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凝的气氛,霎时冻结!
苏朵朵:“……”
少说一句话吧?
苏二郎夫妇:“……”
不是叶临川么?这个祁北辰……是怎么回事?
苏守安:“……”
这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皆是一脸懵逼!
没有人做一声,祁北辰行完礼,慢慢站直。
然后扫向自己的手下,苏守安。
被扫到的苏守安,身子一震,立刻走近前。
“将军,你弄错了吧?”
虽然已经知道祁北辰元王的身份,但他不喜欢别人如此称呼他,所以苏守安还是唤他将军。
他后来去支援雍平郡,收到妹妹要与叶临川结婚的信时,正在祁北辰帐下。
那时候,可没听他说,要帮叶临川来做提亲使者啊?
不过,雍平郡一战,祁北辰打的异常凶猛,简直是不计后果的一直冲锋。
可是,他请假离开时,雍平王还没捉到啊!
怎么叶临川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让祁北辰放下战事,来帮他提亲?
苏守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祁北辰没有说话,他只能看向子墨,可是子墨等人,直接一脸生人勿近。
怎么提个亲,倒像要打仗似得!
正在这时,院外又走进一人,正是一众等着的苏卿仁。
他一进院子,看到这个阵势,也愣住了。
给爹娘打过招呼,就向那四位年轻男子,行了一礼。
“见过裴尚书,裴将军,裴郡马,裴侍郎。”
一串职位,苏朵朵没听明白,但是四人都姓裴,而且长得相近,可见是兄弟了!
只是为何,这么……看着她,怪吓人的。
现在气氛越来越诡异,二哥也觉出不对了。
“可否进屋一叙!”祁北辰开了口,问的是苏二郎。
“呃!”苏二郎一怔,“将军请进!”
外面风雪没停,自然不能让这么多人在外边冻着。
管家接到示意,去安排抬聘礼的人,去另一边喝茶。
然后他们分不出官职高低的,让大家自行按序进屋。
被祁北辰临进屋时,扫过一眼的苏朵朵,只觉身体莫名发寒。
这……都是什么事啊!
等到一众落了座,爹爹让人赶紧上茶,可是谁都没心思品茶,搁置一边。
祁北辰没开口,其他人也不知怎么说,就这么静默了一会。
看他皱眉打量转移到厅堂内的嫁妆,一众不由屏息。
良久后,祁北辰忽然看向与爹娘同坐在下侧的冥叔。
“你的真实身份,还不自己说么?”
一句话,让冥叔白了脸,也让苏朵朵惊呆了目。
其他人还都是一脸莫名,冥叔却在祁北辰威压震慑下,哆嗦起来。
好在他还残存了一丝理智,“将军这是何意?”
祁北辰重重的哼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看了苏朵朵一眼,“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是各种关系,但绝不是父女。”
如遭电击般,冥叔僵直了身体,苏朵朵同样也不好过。
这个,除了冥叔与她,都无人知道的,祁北辰是怎么知道的?
还说的如此肯定!
而且,这时候特意来此,就是为揭穿她商女的身份?
这时候,那四位大官,站了起来,然后每人拿出一个金锁。
只一眼,他们全家都惊住了,因为这个与苏朵朵那个一模一样。
众人回过神,望了望四人的长相,又看回苏朵朵,然后来回扫视。
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还不说实话么?”祁北辰冷冷看向冥叔。
冥叔自然认得,苏朵朵让他冒充假爹时拿的信物,被祁北辰这么一质问,当下腿软的跌下椅子。
是何结果,也就不用说了。
那四位一见他如此反应,面上立时一喜。
其中一位走出,“十六年前,我爹忠国公与我娘护国将军之女,因为城破,力战而死。”
说到这,略有哽咽,“我娘当时已经快要临盆,不愿与我爹分开,只把我们送出。”
“待收回城池,我们返回去时,爹娘已经惨死,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说到这,双目灼灼看向苏朵朵,“直到元王送来信,我等追查下,才发现当时娘亲拼力生下一个女儿,被衷仆抱走,不知所踪。”
冥叔见没人在关注他,战战兢兢的坐回了椅子。
其他几人听得紧张,根本没注意到。
“若非为娘亲接生的医婆还活着,我们哪里能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妹妹。”
四人向苏朵朵走近,苏朵朵却退了一步。
这让他们不敢在往前,黯然伤心的看着她。
祁北辰却以为有冥叔的关系,“还不招来?”
冥叔被他噬人的眼神一盯,吓得不敢动弹一下。
爹娘也急切的看了过去,“吴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吴依依,是她前世的名字,所以她让自幼流浪的冥叔,姓了吴。
只有私下相处时,她才唤他冥叔。
而那个真正的苏朵朵,早已死在了苏老太的冷漠里。
可是这些,她却不能说……
冥叔被所有人一盯,直接吓得躲到椅子后。
“你们不用逼他了,是我叫他假扮的。”
苏朵朵站了起来,对着受了惊吓的爹娘,歉意的行了一礼。
“那时候,朵朵有不得已的苦衷!”
爹娘和哥哥们,满目惊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那时候,她才几岁啊?
苏朵朵垂下目,手摸着袖子里的金锁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应该是那次,他重伤,她给他找药,无意中箱子里夹裹出这个金锁,他才留心到吧。
而那四人里,有一位是将军,想来私下接触过,才见过这把金锁吧。
他对于她的身份,早有怀疑,却一直不吭声,私下通知四人,又查找线索。
偏偏在此时带来认亲……
而二哥也很意外,这更证明他的目的不简单。
一想到那个可能,苏朵朵就皱紧了眉头。
这档口,已经够乱了,既然十几年他们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也就没必要知道了。
真的苏朵朵,已经消逝了,只当他们兄妹缘浅吧!
思罢,苏朵朵看向那四位,“即便时间对的上,信物也对的上,可这也有可能,金锁是被换到我身上的。凭金锁认亲,也是信不过的。”
那位最为稳重的裴尚书一听,拿出了一卷古轴。
随着古轴缓缓打开,一位清婉绝美的夫人,跃然纸上。
那个人,跟苏朵朵几乎一摸一样,只是神韵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