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人家不承认肯定是不想被发现，你这样问能问出来什么。”
两个女生拉拉扯扯就走了。
但这样的事却并不少，不时地有人过来看她，然后评头论足两句。
许笙只能假装没看到，快下班的时候，后勤部长来检查了一次，鸡蛋挑骨头地给许笙指了两个问题。
“你这台面必须干净得像是照镜子一样才行，再擦擦。”
“这地面走起来怎么黏糊糊的，再拖下。”
许笙默默答应，转头就回换衣间收拾准备走人。
新来的看着她，“许姐，你不怕部长骂你？”
许笙关上柜门，“如果她说的是事实，我自然会虚心接受，但她不过是故意找茬，我怎么打扫都不会让她满意。”
后勤部长已经恨上她了。
等许笙离开后，新来的女生喃喃一句，“有背景真好。”
许笙坐总裁电梯上了29楼，宋助理看到她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这两天忙得飞起，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经来上班了。”
宋助理拉着许笙转了两圈，“你说这么像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
“哦忘了，你说了不能提这件事。”
“我没打电话叫你上来，你有事？”
许笙看向付司禹办公室的方向。
“你找付总？”
许笙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信封递过去，“这是付总探病的时候拿来的，当时我不知情。”
“这笔钱，我没有接受的理由。”
“麻烦你帮我还给付总。”
宋助理摆手不接，“既然是付总给的，你就拿着呗，这些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你伤得那么严重，工会那边本来就该派人去探望，你就当这钱就是慰问金，有什么拿不得的。”
许笙还是觉得不妥，宋助理直接把钱塞回她兜里，“你啊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整个公司最不差钱的就是付总，安心收着吧。”
这钱还不够付总吃顿饭，多大点事，还专门跑一趟。
“这几天工作怎么样？部长刁难你没有？”
宋助理和后勤部没有太多联系，少有的交集里后勤部长也算客气，但她没少从旁人嘴里听这位后勤部长的“光荣”事迹。
许笙没瞒着，“算是杠上了。”
她明着怼，后勤部长也毫不掩饰地针对她。
宋助理的目光里有了几分可怜和同情，“你平时做事小心些，不要被她抓到把柄，万一太累，你就上我这儿来歇口气，我帮你打掩护，就说付总找你。”
许笙好看的眉眼弯起来，“好。”
宋助理叫起来，“诶，其实认真看，你和网上那位的眼睛完全不一样啊，可惜了，众人皆醉我独醒。”
许笙见她又把话题往方昊杰身上引，连忙岔开，“明天是谁要来？”
能让全公司上下都严阵以待。
宋助理反应两秒，“哦，你说宁泽新宁导啊。”
“那确实是个重量级人物，资历老，辈分高，关键实力还强，年轻时候拍电影那叫一个一针见血，见血封喉，部部拿奖，现在年纪上来，性子平和了，开始拍文艺片，别人拍文艺片就是无人问津，宁导拍的那就是场场满座。”
许笙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来是想选演员？”
宋助理一脸讳莫如深，“说起来也是书薇小姐带来的麻烦，宁导的戏是超级难上的，砸钱都不行，但偏偏宁导又看上了书小姐，想让她做女二，书小姐一开始同意了，合同也签了，现在竟然反悔不拍。”
“你说宁导的女二和其他导演的女二能一样吗？
“而且书小姐不拍，就面临上亿的违约金，虽说付总也不是出不起这个钱，但是付总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便一直做书小姐的工作。”
许笙听到上亿的钱，人都麻了下，“后来呢？”
“那肯定是书小姐没同意啊，宁导实在没办法，这剧也不能就围着书小姐转吧，就下了最后通牒，他跟我们付总说，书小姐不拍也行，只要兴盛能选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替补。”
明天便是来选女二。
宋助理啧了一声，“书小姐命好。”
别人削尖了脑袋想争的东西，书小姐说不去就不去了。
小时候有爸妈宠，长大了有未婚夫宠，投胎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两人感叹一会儿，许笙才告别。
宋助理挥挥手，“赶紧回去歇着。”
许笙走出办公区，按下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付司禹正站在里面。
两人四目相对，付司禹走了出来，在许笙面前站定。
他微微低头，“伤好了？”
“是的，付总。”
“什么时候来上班的？”
“就这两天。”
一时付司禹没再开口，许笙主动说道，“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唔，”付司禹停顿了下，“有点事，你跟我回办公室。”
路过助理办公区，宋助理和付司禹打完招呼，才看到后面的许笙。
眼神惊讶，似乎在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许笙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进了办公室，付司禹在会客沙发上坐下，许笙就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付司禹眉眼温和，“你伤刚好，坐着吧，我接下来讲的跟工作无关。”
闻言，许笙便坐下了，“您说。”
付司禹的目光在她的口罩上停留，“从你进兴盛，好像一直都戴着口罩？”
额...
许笙停顿了下，“说的事和这个有关？”
她的神情戒备，付司禹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没人能摘下你的口罩。”
“那晚去医院探望你，没提前告知你，看见了你的样子，抱歉。”
“不过我想起来，你一开始应该是打算去面试练习生的，对吗？”
许笙没想到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付司禹竟然还记得。
他们当初也只在电梯里有一面之缘而已。
“是，不过我不是想去面试练习生，只是跑错地方而已，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清洁工。”
付司禹点点头，“公交车事件的女主究竟是你吗？”
许笙皱起眉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