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拍卖品!”
整个拍卖会场,漆黑一片。
一众身穿西式铠甲的保镖瞬间将铁牢笼围住。
只听到一声声闷响,随即传来保镖倒地的声音。
“啊!你是谁,不要碰我!”
“是我!”
听出是梁辰的声音,铁牢笼内的古飞烟不再惊恐,不发出一点声响。
“保护拍卖品!”台上的主持人都快急疯了。
过了半晌,拍卖会场终于恢复光明。
只是,古飞烟不见。
台上的铁牢笼,栏杆被人生生掰断,里面空无一人。
乘着漆黑,梁辰早将古飞烟交给李家前来接头的可靠之人,先行撤离。
而梁辰,则斜靠在铁牢笼上,双眼几欲喷火,死死盯着那主持人。
“你到底是什么……”“砰!”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脸已经被梁辰打肿了。
剩下百余名保镖一拥而上,梁辰一拳一个,每一拳都将他们身上精铁打造的铠甲打穿。
片刻间,台上的保镖躺了一地。
台下的富豪们生怕被波及,纷纷逃窜,乱作一团。
在李家势力的帮助下,这家地下拍卖公司被查封,账户资金也被冻结。
只是,那背后的主使人难以查到。
古飞烟被送回秦岭古家,老爷子古太白亲自看护,悉心照料。
她并无大碍,只是小小擦伤,又饿了一天,一直昏迷不醒,心惊肉跳的,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梁辰收拾完地下拍卖会的人,回到古宅,将那块古玉重新佩戴到古飞烟脖子上。
温润的古玉一触及她的肌肤,立刻释放莹莹光芒,昏迷中的古飞烟神情瞬间安宁下来,呼吸与浑身的气息也顺畅许多。
“救命!救命!”“不要离开我!”
古飞烟说着梦话,又梦见自己被抓的情境。梦中,她见到梁辰,一把拉住对方的手。
确定宝贝孙女没事,古太白拍拍梁辰,放心将古飞烟交给他照顾。
休养几天,古飞烟彻底好了,精神状态很是不错。
梁辰陪着她,在古宅内漫步。
院内,桂花满地,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梁辰嗅着香气,一侧过脸,见到古飞烟身在落英之中,仿佛月宫的嫦娥,不觉心神一荡。
“你看什么?”古飞烟俏脸微红,娇嗔道。
不等梁辰回答,管家来报,大少爷古飞龙和大少奶奶潘金凤回来了。
古家规矩森严,中秋团圆,飞龙集团的老板和老板娘必须回到古家老宅团聚。
“你们古家真是破旧,装潢跟旧社会一样,一点也不时髦。”
大老远,就传来嫂子潘金凤挑剔的声音,自带几分尖酸刻薄。
她是一流世家的长女,娇生惯养,恃宠而骄,一身的臭毛病。
“嘿嘿,你别生气了,要是让爷爷听见,就不好了。”
“听见又怎么样?我还怕他一个老头子吗?”
一个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低声下气,冲着那女子点头哈腰,像供祖宗一样哄着。
这男子有些发福,可依旧胜过无数影视明星,年轻时候想必异常俊朗,不愧是秦岭第一美人的亲哥。
只是他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眼神中少了点精气神,整个人也有些虚弱。
“哥。”
古飞龙一怔,条件反射去看潘金凤的脸上。见老婆不悦,古飞龙竟假装没看到自己的亲妹妹。
潘金凤哼了一声,二人径直离去。
“这什么人?”梁辰心中疑惑。
古飞烟望着庭院里的落花,有些失落。
他们的父母在燕城供职,离不开,因此无法回家团聚。
古飞烟唯一的亲哥,又少了点温情。
梁辰也想起自己的父母……
一切的谜团,还要等古飞烟甘心付出太阴之血。眼下,梁辰的功利心大减,他更想扮演好丈夫这个角色。
这一夜,古飞烟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也都拖家带口,回到古宅,一晚上好不热闹。
吃晚饭的时候,家主古太白有意让古飞龙坐在上座,这让古飞龙有些惶恐,坐立不安。
一旁的潘金凤却趾高气扬,尾巴都翘到天上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最近啊,云横集团的韩总,亲自打电话,要与我们飞龙集团合作。哎呀,没办法,看他苦苦哀求的样子,我们也只好答应了。”
潘金凤一边拨弄指甲,一边眉飞色舞,说得唾沫横飞。
此言一出,几大桌古家的亲戚纷纷惊掉了下巴。
几个势利的长辈,亲自过来给古飞龙敬酒,一阵吹嘘讨好。
潘金凤没有吹牛,他们也曾去云横集团竞标过,可机会渺茫。
韩总在得知飞龙集团老板古飞龙就是梁辰大舅子的时候,立刻亲自充当业务员,全程赔笑,主动要求与飞龙集团合作。
“你们知道,韩总一开口,下了多少订单?一个亿,一个亿啊!”潘金凤滔滔不绝,故意提高音量,就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
“飞龙青出于蓝,可是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比下去了。跟云横集团合作,今后秦岭商界的掌门人,非咱们飞龙莫属了。”其他长辈,也都开始拍起彩虹屁。
古飞龙心虚,潘金凤乐得花枝招展。
“这位是谁啊?看着面生啊。”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一身普通休闲装的梁辰。
“他是烟烟的丈夫,等找到合适的黄道吉日,就让他们完婚。”古太白开口了。
“是这样啊,咱们古家的这位女婿,在哪儿高就啊?”
“他是……”“我是飞烟的私人保镖。”
不等古飞烟说完,梁辰抢先答道,不卑不亢,底气十足。
“什么!私人保镖?我还以为是什么世家子弟。”对面的亲戚有些失望,语气越来越不善。
“哦,我是孤儿,身无分文,还要靠飞烟给我发工资呢。”梁辰笑道。
“烟烟怎么嫁给这种人!”
那几个亲戚自诩上流人士,根本不愿与梁辰这种白丁多费唇舌,也不敬酒,转身便走。
“哎呀!”
其中一人故意脚一滑,将酒水泼到梁辰身上。
“妈的,这种废物女婿,也配进我古家,真是晦气。”这人压低了声音,恨声说道,还是被梁辰他们听见了。
古飞烟抬头,她在梁辰眼中看到的,只有自信。
她小心为梁辰擦拭身上的酒水,低语娇嗔道:“你刚才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