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其他忌惮这个祸位置的人肯定会提前出击。
想到这里陈慧心中的担忧加深,这孩子也真是的,恢复双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就这么直接公开发布到网上!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苏婉轻声。
陈慧这才回过神来,她看向苏婉的眼底是更深的担忧,然后抓住了苏婉双手。
“小婉,江渊双腿能够站起的那条视频你有保存吗。”
苏婉眼眸茫然一瞬。
“不是在网上吗?”
陈慧很快将手机打开,然后点了搜索键子,网页上却什么都没搜索到。
“已经被下架了。”陈慧语气轻叹,“这孩子害......看来这传视频的人对他还挺重要的。”
苏婉一愣,也没再接话。
送走了陈慧后,江城跟着来摆放,身后还跟了个很神秘的男人。
江城身后,那男人一身黑衣,帽檐遮盖垂下,依稀能看到垂下微长的发丝。
透过发丝,苏婉对上那双眼睛,冰寒刺骨,她被吓了一跳!
好恐怖的人。
“小叔他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嗯,他说要去稳固地位,什么江家的天该变了,我又听不懂。”
闻言,江城脸色一变,眉宇拧紧。
但很快,他脸上便恢复了自然。
“小叔还真是爱工作啊。”江城笑着将果篮放下,“他还说了什么吗。”
苏婉眼珠转转,轻声道:“没对我说过了,但昨晚我听到他给什么人打电话说是要......”
苏婉很快捂住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般。
“他说什么了!”
站在江城身边的黑衣人突然冲了上去,靠到苏婉身边,一瞬,苏婉只觉一股冷气逼近,那是不属于活人的气息。
“他说.......”
男人猛得抓住女孩手腕,帽檐下那双冰寒的视线一瞬对上苏婉眸子,这次距离被拉近,苏婉看清了。
这个人的眼睛居然没有瞳仁,这双眼睛里是一片宛若深渊的黑,就像黑洞一般,压的人窒息到传不上气!
苏婉一瞬间想说什么话跟着卡在了喉咙。
“哎呀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吓到小婶了!”
江城赶紧打开男人的手,嬉皮笑脸地打破这冰冷到极点的气氛。
手腕被松开后,苏婉活动了几下关节,手上那股刺痛还在肌肤上蔓延,白色的手腕上依稀能看到红痕。
“他说如果某人暗自行动,就除掉,后面的内容我就被发现了,没有听到。”
苏婉语气平淡道。
黑衣人和江城对视一眼,像是接受到什么信号一般。
两人离开后,苏婉扬起的唇角就没下去过。
这两个人明显是冲着江渊来的,消息她已经带到了,这么厉害的角色对抗弱爆了的江渊。
她,可是很期待接下来的这场戏呢。
晚上,苏婉按下墙上的隔层,下一秒,墙上很快出现一道隔层。
这里,是家中的密室。
也是江渊曾囚禁过她的地方。
穿过黑漆漆的隧道,女孩的脚步声轻大蛇靠近。
手电筒的光打在大蛇脸上,黑漆漆全身布满鳞片的蛇轻轻抬起脑袋,在看清苏婉的一瞬,蛇那双眸子一喜。
“婉婉......婉婉你来看我了......”
此刻,苏婉由上至下看着这条半死不活的蛇,脸上表情淡漠。
就像曾经江渊看她那般。
“恢复的怎么样。”
大蛇心脏猛得一滞,他的婉婉这是在关心他!
蛇脑袋轻轻贴地的一瞬,全身是伤,赤裸着身体的男人出现在地。
江渊那张苍白的脸上扯起个极为虚弱的笑。
“还好......可以控制人形。”
苏婉轻轻弯下身,并未因这具赤裸的身体避开眼睛,她看向男人的眸子依旧冰冷,如同在看牲畜一般,丝毫未把他当成一个人。
江渊想要触碰一下女孩的小手,却被苏婉一拳头打开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乖,别闹了婉婉,惩罚也罚过了,把我弄出去吧......”
“这种程度的惩罚怎么能够呢,比你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苏婉小手轻抬起男人的胳膊,随着“咔嚓”一声,墙上的手铐扣在了江渊手腕上。
江渊瞳孔骤然紧缩,随着苏婉唇角的笑容高扬,他双眸变得茫然。
“婉婉这是何意......”
“你看到的这个意思。”随着第二个手铐一并扣住,苏婉脸上甜美的笑容被无尽恨意所取代。
“光是那么一点惩罚怎么够呢,你不是想把欠下的换给我吗,现在就是一个绝佳几乎呢。”
女孩食指轻勾男人下颚,语气颇为冷淡,仿佛在看待一个玩具。
江渊瞳孔猝然变了,那双视线对上女孩的眸子,他心脏“咯噔”一声。
“你的记忆......什么时候恢复的......”
苏婉摊了摊手,“你猜呢,我亲爱的叔叔,哦不,现在该改口了,叫你江总如何?”
江渊眸子一瞬暗下,嘴角露出几丝苦涩的笑,心脏却如被人挖出丢在地上任意践踏那般的剧疼!
他早该猜到,早该知道的。
苏婉迟早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
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男人颀长的睫毛一瞬湿润,眼眶内似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
密室内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江渊才开口。
“好......不过都是你.......”
欠她的,他该还的。
顺着女孩手指勾起的方向,他缓缓抬头,对上了那双满是恨意的眸子。
“既然是婉婉想要的,那我便都给你,随便你做什么。”
男人语气虚弱,却又不失宠溺。
苏婉最恨的就是江渊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搞得好像自己拥有什么深情人设似的!
女孩快速从地上站起,猛得一脚直接朝江渊踹了上去!
受了伤本就身体虚弱的江渊,再受了这一脚,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江渊喉咙里一阵腥甜,自己吐了口血的,内丹离体让本就破败的身体更为残破。
但他受得起。
这是他欠苏婉的,他该还。
苏婉嗤出个冷笑,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她并不可怜这个男人,只是可惜,自己才十九岁。
最好的年纪,却沦为了一个和变态一样的人。
苏婉拍了拍地上的尘土,转身离开了不见光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