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多少钱？你们要我做什么？危险吗？”秦绶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沙哑蒙面人笑了，这个小白脸一开口就先问钱，之后才问是不是危险，这种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人最好控制，之前准备的诸多手段倒是可以省了。
“很简单，只要你把关宏琳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就可以。”
“那你们到底给多少钱啊？”
“一百万！”
沙哑蒙面人举起一根手指。
“才一百万呀？”
秦绶略显失望。
“一百万你还嫌少？给你钱就够客气的了，再特么废话，直接把你砍成七段埋在这里！”
几个蒙面人说着就动手吓唬他，秦绶连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退：“可是……一百万真的太少了呀，琳姐前几天还给我1500万呢！”
卧去！这地下杀神对小白脸这么大方的吗？
有好几个蒙面人都有些意动，但更多的则是不忿，他们辛苦干活，冒着坐牢的风险，一个月也才两三万进账而已，结果人家只是陪着睡几觉，不但占了便宜尽享温柔，还赚到了他们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这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老大，我们能把他宰了吗？”
蒙面人们气得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就把秦绶抓起来痛打一顿，刮花他这张令人讨厌的脸，然后埋进泥里。
沙哑蒙面人也是动了杀意，要不是还保持着几分理智，这时候已经和手下们一拥而上，将这小白脸砍翻在地。
他扔了个手机在秦绶身上：“把关宏琳每天的动向，和你说过的话都一一记录下来，通过这个微信发送，记住，别耍花招，不然我们有的是手段对付你，明白不？”
秦绶打开手机，发现上面除了一个微信以外，没有其他任何APP，而且微信里也只有一个好友。
“行倒是行，可这个价格能不能再高点？这个危险和收入不成正比呀。”
沙哑蒙面人领着手下扭头上车就走，要是再和他多说几句，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宰人。
“喂，你们这就走了？那我怎么办？”
沙哑蒙面人脑袋探出车窗：“腿着回去。”
不是吧？
这里可是郊区外的郊区，几十里地呢。
自己今天也太倒霉了呀。
他原本想着先走出山区，等到大路上的时候再打个车，可偏偏这条路上本就车流稀少，又加上时值半夜，根本就没有几辆车经过。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路腿着回去，哪料前面有一段路的路灯已然坏掉，黑漆漆的就他一个人在走，一不小心居然崴了脚。
按理说，他也算是个高手，崴脚这种事很难发生在他身上，但偏偏就发生了。
这还不算，走到半路，天空竟然无缘无故地下起了雨，把没处躲藏的他淋成只落汤鸡。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等他回到玉芬面馆，已是凌晨一点多。
现在的秦绶，哪里还有半点玉树临风的模样？
全身湿淋淋的，头发上都是沙石，身上更是布满一道一道的被雨水淋成的灰尘痕迹，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也就是叶轻灵没看到，不然她非要在心里笑个半死不可。
被开门声惊醒的张玉芬下楼一看，吃惊道：“小秦，你这是掉进粪坑了吗？”
秦绶：“……”
他刚想说什么，张玉芬已经心疼地上前抱住秦绶，浑然不顾他身上的污渍。
感受着张玉芬香软的身躯和和体温，秦绶心中一阵感动，果然还是芬姐待自己最好，在自己落魄的时候就经常给自己面里加肉，现在更是一点都不嫌弃自己这么肮脏的身体，给予自己温暖的怀抱。
如果今生能拥有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自己的幸运吧。
“芬姐，我……”
“别说了，先去洗洗吧。”
他刚想表明心迹，却是被张玉芬直接阻止。
如果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这时候打断。
洗过之后，总算一身清爽，就是崴了的脚还是生疼，张玉芬把他扶把床上坐好，然后才蹲下身子，心疼地给他上药，嘴里还嘟囔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可秦绶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这个角度，刚好可以从宽松睡衣衣襟里看到玉兔的全貌。
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以及……咳……少儿不宜。
张玉芬正埋头用红花油给给他揉脚踝，不经意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小禽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某个部位看，顿时俏脸羞红，轻啐一口站直了身子。
秦绶尴尬死了。
就像被当场逮到的贼一般，无地自容。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张玉芬哪里肯听他讲，被子一掀，已经蒙头蒙脑地钻了进去，免得自己的心事被这小禽兽给窥破。
春光被泄，害羞的却是自己。
见张玉芬这般动作，以为她在嗔怪自己，便不再说话，把手机充上电后，倒霉了一天的秦绶躺在地板上，也沉沉睡去。
次日，等秦绶醒来，发现张玉芬已不在阁楼，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早早地就下楼去揉面、煮卤味了。
看来还在生气啊！
秦绶轻轻地打了声招呼，逃也似的从店里离开，刚出门，就踩到了狗屎。
shirt！
真他娘的臭！
他连忙到路肩上刮鞋底，头顶突然听到风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一台单筒式洗衣机duang的一声碎在自己眼前，机身碎片四下飞溅。
秦绶心有余悸地抬头：“谁家这么有钱，洗衣机都往楼下扔啊！”
骂了半天没人回应，秦绶一边回头望，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前走，没走出几步，脚下就传来尖尖的触感。
秦绶连忙抬脚，发现地面上竟然是一根长长的满是锈迹的钉子，这要是踩上去，脚背可就直接扎穿了。
幸好幸好。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手臂却突然传来痛感，有人拿东西戳他。
秦绶还没开骂，对面就先骂开了。
“你个小鬼头走路不长眼啊，没看到我在练太极剑吗？”
看着这位正在晨运的老头，秦绶也只能自认倒霉，轻声道了个歉，开始全神贯注地走路。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走路这件事这么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