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意是在昏迷了五天之后醒来的。
期间安澜还假惺惺地打算到医院探望,只不过刚走到医院的门口就被陆凛时派去的保镖拦住了。
又非常恰巧地遇到了贺知绒。
贺知绒早就想狠狠地打她一顿了,见她伴着可怜的样子更是可气。
安澜挣脱开保镖,对着贺知绒说:“贺小姐,请问盛小姐怎么样了,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知绒当即就冷笑了几声,面前这个女人玩的伎俩,早在她们那个圈子里被别人玩烂了。
“安小姐,不劳您关心,栀意很好。还有她是陆凛时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还是喊她陆少夫人的好。”
安澜语塞,“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所以啊,有些伎俩和小心思还是在我面前玩了,小心原形毕露就不好了。”
说完贺知绒头也不回地进了医院,安澜被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
盛栀意醒来情绪很平稳,甚至可以说安静得让陆凛时心慌。
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情绪大动的赶陆凛时走,仿佛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就是不愿意多给身边男人一个眼神。
陆凛时将她的小手牢牢地攥在手心,试图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吗,但是最后也是徒劳无功。
“栀意,你和我说说话,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恨我,我……”
男人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病床上的女人置若罔闻。
他拿着她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脸,几天的不修边幅。唇边已经冒出了很多青涩的胡茬,有些刺手。
双唇贴着盛栀意的手心,亲昵地吻了一遍又一遍,口中喃喃自语。
“你想吃些什么,我让许朝派人去做,或者让程姨做好了送过来。”
“但是,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等你好了,回家,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
盛栀意只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陆凛时当然看到了,他突然很害怕,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平静的可怕,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好像除了冷漠再也没了任何的东西。
这让陆凛时第一次感觉有一种恐惧和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还和她一副恩爱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
醒来后的几天,先后来了几个人。
除了贺知绒以外,盛栀意很少说话,其余时间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陆凛时在身旁陪着,不管是说任何的话,她就好像没有任何回答的木头娃娃一样。
身上留下的伤痕越来越淡,期间陆凛时找了医生很多遍。
反复确认她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问题,但是也算是上天的眷顾,盛栀意除了醒来之后精神有些不太好,其他方面没有留下什么问题。
太阳一天天地升起又落下。
陆凛时的身影几乎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那天的傍晚,许朝拿了几份文件来给他签字,盛栀意朝着病房门外的方向看到了。
她看到他眉头深锁地快速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期间很不安是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多次。
栀意恍惚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想到那几个月,他不在身边没留给她解释的那几个月,是不是也就是像这样陪着安澜呢?
想到这里,不想往下想了,闭了闭眼睛。
夜晚如期而至。
陆凛时给她带来了晚饭,他正准备打开,盛栀意开口了。
这许多天来,她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陆凛时动作僵硬地停了下来。
“陆凛时,我有好多问题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