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过后,混沌秩序重定,规则重新交织,大道也将不复存在,唯有天道,地道、人道掌控一切!”
这一道声音太初等人都不陌生,这就是盘古的声音。
…………
重新回到洪荒这处战场,无数仙佛虚影围绕在“仙”在旁边,而无数咆哮着的凶兽虚影。
在某个临界点,双方碰撞在一起,恐怖的法则之力瞬间席卷大半个洪荒。
此刻,正在交战的量劫古树与世界树,竟然同时爆发出强大的法则,维护着洪荒世界。
天道之眼也爆发出天道之力维护着洪荒。
还有许多隐世大能也纷纷出手,将力量加持在鸿钧身上。
在强大的法则之力下,鸿钧与神逆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太初却微微皱眉,总感觉忘了些什么,却没有时间思考,爆发出力量保护这洪荒。
这力量,都可以对抗混沌大罗金仙了。
而此刻的洪荒还很弱小,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
有眼尖的生灵已经看出,鸿钧和神逆是在拼命了。
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会身受重伤,甚至死亡。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浓郁的法则之力终于渐渐消散了。
位于法则之力中心的两生灵的身影也露了出来。
鸿钧口吐鲜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法则之力在不断侵蚀着伤口。
对比之下,神逆倒好了一些,仅仅是嘴角微微流出鲜血。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是……我……输了……”
神逆开口说道。
那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好似下一刻便会死了一样。
此刻,孟婆刚想攻击,却被太初拦了下来。
太初来到神逆面前,那平静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波澜。
“你不会天真的认为,真的是所谓的命运,是你们凶兽一族无法诞生灵智吧。”
神逆听见此话,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太初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曾经有那么一群生灵面临着一场大浩劫,他们拼尽所有得之唯一能度过这场浩劫的方法,是让生灵遗忘他们。”
“他们为此不顾一切,足迹踏遍了整个世界,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办法。”
“他们以一个种族的献祭,再搭配上无数的祭品,成功让他们达到了目的。”
“可是他们并不知晓,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能让后辈忘记他们,而作为鸿蒙时期,便留下来的生灵,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些鸿蒙生灵作为见证者,记录着这一切。只可惜就算把这些信息告诉了其他生灵,只要是诞生于他们之后的,就算知道了也会遗忘。”
“而那个种族,也因此无法诞生出灵智,浑浑噩噩,只能凭本能行事。”
“然而这个种族的族长和四位长老,却意外诞生了灵智。”
“他们不愿自己的种族就此没落,甚至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所谓的命运将他们当做棋子,赋予了他们新生,并指引他们寻找到他所留下的信息。”
“他们也不负所望的寻找到了:吞噬掉洪荒的本源,脱离众生的棋盘,战胜命运,打破诅咒。”
神逆好似回光返照似的,身上的气势猛然再次提升一大截:“够了!够了!不要再讲了!”
太初好像没察觉,依旧在那说道:“这个位于鸿蒙和混沌的时期,叫做遗忘时代。”
“轰。”
以神逆为中心的一圈大地,如蜘蛛网般破碎。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我……记起来了……”
他重新恢复成之前的样子,身形好似又苍老了几分,微微的弯下了腰。
“原来,是他们,是我所一直信任的他们了,背叛了我,明明当时说好一起的……”
神逆说出这话时,并没有愤怒的情绪,只有无限的悲凉。
“而我竟然也这么天真的,这么天真的认为我所寻找到的一切就是真相……”
眼神中也失去了光彩。
神逆凄惨的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不过是他们眼中的表演,不过是命运眼中的棋子,从一开始我们凶兽一族就注定了灭亡。”
当神逆回想起这一切,他便知晓凶兽一族的现状是不可能改变的。
不,或许……
神逆的眼中又重新出现了光。
他手中再次出现了四团本源,他看着本源,喃喃自语道:“记住,亲爱的孩子,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种族吧,你不必再与凶兽有着关联,你将重新开启新的篇章,只需要带着我的意志,带着凶兽一族的意志传承下去,至少我们凶兽一族还不算完全灭亡……”
“我……不过是一个小丑,一个失败者罢了,我所终其一生追求的,终究是不可实现的梦想。便让这一切消散与天地间吧”
“对不起,我的族人们……”
他将四团本源融合,自身也化为点点星光,逐渐融入其中。
趁着他最后的时间,他说出了留给这世界最后的一句话:“请不要伤害他……”
这句话好似是对太初说的,有好事是对其他生灵说的。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形也完全消散,而他原本处在的位置,出现了一团光球,充斥着浓郁的生命力。
转瞬间,这颗光球便飞向了洪荒远处。
就这样,终极一生都桀骜不驯的神逆,临死之前竟说出了这般卑微的话来。
至此,神逆陨落。
伴随着神逆消失的,还有凶兽一族。
整片洪荒中也没有了凶兽的身影。
鸿钧早已来到了罗睺身边,当他们二位听到这些对话后,眼睛中都闪过诧异。
他们竟然能记住这一切。
按照太初的说法,除非是鸿蒙生灵,否则不可能会记住这些啊。
除非……他们原本就是鸿蒙生灵。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记得这些啊。
唯有鸿钧的眼中闪过精光。
除此之外,孟婆、苏玄都记得这一切。
苏玄也有些诧异,但随机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便不感到疑惑。
天玄曾经说过,他来自于鸿蒙,他也说过,我就是他,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