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鸿将邹纬薇的尸体与遗物收拾好,将她与付东强埋葬在一起。
随后,李禹鸿又去比对了一番,发现付东强身上的钥匙就是打开恩赐街区通往教区大门的钥匙。
不过李禹鸿并不打算这么快去教区,毕竟他答应了神父,同时也得回去看看可怜的小女娃付幸儿。
毕竟自己亲手杀死了付东强,也没能救下邹纬薇,这让李禹鸿非常自责。
“先回去吧,至少要把那个小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小教堂或许不错…”
李禹鸿开始原路返回。
回到小教堂,李禹鸿看见神父在祷告,所以没有打扰他,直接便走小门去下水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路程,李禹鸿回到了付东强的家。
敲了敲窗户,过了一会,付幸儿打开灯并把头探了出来。
“猎人大哥哥,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我知道你来了!
怎么样,你找到我爸爸妈妈了吗?”
付幸儿一脸期待地看着李禹鸿。
李禹鸿不忍心说出事实,他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个小女娃面对残忍的事实。
“这样吗?好吧…没关系的,我会在家里等爸爸妈妈回来的!”
付幸儿有些失落,但是朝着李禹鸿挤出了一抹微笑。
“不能让这孩子一直待在这里,她等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李禹鸿心想,于是便将救赎小教堂安全的消息告诉了付幸儿。
并且,李禹鸿还打算送付幸儿过去。
“真的吗?谢谢你大哥哥,不过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哦!我得先找外公!
好了大哥哥,你是猎人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就不用理我啦!
我爱你,爱爸爸妈妈,还有外公!我相信,黎明总是会到来的!”
付幸儿对李禹鸿招了招手,将窗户关上回到了房间内收拾东西。
“唉,希望这小妮子能安全地活下去吧…”
李禹鸿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李禹鸿要先完成答应神父的事情,让民众去教堂避难。
至于愿不愿意去,全是民众自己的选择,李禹鸿无权干预也不想干预。
回到恩赐街区的主干道上,李禹鸿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
不过不出李禹鸿意料的是,大多数人在得知猎人来了之后都不愿意开门,并且像驱赶瘟神一样驱赶他。
这让李禹鸿很是无奈与不解,虽然说猎人有变成怪物的风险,但好歹也是守护这些居民的安全,为什么会这么不受待见?
随着李禹鸿逐渐深入街道,开着灯的人家也越来越少了。
经过了一次次的拒绝与驱赶,甚至是恶意的辱骂,李禹鸿已经不抱希望。
但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心理,李禹鸿还是继续敲响剩余的门。
很快,在一间房子的门口,终于有人回应了李禹鸿。
“哦?令人厌恶的草药香味,你是一个猎人啊?又想来骗我开门了吗?”
这是一个苍老的女声。
“我并不想骗你开门,女士,我只是想告诉你,救赎小教堂可以避难。
话我送到了,去不去全凭你的意愿。”
说罢,李禹鸿便打算离开。
然而那个老女人又说话了。
“你们猎人现在小伎俩可真多啊!别想着骗我,我是不会去的!
你就是想骗我开门,然后冲进来把我抓走,做你们的什么预防措施罢了!”
老女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不懂?你又在…等等,这套装束,你是工坊的猎人啊,那不懂倒是正常。”
老女人若有所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禹鸿十分疑惑。
“你知道为什么整个恩赐街区对教会猎人的恶意这么大吗?
曾经这里可不是这样的,教会第一猎人路德维希失踪之前,所有人都崇拜猎人。
因为他们公正无私,而且有担当,还会组织人民一起抗击怪物。
但这一切,随着路德维希与教宗温家龙的失踪也一起消失了。
新的教会之剑给了猎人们极大的权利,他们可以随意抓走平民。
只要他们认为这个平民有变成怪物的可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抓走或杀死。”
老女人解释了前因后果。
“这…”
李禹鸿有些不敢相信老女人的话。
“这是公认的事实,行了,既然你是工坊的猎人,我相信你的话。
去找别人吧,不用管我了,等你找好了人再来带我一起走,我去收东西。”
说罢,老女人不再理会李禹鸿。
得知了恩赐街区的人为何如此憎恨猎人,李禹鸿也有些吃惊。
没想到现在的教会猎人居然如此暴虐。
接着,李禹鸿又去往了下一家。
回应他的是一个尖锐的男声。
“嗯?工坊的猎人,真是稀奇,不知道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男人认出了李禹鸿工坊猎人的身份,并询问李禹鸿的目的。
李禹鸿自然是重复了刚才的话,告诉男人救赎小教堂可以避难。
“救赎小教堂安全?我不信,你一定在骗我,所有人都喜欢欺骗我!”
男人的话让李禹鸿汗颜。
“这条街区的人都是神经病吗?”
李禹鸿在心里吐槽着。
“那你别去好了,那里一点都不安全!”
李禹鸿也不惯着男人。
“哦?不安全,那就一定是安全的!我去收东西,等一下来带上我!”
男人高喊一句跑开了。
李禹鸿愣在了门口,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和这里的人交流,好特么累…”
李禹鸿敢保证这是自己心最累的一天。
接着,又有几家拒绝了李禹鸿的提议并将他赶走。
现在,整个街区只剩下了最后一家。
李禹鸿走上前敲响了门。
然而让李禹鸿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