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都是讲究男女“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之前原主作天作地,硬是把小草赶到隔壁屋。
如今温和来了,小草就没在隔壁屋睡的道理了。
说着,她牵着小草和小白去洗漱,顺便教教他们刷牙。
“后娘,这是什么呀,看着像大哥的笔,但是又有点不一样。”小白好奇地问。
“这是牙刷子,咱们吃完东西,嘴里都会残留一些食物渣渣,用它就可以把残渣刷出来了。以后咱们早晚都得刷牙。不然到时蛀牙就像王阿婆一样了,没有牙就不能吃各种好吃的了。”
王阿婆就是村里70多岁的老人,在现在这个年代,算长寿的了,就是牙齿都掉光了。
“那我不要,这个怎么用,我要刷牙,才不要像王阿婆那样呢。”小白吓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来,跟着我,上刷刷,下刷刷……”
小草望着微笑地教他们刷牙的后娘,这笑容好温暖,这就是娘的味道吗?
小草娘是生小白的时候走的,当时小草也才2岁,所以她对娘的印象都模糊了。
跟了亲爹那三年,亲爹不仅要赚钱,还要照看刚出生的小白,哪里顾虑得上她。
齐墨倒是对他还行,但是他还得去学堂。原主来的这一年也就是没让她饿死。小草这个名字真的是名副其实。
小白有哥哥姐姐照顾,倒是生活得还行,饿了有哥哥姐姐牙缝里剩下来的口粮,被后娘打骂,也有他们护在身上。指望他干活,这么小也干不了啥活。
所以小草的性子比较逆来顺受,唯唯诺诺,小白相对而言就活泼多了。
这不,小白刷牙就刷了三次,给他兴奋够呛,还想再刷,被齐墨劝回屋了。
温和领着小草回屋上炕。
看着小草战战兢兢地窝在墙角,被子也就盖了一角。她眼里闪过怜惜,不由地把她当成小妹,伸手把小草搂进怀里。
“小草,之前我做得不好,后娘跟你道歉,希望你能给我一次重新当娘的机会,好吗?”
看着小草略微放松的身体,她继续柔声道,后娘给你讲个故事,叫“周处自新”:
从前有个叫周处的人,他性情凶悍粗鲁,恣意妄为……于是勤奋好学,终于当上官了,做官期间更是刚正不阿,造福百姓。
“后娘也想当周处,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她小心地问着。
小草点了点头:“那后娘你不能再变回去哦。”
“嗯,后娘答应你。”她想了下,接着说:“以后叫我娘吧,后娘怪生疏的。”
“好的,娘。”小草也回抱了温和,哽咽道:“娘,你这样……挺好。”
温和穿到这里,一直是看客的心态。这一刻,她这漂泊的心有了安定下来的冲动。
一墙之隔的齐墨,也听到她们的对话,“周处自新,周处自新。”齐墨嘟囔道,眼里透露着迷茫。
天刚破晓,温和就起来了。
既然打算在这安家了,万没有把粮食藏在自己屋里的道理,她把粮食都搬到了灶台那。
烧火,揉面,麻利地给三个孩子烙了几块大饼。自己也拿了2块饼子,拿着水袋,带着砍刀,背上背篓就上山了。
之前来过一次,这次她畅通无阻地就来到了之前采摘松茸的地方。
别说,又冒出来不少,她小心地采摘着。
她采完,又寻摸着其他地方,不过都一无所获,确实,松茸这么珍贵的存在,难道还能指望它们漫山遍野吗?
又找了一阵,发现了平时常见的一些蘑菇和木耳。
她正聚精会神地采摘,不远处的草丛“咯咯”传来,只见一只野公鸡双脚踩在一只野母鸡背上,尖嘴啄野母鸡的羽毛。
原来正在压蛋儿,她一手拿着一个石头,扔了过去,2只野鸡就倒下了。
这准头也没谁了,她走过去把两只鸡脚绑在一起,提溜起来。
出了深山到了外围,又走了一阵,她发现了一大片酸枣树。
只见每个树都十米以上了,酸枣树结着许许多多的果子,地上也是满地的酸枣,有绿的,有金黄的。
她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金黄色的酸枣,剥开皮放进嘴里。入口真是很酸,但不久,就从酸味中渗出丝丝甜味,回味无穷。
她突然想吃酸枣糕了。
紧接着她又做了个背篓,光捡地上的酸枣都捡不过来了,背篓都装满了,地上的酸枣也没见少。
温和遗憾地离开,下次可以叫小草他们过来捡。
她左手背篓,右手拎着那两只野鸡,砍刀插到背后的背篓里,健步往回走着。
“呦,老齐家媳妇,收获不错呦,两只鸡,你匀我一只呗,你嫂子我都半年没吃过肉了。”在山脚处溜达的王麻子媳妇两眼放光地盯着温和手上的鸡。
温和皱着眉,没搭理,径直走过。之前就跟她闹过不愉快,她怎么还有脸上前讨吃的。
“老齐家的,跟你说话呢,反正你一时半会肯定吃不了两只,倒不如给我一只。”
她猛然凑近王麻子媳妇脸,王麻子媳妇吓得后退一步,惶恐道:“你想干嘛?”
“我就瞅瞅你脸有多大。”她回答着,走总结道:“你不仅脸大,脸皮也特别厚!”
“你……你这贱蹄子,敢骂我!”说着就要上前扇温和耳刮子。
温和一把握住王麻子媳妇手,往后一推,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王麻子媳妇本来还想起来继续,看着温和狠厉的表情,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过贪婪还是战胜了恐惧。
她忽然对着山野喊道:“来人啦,老齐家的偷我鸡了,快来帮忙啦!”
听着王麻子媳妇的话,有人走了过来:“老齐家,知道你一向好吃懒做,这次怎么为了口吃的还偷上了呢?”
“敢问你看见了吗,就指责我偷鸡,你俩可知这无中生有的诬陷可是要吃官司的!”温和不带一丝感情地叙述着让人惧怕的事实。
那人赶紧改口:“我可没,是王麻子家说你偷她的鸡的,我这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步伐急促地离开了。
“误会,误会,我记错了,我的鸡还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