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上官云就再也没主动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每天准时排练，到点就下班。
和潇潇之前认识的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这种关系就一直持续到了出道夜之战彩排。
在练习的三天里，谢玄烨经常来找潇潇。
但要么就是被上官云叫住了，要么就是潇潇躲起来不肯见他。
彩排当天，潇潇还在紧张地回顾着舞蹈动作。
三天的时间还是有些着急了。
为了保全节目的私密性，这次选择的是专门的场馆。
许珂总是有空的样子，“听说今天所有的选手都会来呢，而且各公司老板也会到场。”
话音刚落，叶灵就走了过来。
上次见她还是在密室的时候。
“好久不见。”
她的神情很温和，身上的戾气已经全部褪去。
“好久不见。”
在许珂惊讶的眼神中，两人抱在了一起。
叶灵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定要加油啊。”
潇潇明白她话语中的遗憾，但也不再多说，手搂得更紧了。
在分开前，叶灵小声在她耳边问道，“你和谢老师怎么样了？”
潇潇急忙低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开玩笑了。”
叶灵笑而不语，“那我去化妆室了。”
等叶灵一走，许珂就冲上来拷问。
“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猜。”
潇潇不回答，许珂就一直追着她。
出道夜之战的第一项表演就是所有成员上台齐跳主题曲。
乔筝站在C位。
见到潇潇，她双手抱胸，“没想到你还真的撑到了决赛。”
“看不起谁呢？”潇潇回嘴，“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在。”
乔筝从节目开播开始就一直在第二第三名徘徊。
但很遗憾的是，潇潇和乔筝几乎没有在一起合作过。
唯一在一个取景框的舞台就只有舞台曲。
乔筝故作高傲地说，“真是可惜了，你居然和本小姐没有过一次合作。”
这时，叶灵也换好了装扮。
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只不过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乔筝见到她，不禁开启了戒备状态。
反倒是潇潇还在夸着叶灵好看。
“谢谢。”叶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接着又陷入寂寞的黑潭中，“但是太可惜了。”
潇潇没法再说出安慰的话来，只好拍拍她的背。
“各位选手请注意，现在开始主题曲的彩排。”
熟悉的前奏在整个场所飘荡。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曾经听到吐的歌曲在此刻也变得很有新意。
大家都很珍惜这些时光，不想让一分一秒都白白流失。
时光依旧在流动，再长的歌曲也会有终点。
潇潇做着最后一个结束动作，就就不能缓过神来。
她听到叶灵轻声说，“如果，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工作人员将所有幻想都掐灭了，“现在开始公演曲目彩排。”
叶灵在下台前，拍了拍潇潇的肩膀。
第一组就是潇潇这一组。
或许是因为主题曲的原因，上官云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就在音乐开始播放的时候，潇潇却听到有人在台下窃窃私语。
尽管音乐声很大，但她还是注意到了。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吧。”
“是啊，一看杜芝芝的面相就觉得她是个会霸凌别人的人。”
潇潇忍不住用锐利的眼神看向碎嘴的人。
那两人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陈白薇今天看起来很生气。”
徐千忆提醒着旁边的谢玄烨，可对方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真是个木头。”
果然，潇潇一下台，许珂就急急忙忙地抓住了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
许珂震惊，“你知道了？”
“不知道。”
随后许珂搂住两人的肩膀，把她们带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你们俩上热搜了。”
她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你看网上都在骂你们是霸凌咖，都让你们退赛呢！”
潇潇接过手机仔细查看。
这条帖子本是在论坛有了不小的热度，然后今天被营销号搬了过来。
杜芝芝一语道破，“既然练习的时候就有热度了，怎么不练习的时候搬，偏要今天搬？”
潇潇很快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帖子是故意的？”
“我靠。”许珂忽地大喊一声，“网上有人自称是芝芝的同学，说自己被芝芝霸凌了。”
“不可能。”潇潇不禁发笑，“这谁想的破招？”
杜芝芝沉默不语，潇潇还在继续刷新。
热度持续发酵，更有甚者居然跳出来说自己和潇潇是一个福利院的。
在福利院潇潇就经常欺负瘦小的同伴。
潇潇笑出了声，自己刚从冥界来到人间的时候陈白薇都能被风吹跑。
要说陈白薇能霸凌别人，还不如说地球明天就要毁灭了。
“你们在干什么？”
潇潇倏然发抖，想要把手机藏起，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许珂连忙装作摔在地上，把手机挡得严严实实。
她用一个自以为体面的姿势躺在地上。
脚步声从黑暗中渐渐变大，最后直接站到了潇潇面前。
乔白一脸不爽，对着潇潇说道，“你已经看到了？”
潇潇点头，“都是假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芝芝绝对没有霸凌别人。”
乔白的眼神偏向杜芝芝，对方倒是一脸从容的样子。
“你已经有解决方案了？”
杜芝芝摇头，“没有。”
“那你心理素质还挺好。”
杜芝芝点头，“谢谢。”
潇潇连忙打断两人毫无意义的谈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再不解决，热度就会越来越高。
同时潇潇和杜芝芝的人气投票也会受到影响。
说不定会影响到出道的人选。
乔白像是早有对策了，“你们俩过来。”
乔白在她们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许珂站起身，将身体凑过去，却什么都没听到。
听完，潇潇忍不住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杜芝芝更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放心吧。”
乔白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目光。
“绝对不会失败的。”
说完，乔白就离开了。
许珂连忙凑上去，“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潇潇摇摇头。
“天机不可泄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