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月年你——”
被人一把扔在床上,正欲发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便被他一把揽住细腰,那张俊脸也正已放大两倍直至她鼻尖,嘴唇仅隔一厘米。
此时,安静得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由慢至快,由轻声至沉重。她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紧抿着嘴,她怕一不小心就——贴上了!
江月年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抵在榻板上,直直的盯着她,眉头微蹙。
[很好!竟敢想着将所有的男人都抱个遍!洛锦夏!你真是好样的!看来,我的让你清楚的意识到,除了对我,你不准对别的男人有丝毫想法!]
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洛锦夏脖子一缩,缓缓地挪动着脑袋,将脸转过这边。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又掰了回来。
[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生气,又不说话,怪吓人的……]
她一动也不敢动,欲将头往回缩,这人完全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直接抬起他的下巴——
“唔——”她她整个人一楞,脑袋‘嗡’的一声,她短路了!
除了从嘴唇处传来的湿热感以外,别的都感觉不到了。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此时江月年闭着的双眼和被放大的脸庞。
她突然眉头紧锁,像是突然清醒一般,全身开始剧烈挣扎着。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开她?
霸道炽热的嘴唇将她堵得更深,她害怕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似乎是有所察觉,揽在腰间的手一紧,将她与自己贴的更紧密。
见挣扎未果,依旧动弹不得,只得放弃,任由他将自己无数的呜咽声吞噬。
许久,直到她整个人都全然无力的瘫软在榻上,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眸子中早已蓄满柔情。
洛锦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伸手遮住双眼,
[完了,完了!苦守了十八年的初吻,居然被狗啃了!啊——]
江月年此刻心满意足的从她面前俯身,同她躺在榻上。他侧过头盯着她正一张一合的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露出皓齿,脸上尽是温柔至极的笑容。
就这样,两人躺了许久——
洛锦夏回过神,猛然侧过头盯着他,眉头紧皱,被他吻得绯红的唇,正撅的老高。愤声道,
“江月年!你干嘛!干嘛偷亲我?亲也就算了……就得被狗啃了,”说到这儿她慌乱的侧过头,“可……可你干嘛那么大力,都麻了……”
听着她语气里满是委屈,江月年忍不住低笑,“哈?…好,那下次——我轻点?”
“嗯……啊!不对!没有下次!想都别想!仅此这一次!下次你再敢偷亲我,小心我打爆你的头!哼!”她奶凶奶凶的嗓音,撩拨他心尖儿痒痒的。
“哈……呵呵……”他笑得很是暧昧,带着一丝氤氲的目光看着她,嗓音清澈。
“笑什么笑!不准笑!哼,劝你最好是忘记今天这件事,不然,再也不理你了!”说罢,她火速起身,恼羞成怒地冲出门外。
江月年抬手将手背覆盖住眼睛,静静的躺在那,思索了良久。忽的举起手,透过缝隙看着窗外树上的新芽,喃喃自语,
“是不是……太过于心急了。”
他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唇齿间的香甜,手指轻抚上唇瓣,细细的摩擦着,脸上全然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嘴角持续上扬,怎么也弯下不来。
洛锦夏一口气跑出了府,来到了沁园,她抛开刚才发生的事情,若有似无的走进沁园,今日依旧人很多,可也有空座。
今日宜出行,也有许多人都去邻里小国观光去了,难得有一空坐,她急忙一屁股坐下,朝着店小二要了两壶酒。
她四下打量着,见那姑娘今日似乎没来,抓着一个店小二问清楚后,她望着台上,此时还未到开始的时间,需还得等待半个钟,那个姑娘才会来。
[查收系统任务。]洛锦夏闭眼道。
[叮——系统任务与点阅,请问是否打开阅读模式?]
[念。]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系统任务:戏子感情线。
宿主需帮助沁园的冷千音——冷姑娘解除心结。助她脱离生死一念之间。请宿主自行了解事情的原委,每一步选择都需谨慎,完成任务即可获得——万能卡。]
洛锦夏面带疑惑,抬眼无声道,
[什么是万能卡?]
[万能卡使用说明——万能卡可将人瞬移到隶朝任何一个地方,或者用来抵消错误的选择,可兑换一切所想,所需,所稀有之物。由于宿主是无限积分制,所以这万能卡目前对于宿主来说,只有前面所述两个用处,其余无效。]
[哦~那行,就当是打发打发时间了。]洛锦夏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无声应道。
[好的,那预祝宿主顺利完成任务,祝你愉快。]
她起身来到后台,意外发现那位冷姑娘正与一男子在交谈,没一会儿,那男子转身离去。
而冷千音的目光追随着他,眼底满是不舍,直至那男子走到了一处拐角后,她才将目光收回,正欲转身进屋,
“冷姑娘。”洛锦夏抬脚走了出来,叫住了她。
“洛小姐?”她刚还疑惑是谁叫她,侧过头见来人竟是洛锦桑,略带惊讶。
“你认识我?”洛锦夏没想到她居然还认识自己,这下事情便好打听了。
“自然是识得,洛小姐在青平京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淡淡道,语气尽显悲凉。
“确实也是。不过你倒也不用过于关注我以前的样子,还是多了解了解如今的我,如何?”洛锦夏走到她面前,微微欠身,直视着她的眼睛。
[奇怪,刚才不还是星光点点的么?现在怎么这么黯淡无神?]
“洛小姐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千音还有事,就先回屋了,你请自便。告辞。”说罢她便转身进屋。
洛锦夏静静的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回到了台下,可方才的空坐,如今早已坐了人。
她来到一柱子旁,没过多久,冷千音上台了,她依旧是那身装扮,不过是换了个颜色。她手中的琵琶似是早已断了根琴弦,如今用了不同的琴弦将其代替。
洛锦夏见她走上台上的凳子处坐下,熟练地将琵琶放在腿上,一手抚上琴弦,一手按住24相。台下的客人们都配合着她需要的安静。
缓缓的声乐流动出来,婉转悠扬,似悲似喜。
洛锦夏细细的听着,
[为何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悲凉?]
声乐渐进高潮,又是那凄凉的嗓音,
“为何情到深处竟成空,自古花前月下醒来都是梦。能有几许明春色,被人间心疼。他们像水又像清风。为何海枯石烂终成空,原来输给锦绣江山花满城……”
一曲毕,宾客们都欢呼喝彩,而她却再无多余的表情,只是默默下台离去。
洛锦夏自觉无趣,也转身离开。
[反正,只要她还活着,还怕没机会弄清事情……等等!刚才系统好似说了句什么?]
(助她脱离生死一念之间……)脑中猛然浮现说那句话,洛锦夏心惊,
[遭了!]她快速回到沁园,朝着冷千音的房间跑去。
刚到便见房门前站着几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位年长一点的正在吩咐着下人什么事。
“请问一下,冷姑娘在哪?”洛锦夏此时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啊……这……她,”回答她的是那位稍稍年长一点的姑娘。
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洛锦夏急忙跑进房间,看见眼前的一幕,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被一根手指粗的麻绳绑住了两只手腕,吊在了房梁上,而她的脚下是钉床和各种残忍至极的利器,钉床上全是血迹,冷千音身上也被鲜血染透。很显然,她刚被滚了钉床,此时应该是痛晕了过去。
[哦买噶!简直不忍直视啊!这是多大的仇?能将人怎么成这样。短短几分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神仙也没这么快吧?]
洛锦夏让人把她脚下的玩意儿给弄一边儿去,再将她放下来,平放至榻上,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脸上毫无血色的人。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他把着冷千音的手腕儿,
“唉……这姑娘,恐命不久矣啊——心气郁结,乃人之将死的本源。需解开这姑娘的心结,她如果还有一丝生的念想,那她还可能多活一段时日。如今,在下也无能为力。”说罢,下人送大夫离开。
洛锦夏皱眉,[该怎么救她,主要我也不没学过医啊……]
“算了,还是先给她的伤口消消毒吧,以免感染化脓就不好了。”
他拿出药箱喝几瓶可以愈合伤口的药,最后取了一根破伤风药剂针管。
这个针她还是会扎的,小时候可没少破口子,都扎习惯了。
她熟练的拿过药箱,将她衣服拿开后,涂上消毒液,把针头对准要扎的地方,一针下去。
最后替她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将那几瓶药混合在一起,涂遍她全身上下有伤口的地方,等药干透吸收后,最后将她的衣服穿好。
[幸好衣柜里还有一件衣服……唉,终于忙完了。]
“天都快黑了啊,都过了几个小时了,真快,也不知道你啥时候能醒。”她盯着榻上的人,无奈叹气。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她自顾自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刚到街上,经过一处店铺正在招商,好奇的前去细问。
“掌柜的!”见掌柜的正低着头清理柜中钱财。
“哎!这个小姐是要——洛三小姐?你是洛锦桑吧!来我这儿有何贵干啊?”老者抬起头看起来人一脸慈祥,他才听说了,如今的洛锦桑可不同以往,是个才女,样样精通。
[额呵呵……倒还真是坏事传千里呢,没化妆都能认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哈哈……我是想问一下你这店铺招商需要多少银两?”她收起脸上的尴尬。
“二十两。洛小姐——可是要收商?”他从另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几张纸。
店铺转让交易言明状。
“好。多谢。”她的致的看了一下内容,没什么问题,便直接签下名字并交付了所需银两。
[正好——事业也要搞起走啊!哈哈哈!我的目标可是小富婆!]
“洛小姐,这是店铺钥匙。明日起,这店铺便是你的了,待我今日在为其清理一遍,再行离开,我啊——老了!干不动咯~”他将钥匙放在柜台上,收好柜中钱财后,转身拿起抹布,一边清理,一边再絮叨些什么。
[如今啊,我也老了,干不动了。蓝絮,你在那边还好吗?我答应你的事情如今已经做到了,再辛苦你多等些时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团聚了。]
洛锦夏抿唇,看着老伯那并不麻利的手脚正从一墙上取下一张画像,上面的女子亭亭玉立,冰肌玉骨。
细细的柳叶眉稍微带着弧度,一双杏眼好看又清澈。小巧的鼻峰,淡红的唇,和垂直腰间如墨的青丝。身姿纤细,小家碧玉。
“她好干净啊……”她不觉嘀咕出声。
老伯明显的身形一顿,缓缓转过头来,见她还在。
“是啊——她是我的妻子,可惜她去的早啊……除了这张画像也别无其他了,也不枉我无微不至,这画像才得以留存。”他轻抚着画像里的人脸。
“你妻子……是怎么走的?”洛锦夏也跟着神色黯淡起来。
“她啊……为了让我不留遗憾。”说着他抹了抹眼角,收好画像,“她自幼患有心疾,不宜生小孩,我曾是先皇麾下的士兵,她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因一次偶然,我们相遇了……她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我说‘如果我们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肯定会更幸福’,就这样她在有了身孕也并未告诉我,因为她知道我不会让她冒险,正巧那时正与邻国交战,一年后我回来时,她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我们的女儿。那一天我真的……我感觉那天塌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他说着哭得泣不成声。
“抱歉,是我多嘴了……”洛锦夏垂首,
[他,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