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书失控地大吼大叫,“我是被逼的!她凭什么?要身世没身世,要背景没背景!我才是世家之女。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不明白?你何曾正眼瞧过我?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直到现在,上官家族有难。你非但不帮我,还趁机夺走了我们手中的股份。”
尊权御脸色愈来愈难看,“你对我有意见。为什么要牵扯旁人?一名无辜的中年妇女,她不是一条人命?她的丈夫失去了妻子,她的女儿失去了母亲。你做的事天理难容,禽兽不如!”
“一个低贱的穷人算什么?”上官映书不齿,“底层阶级的穷人,不值一提。你们不知道,给她这个机会,她很感激我。否则她上哪里弄这么一大笔钱,给自己的丈夫看病,让自己的女儿上大学?她应该感谢我,是我的施舍,才让他们全家有生存机会。哈哈哈!”
“疯了,无可救药。”上官胤禛连对妹妹最后一丝情感都割舍掉,人性扭曲至此,他只以看待怪物的眼神,悲悯地看着上官映书。
上官映书已然坦诚了一切。
尊权御暗自深吸一口气,眼看着瑞士军刀已在冰清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心中暗忖,该如何救下冰清。
“想谈什么条件?你现在说,把刀放下。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满足你。”
上官映书谨慎地看着尊权御,“你发布公告,声称解除婚约只是媒体错误报道。另外,抬高上官家的股价,宽限我一年。否则,我现在杀了她。”
尊权御皱眉,双拳情不自禁收拢。
如果这样,岂非全部白忙?可是冰清在她手中,受她威胁,他别无选择。
他不断收拢拳头,更紧,再紧,直至手背青筋毕露。
上官胤禛此时斡旋,“你太天真,你以为股价可以随意操纵?你提的条件,根本做不到!”
“我不管!做不做得到,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尊权御!你现在打电话给媒体!三哥!你现在打电话给M国证券交易所。”上官映书情绪已然彻底失控,双眸通红,布满恐怖的血丝。
她的手不断的在颤抖,见他们犹豫,她将瑞士军刀更加贴近冰清的脖颈,以此要挟。
尊权御最先妥协,他不能忍受冰清置身危险。
“你不要冲动,我现在打电话。”
他单手举起来,安抚上官映书疯狂的情绪,另一只手取出手机,在上官映书面前晃了晃,“我现在打电话。”
说着,他按下一个号码。
全程,冰清的表情十分平静,她淡定自若,仿佛架在她脖颈之上,并不是锋利的刀。
就在尊权御手中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尊权御刚要开口。
冰清突然抬腿一勾,狠狠的踢中上官映书的要害,同时肘击上官映书的臂弯,直击酸筋。上官映书手一软,手中的瑞士军刀,直接坠落掉地。
这是一招反擒拿术,冰清在ICIF时,曾经接受过特训,从中学到过,没想到这一回,将理论付诸于实践,成功的反制上官映书。
其实,她是故意让上官映书擒住自己,目的正是逼迫上官映书吐露真相。
想要知道事情原委,这是唯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