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间，方昊杰根据自己的观察点了几道许笙喜欢的菜，然后吩咐服务员出去，上菜前先敲门。
服务员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晃了一转，意会地点点头。
“请客人放心，我们一定得到准许后再进来。”
等人走了，许笙摘下口罩，“这就是你说的私密性好？”
看服务员的态度，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在房间里做什么。
“方昊杰，你们上层人的圈子都这么恶心？”
方昊杰马上撇清关系，“我没这么饥不择食。”
能上富春江南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自然不是出不起几千块的酒店钱。
就是某些有钱人不可言说的癖好罢了。
安静下来，许笙听到隔壁包间的笑闹声，气氛十分融洽的样子。
房门被敲响，服务员甜腻的声音传来，“尊敬的客人你好，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许笙重新戴上口罩，方昊杰让她们进来。
七八个服务员像走t台一样，袅袅婷婷的端菜走进来，每一个都年轻貌美，身材婀娜，旗袍样式更显古风古韵。
等上完菜领头的人笑道，“菜齐了，请慢用。”
然后轻轻关上门。
方昊杰说道，“快把口罩取了吧，你这样更让人怀疑。”
“我带你来富春江南只是因为这家菜品做得很精致，你尝尝这个片皮鸭。”
许笙这才摘了口罩，夹起来放进嘴里。
表皮焦黄，带着一丝丝甜。
她刚咽下去，方昊杰递过来一个小碗，“他家的鲍鱼莲子粥。”
咸口，滑嫩，和着芹菜碎的香味，许笙一连喝了两碗，不得不承认，“这家饭店的菜确实好吃。”
许笙放下筷子，听到隔壁传来女生的惊呼，她疑惑地看了一眼。
后面没声了。
便也没多留意。
方昊杰也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吃好了？吃好了我们走。”
“等我上个厕所。”
包间里面就有厕所，很方便，许笙蹲坑的时候听见旁边有说话声。
比在外面听得要清楚些。
“王…王老板，您怎么进来了？”
“小林啊，我们一起上厕所吧，外面人多不方便。”
林雪在饭局上总被王老板动手动脚吃豆腐，这才躲到厕所想避一避。
她明明记得上锁了，为什么对方还能进来？
“您急您先用，我马上出去。”
对方一把抱住林雪，身子往她身上蹭，语气急不可耐，“别走。”
“我急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帮帮我。”
林雪不是未经人事的女生，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顶着她。
林雪怕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潜规则，直到这会儿被一个和她爸一样年纪的人堵在厕所上下其手，心里的恐惧到达顶峰。
“小林啊，你真香，皮肤好白好嫩，胸也大。”
林雪带着哭音推拒，“您别这样，那个mv的资源我不要了，您放我走吧。”
“求求你了。”
王老板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红，“玩玩嘛，都是成年人，害羞什么。”
说完去脱林雪的衣服。
正在听墙角的许笙被一阵尖叫吓到，前面交谈的内容她没听清，接下来这句却无比清晰。
女生拍打房门：“韩经纪，王老板要强迫我，救救我。”
“啊…放开我！”
男的声音粗壮，“没人会帮你，乖乖听话。”
许笙一把提起裤子，冲了出去。
她很确定，女生叫的是韩经纪！
隔壁被侵犯的女生是林雪。
许笙拉隔壁包间门，发现上了锁。
里面人听到动静安静了两秒，“谁啊？”
许笙退后两步，连踹两脚，门咔嗒一声开了。
幸好富春江南的门为了体现古韵，用的是老式木门，中间只有一道小小的门锁。
许笙冲进去直奔厕所，席上众人纷纷站起来，神色不善，“你是谁？”
“你要干嘛？”
韩强走过来想和她交涉两句，许笙直接一巴掌过去，“你他妈真不是人。”
见自己人被打了，其余人围上来要对付林雪。
被赶来的方昊杰推开，“我看谁敢动她一下！”
许笙扒在门边，听到里面没了动静，怒吼道，“把门打开！”
“快把门打开！”
方昊杰不解的走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笙没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林雪在里面！有人在侵犯她！”
方昊杰的眼神变化，“退后。”
扎稳步子一脚踢落门锁，但是门却没开。
韩强反应过来，“方…方爷？”
方昊杰嘴角勾上一抹残忍的微笑，“认识就好。林雪出了事，我让你下半生都在监狱里面过。”
韩强心底一颤，扑到厕所门前疯狂拍打，“王老板，王老板！别动林雪，她是方爷的人。”
一连叫了几遍，里面都毫无反应，韩强害怕地回头，“方爷，王老板吃了药，根本听不见我们说啥。”
许笙目光紧紧盯着厕所门，“林雪。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听到了的话你支个声好吗。”
方昊杰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没几分钟富春江南的老板带着斧头过来，直接劈开了门。
他一眼都没多看，开了门就退得远远的，“方爷，您先进去看看吧。”
许笙第一个冲了进去，入目景象让她心惊。
林雪上身赤裸，下半身只有一条内裤，已褪到膝盖处。
地上一堆粘稠的液体。
林雪身上斑斑点点的伤痕，像个破败的洋娃娃。
许笙哭了。
她慢慢靠近，察觉到林雪没有反抗，帮她穿好衣服。
用清水洗干净脸，再把头发绑好。
除了眼圈红肿，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林雪，我们回家好吗？”
林雪看了她很久，眼神才聚焦到许笙脸上。
她擦点许笙脸上的眼泪，“哭什么，我没事。”
“谢谢你来救我。”
许笙死死咬住唇才没大声哭出来。
林雪笑了，眼里却死寂一片。
许笙扶着她出去，外面已经被方昊杰清场，两人非常平静的出了饭店。
“林雪，我能报警吗？”
林雪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绝望的闭上眼睛，“嗯。”
许笙陪林雪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很快警察来问笔录，林雪整个人都很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