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又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不做任何的回应。
荀湛安静的陪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为她分担忧伤。
慈宁宫中,太后悠闲的吸着手中的烟枪,烟雾缭绕中,她舒服的伸展腰身。
管事从外走来神情略带伤神的模样,她卑恭快步走向太后身边行礼说:“太后,外面传来消息,只怕丞相想反了。”
“哼,哀家当初见他是便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却不知道这人的野心竟然这样大。”太后鄙夷不屑的说。
管事姑姑将太后的烟枪中又添加了些许烟草,恭敬的在旁伺候太后。
“皇上什么反应?”太后撇了一眼稳定道。
“皇上倒是很奇怪,不发怒也不紧张,看起来就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管事姑姑心中也起疑到。
“哼,皇帝生性懦弱,他能说什么呀,倒是白擎手握兵权,这个不好办。”太后忧心的吸着烟。
“奴婢打听到一些事情。”管事姑姑亮起精明的眼神,邀功似的说。
“哦,说。”太后似乎很感兴趣。
管事姑姑恭敬的来到太后跟前,为她轻轻的捏腿。
细声说道:“听说皇上最近一直在查前丞相突
然暴毙的事情,而且已经查到结果,就是现任丞相白擎所为,好像已经把证据的证人带到密室中了。”
哦~太后听闻震惊,竟然是白擎杀害了宁羽!她不悦的眯起眼来。
“太后息怒,现在我们应该好好拿这件事利用丞相白擎,让他现在您的阵营中来。”管事姑姑发觉太后动怒,连声安慰说。
眼下这白擎还算有些作用,暂时还动不了他!
“你小心留意密室中的动静,必要时刻需要你将证据和证人偷偷带到哀家这来。”太后吩咐说。
“是,奴婢明白。”管事姑姑恭敬的回应说。
御书房中,丽妃因为皇上多日不来见她,便耐不住性子前来找他。
宗政季衡不好拒绝,便将丽妃留下片刻。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炖的鸡汤呢,您趁热喝吧。”丽妃娇柔作态的将汤递在宗政季衡手中。
看向鸡汤,宗政季衡不免心中感慨,思绪不仅飘向禧宁宫,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明白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可别应此消沉才好。
宗政季衡楞住片刻,没有动作,丽妃小声的询问说:“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是臣妾做的不好吃吗。”
丽妃的表情立马变得悲伤起来,只怕宗政季衡下一句回应说不好吃,她的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怎会,这是爱妃为朕亲自所熬,朕岂会说不好吃,爱妃想多了。”安抚丽妃,他便拿起勺子喝下鸡汤。
随着他喝下大多数的鸡汤,丽妃表情从委屈变得窃喜,似乎心情又恢复了起来。
“皇上如何,可还喜欢?”丽妃像是一个孩童般的模样,邀功的说道。
“甚得朕心。”宗政季衡邪魅的笑起来,柔和的温柔让丽妃沉醉不可自拔。
两人相谈片刻,宗政季衡便以政务繁忙,下次去探望她为借口,打发了丽妃离开。
丽妃离开后,宗政季衡捂着脑袋坐在龙椅上,皱起眉头深思。
如今白擎势力日益壮大,不知何时便会向他宣战,他断然不会畏惧,可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一定能够大获全胜。
在事态严重以前,他想把心事给了了,那就是白苏,他一直知道白苏就是当初他们一同吃红薯的小女孩。
可白苏却始终认不出他是谁,还一直对他抱有敌意,故意保持距离。
他不想让自己活在遗憾当中,他一定要跟白苏说个明白。
他召来小德子,决定偷
偷去往禧宁宫。
禧宁宫中,冬春将刚熬好的热粥端了出来,轻声进到房内,递在荀湛手中便退了出去。
被荀湛打坏的房门也已经修缮完毕,白苏在他的陪伴下心思渐渐稳定,一夜没睡,困意袭来,便倚着床头睡着了。
直到方才才清醒过来,这段时间中荀湛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醒了,喝口粥吧。”荀湛柔声说。
白苏似乎是喝药是被荀湛逼迫已久,产生了副作用,无论他喂她吃什么都来不得拒绝。
她微微张口,一口一口的将白粥喝下,神情却一直被悲伤笼罩,让人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荀湛担忧的问说,他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白苏如此伤心。
白苏闭口不谈,眼中排斥抵触这个问题,就连粥也不喝了。
荀湛见她如此固执,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叹息说:“好了,我不问就是了。”
白苏这才肯吃下粥来。
“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尽快走出来,不要再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了,你身边的两个人都担心坏了。”荀湛好心劝说。
冬春与夏秋的担忧不亚于他,如若白苏真出
了什么事,只怕这两人也会义无反顾的随她去。
白苏默然算是回应了吧。
忽然冬春急切的跑了进来,慌张的说:“娘娘,荀湛太医,皇上来了。”
皇上他怎么来了,荀湛还没来得及疑惑,白苏便立马变了脸色。
“我不想见他,冬春你帮我将他拦在门外。”白苏言语十分厌恶的说,说完便自己藏了起来。
冬春一脸为难,那是皇上呀!她该如何拦。
“我去吧。”荀湛起身走到门外,恭候皇上圣驾。
“荀湛你为何在此,是不是苏苏又生病了?”宗政季衡一见到荀湛出现在白苏房外。
脑中自然而然就联想到白苏生病时的神色,心中甚是担忧。
“微臣参见皇上,回皇上微臣正是来给娘娘诊脉,娘娘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心绪不宁,需要好好静养才能恢复。”他言语中暗示宗政季衡不能探望白苏。
“可,朕有话跟她说。”宗政季衡无奈的伫立在白苏房外,内心纠葛。
“皇上,微臣斗胆建议您还是等候几天吧,这几日娘娘都不宜见人,免得身体又虚弱下去。”
荀湛故意将白苏的情形说得极其严重,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