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相刻薄的掌柜是被红英踩着,脸趴在地上,痛苦地谩骂着
你们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们,我背后的人,你们得罪不起,若是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
如若不然,等我们主子知道了你们竟然吃不了兜着走
哦,你们主子是谁?说出来听听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能指使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
掌柜的没有想到今天能遇上一群硬茬子,可听她这么问,自己差一点又绷不住,说了出来
最终意识到之后,立马梗住了自己的嘴,恼怒的挣扎着
殷天宇看他们不说话也不恼怒,直叫人把他们捆起来在旅店外面挂上了停业整顿的牌子
再叫人把大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而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窗户都关上之后,屋子里气氛有些阴暗,那几个人在殷芊羽的吩咐下被几个护卫何红英一起将他们的手脚捆得严严实实,就像一条如动的大虫子,挣扎着伸缩着躺在地上
挣扎的过程中有人大吼大叫的,有人谩骂喷口水的,都被红英一巴掌一巴掌的走了过去,有几人的门牙都被排掉了,若不是小姐,还要他们说话,红英或许会直接割了他们的舌头
殷倩瑜也不管他们,先让绿果和启占平一起去后厨和院子里看了看,
厨房烟雾缭绕,也有些吵前厅的事他都没听见,而那厨子此刻,正端着一碗面条,坐在自己搭好的灶台,旁边的宝座上,大口大口的吸溜着
锅里还炖着一条鱼,那味道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糊了
可是远远看去,这个厨师貌似一点都没有起来看护的意思,又过了几秒钟,他手里的面见了底儿,这才起身抄起一个没怎么洗干净的盘子直接将锅里的鱼一股脑的全捞了出来
绿管看着眉心直跳,心里胃里实在是有些犯恶心,难道他们给客人上的菜都是这么做出来的吗?
哼,那田二夫人倒还真的能找到这么一群特大号的奇葩,是诚心实意的想让这家店倒了呀
两人站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之后感觉没什么好在等的了,于是乎,直接进门,气战平三下五,除二将人解决拖了出去
和打手们一样,阴天一起漂都没漂他一眼,点了个头那五大三粗的光头大厨也就也被捆得像一头大花猪,嘴里还被堵上了一块厚厚的白布,这下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光头厨子一脸懵逼,眼神与掌柜的对视着
仿佛再问
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被绑到这儿来了
掌柜的挣扎无果,也只能对他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恶狠狠的暗骂他的猪脑子
屋子里阴钳鱼支着脑袋,半眯着眼等待着,那些残的残伤的伤,满腹委屈和院对的土匪打手们也摸不着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叫嚷的累了,索性就闭了嘴
不一会儿,启战平和红英等人就从这帐房之中将那些记录在册的账本目录都找了出来,还有掌柜的的印章,还有一些普通奴仆的卖身契,
而这些,也都跟掌柜的的东西放在一起,想来也是他自己招起来的,已经违背了主家的规定
殷天宇拿过去占平地过来的账册翘着二郎腿,一页一页的翻着,实际上,他已经找人暗中查过一遍,大体上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真真正正看到这个账本的时候,心里还是被气的笑了出来
呵呵,专柜的,你们家就是这么管理店铺的,是吗?你到底来了几年了?这两年之内亏损这么严重,都是你们先搞出来的吧?
那掌柜的也是嘴硬,根本就没有往真实的方向去说去想
并且十分执着于对着屋里的几个女孩实行言语上的谩骂和侮辱,最后,齐占平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脚将她的下颌骨踹的裂了开来,于是乎他的嘴歪了,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脑袋低垂着,眼泪几乎是本能的落了下来
只不过他这份落泪不像美人那般赏心悦目,而是充满着呻吟恐怖,如今看来,还有几分滑稽
你们真行啊!只有这么一个怀玉饭庄一年就能给我亏损二十万两,
三年前的账本呢?三年前的账本被你们销毁了吗?
不过我怎么记得之前那位老掌柜在时每年的盈利至少是十万两起步呢
你这上任两年,加在一起,总共给我亏损了约么35万两,
这些钱到底都是亏到了谁的腰包里?
你平日里的进货钱,定价怎么比旁人高出了三倍有余,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殷倩羽生起气来眼底的冰冷都快要溢了出来,冻的那一众大汉总感觉他就能杀了自己
那掌柜的如今逐渐的清醒过来,带着他漏风的牙惊讶的看着尹千羽
你,,,你你是专门过来查我们的,你是,,你是原先老板的人,是吗?
殷天宇故意晾着他,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翻看着手里的账册
身旁的祁占平此刻也十分玩味的看着他,见他那沟河纵横的老脸上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出现惶恐之色
便出声嘲讽道
我当你有多大的胆子,到时连谁都不怕,难道还怕我们这些想要来查账的人不成?
主子,方才问你们,你们又为何闭口不谈?
还是说没被打够你们的牙就是硬的
那好啊!正好小叶手里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玩
先从,,,,先从谁开始呢?
齐正平回头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冷美人,见殷天宇没有过多要插手的意思,只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抬眼给了他一个似有似无的上扬的嘴角,
齐振平这才放心大胆的动起手来
你们倒是不怕我们,那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让我们出去那我们就不出去喽
他一个一个的从那些大汉身边走过,正巧走到那店小二旁边的一个男人时,他逐渐的停了下来,继而在那人身边蹲下
看了看店,小二,又看了看那留着年轻又嚣张的打手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邪气有嗜血般的微笑
你们两个,选谁好呢?
店小二和那男人心里大惊失色,因为长期的嚣张跋涉,根本没有人给他们脸色看
此时当自己真的处于危险之中,反而是慌了神
那店小二也算是这店里的一名要员了,
当下,为了保全自己,那当然是要对方先来,
他们眼见着祁占平起身把那些打手拿着的木棍和短刀在眼前一一挑选着
看着他手指一个一个从武器上划过,有时还会敲一敲,砍一砍,想着那些武器,一会儿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然而,他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两小儿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你,,,你们现在是要屈打成招嘛,难道你们就这点本事?
大不了把我们送进官府,咱们公堂上去对证
你,,,你现在是属于滥用私刑,是违背国法的
没事儿,你刚才不是说过嘛?不想走就别走了,大不了我最后把你们都杀了,用点什么方式方法让你们消失在这世间,等时候到了再把你们埋起来,
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就你们官府里有人呢?
你怎么知道我这头就没你那头厉害呢,你真是太可笑了
殷建宇脸上嘲讽的神态越来越重,他嘴上笑着然而,那一双眼睛确实让人觉得无比锋利,就像是那磨了三天三夜的弓弩,此刻直直的对着他们的命门,
稍有不慎,自己就会丢掉性命
说吧!若是你们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那至少,姓名还是可以留着的
殷天宇此刻,手里还握着那张他签字画押过的文书,随后,缓缓的接过绿果手里递过来的火烛,屋里面本就阴暗,此刻在那火焰的映照之下,尹芊羽那双绝代倾丽的面孔呈现出好似那绝美的妖怪勾人射魄般美艳而又充满危险的神情
缓缓的,用那火烛点燃了那张有可能会要挟到她的一张废纸
逐渐的,纸张越烧越小,就快要烧完化为飞灰之际,殷天宇把那纸轻轻一抛,正巧落在了那店小二的眼前,就在他的眼前,化为飞灰
这小二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她总觉得刚才那张纸好似就跟他们的命一样,被这个长相绝美的小姑娘妥妥的捏在手里,若是他要让他们死,那他们肯定没办法再活了
想着,这边齐正平也敲好了他的武器,那是一根细细的棍子,长长度与它的身高等同,而直径也就只有两指宽
说实话,那些打手们见他跳的这个武器心里还略微放心了些,不是那些刀枪剑戟,看他这瘦弱的身体倒是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可他们哪里能想得到,齐占平这种在那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营之中成长出来的人,根本就不用什么武器,只是精通人体的关节脉络,就足以把他们折磨的哭爹喊娘,一心求死
众人都看着他,拖着那个长木条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打手的面前
叫他直接从队伍中拖了出来,那他还挣扎着大喊到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个普通的打手,方才给你们干架的时候我还是靠边的那个
靠边,我听到了什么蠢话,方才就你好大的胆子敢扯了,我们家小姐的手腕,
哦,我想想,是哪只手扯的呀?是右手吧?嗯,我应该记得不差
正说着,他手中的木棍直直的朝着他手臂上的一个穴口砸了下去
那人纵使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想到他砸到自己的手上的关节穴位处,能让自己的疼痛感扩大百倍有余
他顿时啊的一声,身上瞬间猛烈的挣扎起来,腿脚扑腾不动就开始无奈了翻滚着身体,头上的冷汗就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而在众人看来,他只不过是被一个小小的木棍点了一下,顿时,那其几个人都对那平平无奇的棍子和这个握着棍子的精瘦男人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而这一项技巧同样也成功吸引了殷千羽的注意,他表情中微微吃惊,心下已经决定回头要让祁占平教自己一两招
手中的账本也不看了,只那么有些懒散的倚在了靠背上
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看着这些人,对这一群惊恐的表情丝毫没有普通小姑娘那种畏惧之感
下一步,打你哪儿啊?
要不,,,就你那双眼睛吧!我看你刚才盯人盯的挺起劲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瞎了,只不过,,,,也差不多
我看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你自己也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不不不,不要,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那还疼得发抖的男人接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终于,从里到外逐渐的崩溃了起来
他一点点听着祁占平给他的话
再给你两息的时间,你马上就要看不见了,赶紧珍惜吧!
然而就在齐占平的手距离他的眼睛有一寸之时,那个男人大声的叫嚷
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别戳瞎我的眼睛,别戳瞎我的眼睛
他这一叫,齐占平的手就那么停在那他眼睛的上方,屋里面比方才的任何一刻都要安静
齐占平经理终于满意了几分,脸上还是冷漠的不带有一分表情
见他要说,齐占平在眼神冷漠的盯着她,直直的站起身,也带着些痞痞的走到殷切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殷切瑜顺势给他倒了一碗茶,并示意绿果儿上前记录他的话
齐占平依旧那么冷漠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拿过茶水品了一口,有些不耐的说道
早这样不就完了,说吧!我希望你提供的信息能和你头上的两只眼睛价值相当
若是没什么营养的话,你眼睛该瞎还得瞎
,,,明白了吗?
是是,我明白了,我,,,我保证,绝对会让你们满意,一定不要动我的眼睛
少废话,快说!
可是那边,掌柜的和店小二都直直的看着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