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微微亮,马大娘就来了。这时候送菜的还没来,她就拿着抹布给店里桌椅抹了个遍。
是个勤快的,温和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妮儿他们醒来,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下,温和就带着小白和齐墨回村了。
这几天可把小白憋坏了,自从那天被拐后,他就再也不敢出门,就窝在院子里,或者在店铺里帮忙。
这小子嘴甜,倒是惹得客人哈哈大笑。
“这县城太可怕了。”坐上牛车,小白就吼起来,“王家村,我来了。”
真是有种盛传后世的话“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的感觉。
看着小白这么有生气的样子,温和和齐墨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娘,哥,你们是不是取笑我。”听着她们的笑声,小白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温和,你们回村了呀,县里怎么样,好玩吗?”才进村,就有一妇人打招呼,这人是帮温和挖甜菜根的顺子媳妇。
“婶奶奶,县里可不好玩,我都差点被拐卖了,幸好娘给我找回来了,不然我见不到你们了。”小白插嘴道,想起被拐卖的历史,自己就后怕。
“不会吧,这也太乱了,那我可不能让我家乖孙去县城。”听小白这么一说,顺子媳妇也怕怕。
“嗯呢,二毛确实不能去,我这么机灵的都差点被拐卖,二毛那么老实肯定也会的。”小白还危言耸听道。
温和无奈地摇头,可不能让这小子瞎忽悠。
“婶,进县城没事,多看着点,是小白这家伙贪心还胆子大,跑开我们的视线,才被人拐走的。二毛那么老实,不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今个有空收甜菜根吗?”自己院子已经堆积了好多甜菜根,这下可以换成银钱了。
“收的,您帮忙告知下,让他们有甜菜的都送来吧。”
“好勒!”顺子媳妇一听就跑了,那速度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当奶奶的。
快到家得时候,正碰到往回头的二叔,温和招呼道。
“和丫头呀,回来了呀,我才刚去你屋看你有没回来的。你这回来的凑巧,咱们昨天就完工了,来,一起瞅瞅,看看哪里还需要改善的。”
一行人就往新房走去,现在围墙也弄起来了,旧房已经在新房的后院了。
“哇,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吗,真好看,比县里的房子都好看。”小白欢呼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对了,前天富贵已经让大海他们把家具都送来了,摆屋里了。”
“好的。我一会去看看。这房子超乎我的意料,我很满意。二叔,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客气啥,我都没有跟你说谢谢呢,你都不知道前几天镇上有人找我们盖房子,就是冲着你那冲水茅房来的。”
“呵呵,那咱们就别互相感谢了。”
“这是剩余的银钱,咱们这个房子总共花费了二百六十八两。”二叔递过来三十二两。
“还有余钱,你们工钱都算了吗?”温和怕二叔没给自己算工钱。
“算了,都算了,我给你远哥都有。”
其实他和王远的工钱,是跟大伙一样的,和丫头这么帮着自己,自家少赚点也没啥。
“那行,那我就收下了,你们可不能委屈自己哈。”
其实温和也知道这钱能省下,二叔费了不少功夫,买料的时候估计嘴皮子都讲干了,这情她记下就是。
“委屈不了。对了,这几天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老是过来打听你有没回来。”
“二十多岁?长得什么样?”
“不高,不过倒是挺胖乎!”二叔想了下,又补充道,“哦,他上嘴角那有个大痦子。”
嘴角上大痦子,莫非那就是原主的哥哥,就不知道要整什么幺蛾子。
穿书这么久,温和还没有见过原主哥哥,不过当时小妹跟她分享的时候,曾经笑话道怎么一个男子嘴角有个大痦子,那不是媒婆的标配么,所以她才有此怀疑。
二叔走后,小白跑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脸焦急。
“娘,我的屋子在哪里?快领我去看看。”“好!”
温和领着小白,叫上小墨,挨个屋子介绍的。最后指着主屋左边的那两屋说:“这两屋子就是你俩的,去吧。”
不等她说完,小白就打开门进去了。
其实每个房间陈列都大同小异,一个炕一个书桌一个柜子,女子房间就多一个梳妆台。
看着明显比旧屋上了好几个档次的新房,她都不想走了。一会直接上旧屋把那两床铺盖拿来,今个就这边睡了,其他房间的铺盖就等什么时候去镇上再买吧。
“温和,在吗?”屋外传来几声呼喊。
她赶紧从屋里出来,就看到村里好几个妇人,都挑着担子,担子里是满满的甜菜根。
“婶子们,你们来了。”她招呼着。
“哎!我看你这新房也好了,是不是要搬进来了呀。”村长媳妇开口道。
“嗯嗯,是的。今晚就这边住了。”
“那今个我们这甜菜根是放新房还是旧房。”
“还是放在旧房吧,就是还得麻烦大伙跑一趟旧房。”温和带着歉意说道。
“不碍事,就走几步路的事。”那些妇人看温和这么客气,纷纷摆手道。
众人说完,就挑着甜菜根,往后院走去。听到声音的小墨也跟随而来。
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放不坏,所以温和也没怎么检查,就光称重了,而小墨就挨个给大伙分钱。
转眼间,旧房的院子已经被甜菜根堆满了。但愿不要下雨吧,不然搬这些甜菜就费劲了。
不过这边的天气也是干旱,温和都穿来这么久了,也没有下过一场雨。
“温和呀,这山上的甜菜根也没了,以后还有其他需要的,记得招呼我们那。”
“对,这等好事,记得找我们。你都不知道每一天都有这么多钱,我的婆母对我都不一样了,之前都不让我吃肉的,这段时间都能给我夹肉呢。”
“我家那口子也是,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晚上也特别来劲。”
“你这骚娘们,我就说你怎么都比我挖得多呢,是不是晚上越来劲,白天越挖得多呀。”
“嘿嘿,身体爽了,心里也舒坦了。心里舒坦了,动作也快了。”那妇人还不好意思了。
看着打着黄腔的这些妇人,温和都不好意思了,只能低头佯装忙活着。
她虽然清冷,但是也是黄花大闺女呀,脸皮还不到那么厚的地步。至于小墨有没听得懂,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