抒发,顿觉心情舒泰。
“去,杀了他。”
西门出省对身旁老管家吩咐。
“无论任何代价,杀了他!”
身后,西门出省带来的人,默不作声跟在李向北身后。
傲山混在人群中,对着那群人中,一个明显收到命令的狗腿子一脚踢过去。
西门家的狗腿子,很好分辨,身上都穿着缝有西门家字样的衣服。
“啊…”
一声惨叫。
“西门家的人杀人了!他们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顿时,围观的人乱成一团,疯狂往一旁让开。
“打死他们,西门家的人欺人太甚!我们这么多人,不要怕。”
人群中,李向北一脚踹飞一个人狗腿子,落在狗腿子人群中。
霎时间,大堂外乱作一团。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连绵成一首动听的曲乐。
李向北心念一动,出现在外面,他望向一旁站着的傲山,二人会心一笑。
“今夜月色真好。”
李向北摸摸鼻子,以看待死人的眼光望着西门出省和张秀莲。
数个呼吸后,转身离去。
公堂中,二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一股凉意,环顾一圈,却没有找到来源。
西门出省更是在想,怎样弄死李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