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一直陪着我吧,替我保护秦月婵。等此间事了,你我之间的恩情,一笔勾销。你们楚家再也不欠我什么了。”秦小小终于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其实这件事情,原不用特意出来说的。只需要用电话联系一番即可,但是秦小小私心里却是想见一见楚长云。
为什么想见他呢?或许只是舍不得的心理在作祟。
话说完,猛地坐起,表情变成了催促。“好了,咱们这在这儿待了很久了,夜已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就别回楚家了。直到参加完秦月婵和齐清远的婚礼。”
楚长云虽然看到了秦小小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和不舍,但是那表情消失得太快了,快到楚长云觉得是个错觉。
简单收拾一番,二人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楚长云一直没说的是,他根本不想和秦小小恩怨两清,他要的是留住秦小小,哪怕,秦小小有朝一日定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他也希望她能永远的记得他。在心中的角落保留一份自己的角落。
这很自私,但是他不后悔。而且他曾答应过秦小小,一定会找到方法将其送回去的。他不会食言,可是会难过。一开始的合作,到如今动了真心。相处时日虽短,可是动心与否从来都不是可以用时间来评判的。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秦洛舟今日有事,歇在了酒店,并未回家,秦月婵则是早就已经睡着了。他们到家的秦月婵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安排好了住处,可是还是将秦月婵吵醒了。
楼上第二间卧室传来声音:“小小妹妹,你回来了吗。”请秦小小回道:“嗯,刚回来,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吧。”
秦月婵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秦小小的声音后背,更是安心了,没继续睡着了。
将楚长云安排在自己隔壁房间,两人告晚安,也休息了。
时间匆匆而逝,秦月婵和齐清远的婚礼,近在眼前。还有三日就要正式成婚了。
什么定场地,布置什么的,秦月婵统统没有参与,全部都是齐清远一人在办,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除了试婚纱的时候两人见面了一下。剩下的时间,秦月婵都乖乖听秦小小的话待在家里。
齐清远不提前透露其他东西,是为了给秦月婵一个盛大的婚礼,一个特殊的惊喜。
可是惊喜还未到来之前,麻烦就先上门了。
之前秦月婵被绑架的事情,虽然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是秦家的人所为,但是无论是秦小小还是秦月婵都知道是秦家所谓。
上次秦小小和李宗华商量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件事情。李宗华怒不可遏。也暗地里下手,与齐家一起整治秦家。
找不到法律证据,难道还不能报复了?所以在李家也插手进去之后,秦家很快就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秦世宏每天都焦头烂额,但是举目无援。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氏一步一步的败落。这短短时间,秦家已经快要败落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秦月婵,你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我供你吃供你喝,足足养了你十几年,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如今一朝得势,竟然唆使外人来对付曾经养育你的人。你好有没有点良心。”这声音癫狂中透露着意思沙哑。
旁边还有保安在阻拦,不知道秦世宏是如何找过来的,旁边还有一个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房子的赵淑婉,那目光比起秦世宏可怕多了。
秦世宏只是满目威胁和悔恨,悔恨养了一个白眼狼,让自己家族多年心血付之一炬。而赵淑婉呢则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如果说此时的秦世宏像一条发疯的狗,那么赵淑婉就是一直吐着信子的毒蛇。一人在明处,一人在暗处。
秦小小和秦月婵还有楚长云听见声音就出来了。看着外面站的的人,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秦世宏原本过五十左右的年岁,往日里看着是一个颇有风度,吸引人的成功大叔的形象,现在的他,则是显得苍老多了,以往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不光夹杂着白发,衣服也因为刚才和保安发生冲突,变得有些凌乱。
赵淑婉还是那副美丽妖娆的妇人形象,但是眼中的恶毒和凶狠却是给这份美貌生生打了折扣。
秦小小将秦月婵挡在身后,生怕这两个疯子,一时暴起,上了她。更怕秦月婵万一心软念及旧情,干了什么糊涂事。
因为一开始秦小小就人为秦月婵是心慈手软的,所以,在跟李宗华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不让秦月婵知道这件事。
就是怕她心软,万一选择原谅,岂不是留下了一个隐患吗。秦小小冷冷的看着面前形容混乱的两人。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秦世宏和好书玩看了眼秦小小,确定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人。
十分警惕道:“你是什么人,我是秦月婵的父亲,我在问她,这是我们的家室,轮得着你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吗。”
秦小小浑然不在意:“我是谁,和你无关,可是秦月婵的事情却是和我有关。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口出诋毁之言,还谈什么家室。
至于父亲这一称呼,你自己上下好好看看你自己,你哪点配称得上是秦月婵的父亲了。”话音未落,秦小小目露挑衅和不屑之色“哦,我忘了,你没有见过月婵姐的父亲,所以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自称长辈。”
秦小小眼里的不屑和轻蔑深深的刺痛了秦世宏这本就崩溃的心。眼里的恨意都快滴出来了。
如果不是贱种在背后使坏,自己还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秦总,还是那个走到哪里都会让人敬重的上层人士。
谁敢这么不客气的跟自己说话,哪敢有半点不尊重。如今他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藉藉无名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居然敢这么藐视自己,都怪那个贱种。
“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你问问她,我养育她多年难道不是事实。她如今联合外人坑害自己,看着自己的恩人,被你这样一个外人轻视欺辱,难道不是忘恩负义吗。”秦世宏虽然被气的七窍生烟,但是多少还是留存了一丝理智,看到旁边隐约有出现一些悄然探头探脑的旁观人员在看着这里。
他知道,他今日不能将秦月婵怎么样了,但是如果可以败坏她的形象,再加上她是一个演员,人气不算低。
原本秦月婵是藉藉无名的,可是自从上次进组深宫剧组,在加上和秦洛舟和齐清远两人传出绯闻,那知名度犹如做火箭一般,蹭蹭向上涨,如今赶的上一个当红的流量小花了。
任何有关秦月婵的事情都会沾上齐清远和秦洛舟。如果让其坐实了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名声,那么不仅秦月婵会受到舆论的谴责。秦洛舟身为秦世宏的亲生女儿,所受的影响会更大,那么背后出了大力的齐家也不能幸免。
娶个这样的媳妇,那齐家的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只要好好运作,将秦家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角度上,未必不能成为让秦家脱离危机的方法。
今日秦世宏虽然形容狼狈,可是更多的是故意为之,他们来之前,就悄悄联系了记者八卦社,许以重金,让他们拍下这些画面,发布到网络上,来诋毁败坏秦月婵的名声。
所以,秦世宏虽然被激得有些疯狂,到底还是存有理智,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赵淑婉在提醒着秦世宏,所以口不择言,却仍旧紧紧抓住秦月婵恩将仇报这一点来进行抨击。
至于秦小小的轻蔑,虽然让他愤恨不已,可又何尝不是顺了他的心意呢。
连一个朋友都这么说曾经的养父,秦月婵站在身后,不发一言,神色冷淡,这纵容的样子,已经足以让舆论抨击她了。秦小小没有想到秦世宏居然这么无耻,居然相用这种方式来挽回局面。
虽然狡诈卑鄙了些,但不可否认是条毒计,让人防不胜防。楚长云虽然是修行之人,但是那也只是力量比旁人强大,过往多年,他孤僻独自相处,唯一认识的朋友就是齐清远,再加上楚家人少,家风正,自然没有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对这些心思那是从未见识过,更猜测不到秦世宏打的是这样的注意。
秦小小则是一心想要护住秦月婵不被这些言语伤害到,所以言语激烈了些,目的就是气走秦世宏。
她猜测秦家如今的处境应该是十分不好,秦世宏此番前来,应该就是想要威胁秦月婵,想要以此度过危险。只要在撑住些日子,这请假就再也没有蹦跶的机会了,那时候哪怕他们没有被律法制裁,苟延残喘在外面,就凭赵淑婉和秦世宏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肯定会狗咬狗。
若是他们自己都不能齐心协力的话,那哪怕他们活着在外面,也是不足为惧了。
秦小小打算的很周详,可是她年龄太轻,对人性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她不曾考虑到,这种自私狠毒的人,如果被逼到了绝境,在看不到翻盘希望的时候,回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同归于尽也不让他们好过也是有可能的,哪能如她所愿等待着温水煮青蛙,慢慢等死呢。
今天的这一出闹剧,就是秦世宏和赵淑婉的第一个报复。
秦小小听到秦世宏恬不知耻的再次说他对于秦月婵有恩,更是有些厌烦,再次开口道:“你还真是不嫌说话口气大,恩情?什么恩情,你们从前只是怎么对待她的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无论是年幼时独自待在疗养院,还是后面车祸无人看望,还是在后面策划绑架未遂呢。
你说说,这桩桩件件,哪件事情可以称之为恩情。怕不是活在梦里的恩情吧。”
秦世宏原本并不心虚,因为他从心底里就认为自己不曾苛待过秦月婵。好吃好喝的养到这么大,哪里来的错误呢。可是他忘记了,他没做过这些事情,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赵淑婉。那可不是一个善茬。
但是被秦世宏真正入了心的是秦小小说道,绑架秦月婵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警察盯了秦家很久,至今还在背地里找着证据。。可是这些只是怀疑。这丫头是怎么得知的。
可是不管她如何猜测,这件事情都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于是回道:“你少血口喷人,当初我工作繁忙,不是安排人陪着她了吗,而且,我也曾像那个女儿道过歉。
莫不是在你们看来,十数年的养育之恩,就可以被一时疏忽所抹杀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绑架,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始终在名分上是我的女儿,她好好的与我也是脸上有光。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你像替她遮掩不孝的行径,也不必如此冤枉人。月婵,父亲以往可从来没教过你这样行事。”一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又冠冕堂皇,完全将他的错误摘出去了,反而将秦月婵弄到了一个不好的处境。
好一番强词夺理。秦月婵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为什么会找人绑架自己,还不是因为之前她曾经让齐家对付秦家,被他发觉了。打电话过来质问,想要自己帮忙,又被自己无情拒绝。这才恼羞成怒做下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是私下进行的。秦世宏他们找人绑架的证据也没找到,终归是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
可是秦世宏小人得志的样子也让人颇为厌烦。
秦世宏知道他们没有证据,自然无法将这事明白在台面上来说。没看气的不行也没说话吗。不知道的当然就会认为那是心虚默认的行为了。
秦小小隐隐察觉不对,不欲纠缠,直接再次叫来更多保安将秦氏夫妇赶了出去。
秦世宏他们当然不肯,又闹了一会儿,才半推半就的被赶走了。心里却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