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火柴五千两,马桶和沼气你打算卖多少呢?”
“现在我只出售火柴之法,其他的等你把火柴推广开,我们再谈。”
闻言,上官煦还欲再劝说,可在侧的陆景却皱眉出言打断,“事多了,你也忙不开。眼下你晋升得快,多少人都盯着你呢,还是稳当些好。”
上官煦微微颔首,这一天看下来,他相信陆景的确已无争功的欲望,现在只要稳住欣姐儿便好,欣姐儿求稳,他就保稳。
随后欣姐儿又与上官煦聊了会商队的事,往沙漠去的商队,因打仗而停歇了下来,派往南边的人已与徐远汇合,欣姐儿点点头,“如此便好。”
“你脑中到底记了多少东西,何不写于纸上,让它们留存百世?”现在老者找不到,欣姐儿若再有什么意外,那么多好东西就要全都没了。
欣姐儿淡笑道:“我会的。”等她做完想做的事,她就开个图书馆。
天色渐黑,两人告辞回城。
欣姐儿把松露分了两份,一份给陆景带上,一份给上官煦带上。
想着昨日上官容说还想吃苋菜皮蛋汤,欣姐儿又单独给上官煦装了几把苋菜和几个皮蛋。
陆景见着上官煦比自己多得了一份,心里不乐意,向欣姐儿招了招手,“为何他是两份,我是一份?”
欣姐儿一听,差点当场抱着陆景的脑袋摇晃查验,这个幼稚鬼还是万事都风轻云淡的陆景吗?
但她不敢,即便是有怀疑也不敢,特别是看见如假包换的陆一时。
她只好笑盈盈地解释了一番,“今天暖房的苋菜摘完了,您要是想吃,等下一茬长出来,我给您送府上去。”
既是送给上官容,自己孩子的小姐妹,陆景也没了比较的劲,笑道:“不用,现在天冷,等暖和了再来陆府。”
送走两人,欣姐儿晚饭只简单吃了个饼,随后舒服地泡了个澡就爬到了床上。
没跑没跳,可她就是觉得累得不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床真是最适合她呆的地方了。
夜里下了一场大雪,清晨雪停,白茫茫的一片,阳光把一切照得白亮刺眼。
早饭梁家人自动忽视了欣姐儿,直到快到午饭时欣姐儿才随意地搭了件棉袄来了灶房,边洗漱边问道:“娘,午饭吃什么呢?”
见她净完脸,杨氏递给她一杯牛乳,“饿了先喝碗牛乳,羊肉萝卜还得再熬会才软烂好吃。”
欣姐儿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只梁二一个人在清雪,随口问道:“佑哥儿又往隔壁跑了?”隔壁是他帮徐远盖的房子,征得徐远的同意,她就让那帮隐卫住了进去。
“谁知道呢,他整天吃完早饭就跑得没影,不到饭点不回家。”
刚说完,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欣姐儿转头看去,原来是佑哥儿与沈逸、李满三人。
佑哥儿一进院子就嚷嚷:“娘,饭好了没,我饿得厉害了。”
“快了,快了,你倒是会掐时间,饭一好就回家。”
“那是,我见我家烟囱的烟变淡了,就知道饭快好了。”
沈逸、李满笑着与杨氏问好,杨氏挪出两个小板凳让两人坐下,邀请两人待会一起吃午饭。
沈逸忙说不用,笑道:“我娘也正做着饭呢,家里没白糖,让我过来问你家借些。”
“好,你等会我给你拿。”
李满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沈逸明明是要来找欣姐儿玩的。
她搬着小板凳坐到欣姐儿旁边,“你怎么比我还没个女孩子样,起得晚还不绾发。”
“杨伯母对你真好,要是我,我娘肯定又得揪着我的耳朵数落我。”
欣姐儿一口奶差点呛住,这姐妹真够直的,她转头看向佑哥儿,见佑哥儿不理她,又看向沈逸,“难道我这样很丑?”
沈逸蜻蜓点水般扫了一眼欣姐儿,微红着脸道:“不丑。”女孩面庞白皙泛着滢光,随意绑在耳后的乌发,垂在肩上,让本就软糯的人更是温软。
“不仅不丑,而且还很好看。”他心中喃喃。
佑哥儿见状,促狭道:“沈逸,你脸怎么这么红呢?”自从他和沈逸六四分,合作整理了三份入学试题,他便觉得欣姐儿嫁给沈逸也挺好的,有学识有前程不酸腐,且踏实肯干。沈家离他家又近,以后若是欣姐儿被欺负了,他转身就能揍上门去。
沈逸忙摸了摸脸,笑道:“许是一路走来,被冻的。”现在有点讨厌这张白皮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被旁人瞧了出来,若是再黑点,应该会好上许多。
杨氏递上糖罐,又转头去盛了两碗羊汤,“今天天冻得很,既然你们家里做了饭,我也不留你们用饭,但得喝完热汤暖和暖和再走。”
李满先接过羊汤,前日来梁家吃宴,她就觉得梁家的饭菜好吃,今天在院外就闻着香味了。
她喝了一口,笑道:“好喝,伯娘手艺真好。”比她娘的手艺好多了,她娘炖肉就是水里下盐倒肉,油乎乎的还一股子膻味,所以她从小就不爱吃饭。
见李满接过,沈逸也不好在拒绝,道谢后接过。
一碗热乎羊汤下肚后,身子暖和了不少,李满觉得以后可以多往梁家跑跑。
想着今天沈逸交给自己的任务,对欣姐儿笑道:“村口的湖面结了很厚很厚的冰,午饭后我们要去滑冰,你要不要一块?”
“在上面我们可以溜冰,滑冰车,滑得可快可快了,就跟飞一样,可好玩了。”她扑闪着大眼睛,小脸因说得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
看着外面的小腿厚的雪,欣姐儿摇头道:“不想。”冻得要死,好玩个屁。
杨氏闻言,道:“去,怎么就不去,都在家窝了半个多月,你还没窝够?”只从梁家搬过来,欣姐儿就窝在家没出过门,这怎么能行,再这样下去都没女孩儿该有的活泛了。
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