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打车来到顾城所在的星海路顶级公寓。
周边一带，她已经十分熟悉。
她抬腕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没有注意到，时间竟然这么晚。
她看了一眼摆在身边的公文包，这么晚了，她要不要打扰顾城？要不然干脆明天早上给他送过来？
但是她知道，他往往早上走的很早，因为要去医院例行查房。
出租车司机见乔然迟迟不下车，催促道，“小姐，你到底下不下啊。”
乔然犹豫了一下，“下。”
今日事今日毕，不想再拖。
她打开手机，扫描付费，随后下车。
穿过马路，她站在公寓楼下，抬头，仰望着曾经熟悉的公寓。
窗户的灯还亮着，说明顾城在家。
她抬步走进公寓，进入大厅等待电梯。
抵达十八楼以后，她来到顾城公寓门前。
奇怪的是，大门并没有关上，而是留有一道细缝。
冰清一愣，凌晨时分，顾城竟然没有锁门？怎么可能？对于顾城这样小心谨慎的性格，这几乎不可能。
眉心微皱，难道顾城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疑惑，她立刻警觉起来。
轻轻推开门，她小心翼翼走进去，尽量不发出声响。
凝神细听，整间公寓里面静悄悄，安静地甚至有一丝诡异，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里面没有开大灯，只有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微弱的光线似有若无。
冰清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对这里很熟悉。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鞋柜上。
除了顾城的皮鞋随意丢在一旁，鞋柜似乎打开过，并且没有关好。
她皱眉，轻轻打开鞋柜，当她看到一双属于女人的细高跟鞋时，她愣了愣。
原来是高跟鞋的鞋带卡在门边，才导致鞋柜门没有关好。
说明，顾城的公寓里有女人？
这一刻，冰清想过要走。
她的目的只是来把公文包还给顾城，对于顾城的私生活，她并没有兴趣。
原本她甚至想放在公寓门口都行，看见门没关，这才走了进来。
她纠结了片刻。
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突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动静，令她脚步一顿。
听声音像是顾城的一声沉吟。
紧接着是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呻吟。
冰清脑中“轰”一声。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是林婉儿的声音。
怎么可能？林婉儿怎么会出现在顾城的公寓里。
她浑身一震，突然没有站稳，连忙用手扶住墙，不曾想，手掌“啪”一声，按住了所有客厅的开关。
顿时，随着“啪啪啪”几声。
客厅顶灯，光带，射灯全部同时打开。
瞬间，周遭亮如白昼，一切全都无所遁形。
冰清下意识地转身望去，不远处，不堪入目的一幕尽数映入眼底。客厅的尽头处，沙发上一片狼藉，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林婉儿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任何遮挡。
顾城上衣衬衫全开了，皮带扔在一边，茶几上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在地，满地狼藉。
酒味，暧昧的气息互相交融，弥漫着整个客厅，在炽烈的灯光下，被照耀得无所遁形。
紧接着，是顾城一声怒吼，“你怎么会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