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殿之中,寝宫之中不像往日那般热闹,反而有些突兀的寂静,太过安静的氛围之中显得十分的压抑,晗儿似乎也感觉不好,他小脸担忧的皱起眉头。
他慢慢的来到娘亲的身旁,伸出软糯糯的小说抱着白苏稚嫩的轻声道:“娘亲您怎么了?”
白苏心里甚是繁重,她微微呼出一口气来,为了不影响晗儿,所以她便强硬的拉扯出一起笑容柔声道:“晗儿,娘亲没事,你去找暗暗出去耍,娘亲一会儿来找你可好。”
她现在想要一个人静静,脑袋里的东西太乱了,让她有些头疼。
暗影明了皇后的意思,他恭敬的上前来到小皇子的身旁沉声道:“小皇子,请随属下走吧。”
晗儿一张小脸很是担忧不愿理离开白苏,他委屈的小声道:“晗儿不想离开娘亲,不要嘛。”
白苏很是无奈的轻轻一笑,既然晗儿不想离开她,那便让他留下吧,她柔柔一笑将晗儿抱在怀中,捏捏他的小脸蛋。
再将他那皱起的眉头轻轻抚平,含笑出声道:“那娘亲就陪晗儿玩耍好不好。”
晗儿皱着的小脸一瞬间便变得开朗起来,他悦声呵呵一笑道:“太
好了!娘亲开心了。”
小孩子看见大人的笑容,便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是因为开心而笑的,这便是他们最纯真的一刻了。
正走进来的子衿见着姐姐脸色有些许的疲惫勉强,而一旁小皇子还在不停地闹腾,她微微摇摇头来到晗儿的身边。
她轻声浅笑道:“小皇子,今日可愿意来子衿小姨这儿玩耍呀?小姨哪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哦。”
听闻有吃的东西,晗儿的两眼立马就放光芒,他兴奋的举起手兴奋的大叫道:“好耶!晗儿要去和小姨玩。”
子衿盈盈一笑将晗儿抱在怀中站起身来,她转身看向姐姐示意她安心,随后她便抱着可爱的晗儿离开了寝宫。
暗影随之也紧跟了上去。
白苏微微呼出一口气来,她心里由衷的感谢子衿能将晗儿带着,让她能够一个人静静。
她的心口总是闷得慌,昨日,愉妃将她隐藏的伤疤揭开得一览无余。
更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全部都忘记了,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愉妃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再一次的加深了她的伤口。
白苏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跟不上来一般,脑袋之中
尽是记忆的穿梭让她十分的难受。
忽然间,她突然被人抱在怀中,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许多。
“你怎么来了?”白苏闭着双眼轻声说道。
宗政季衡紧紧的将她抱着,神色之中尽是对她的心疼,他沉声回应道:“徐昭仪给我传来消息,说是你心情不好,我便来陪你了。”
子衿吗?看来她真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呢,白苏浅浅一笑轻声道:“真的要好好感谢子衿。”
“我会替你感谢她的。”宗政季衡沉声回应道。
继而,白苏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她不想说话,也不愿再开口,原本她独处之时的那种烦闷的心情,如今依然被宗政季衡的到来打消大半。
她能够安心的睡会儿了,白苏缓缓闭上双眼,整个人依赖一般的躺在他的身上。
宗政季衡动作甚是轻柔的将白苏一抱而起,随后将她放在穿上并替她将被子盖好,他神色冷峻的坐在她的一侧。
邪魅的眼神深情的望着白苏动人的睡颜,他心中很是后悔,昨日那边情景历历在目,他竟然让苏苏一人承受那般的伤痛。
而自己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无论其他人怎么样,宗
政季衡便是这般谴责自己的,他周围的气氛愈加冰冷暴戾,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还在睡梦之中的白苏忽然间感受到一股寒气,让她懵懵懂懂的朝向宗政季衡的方向寻找,伸出双手将他紧紧的抱住。
宗政季衡微微一愣,随之他便无声的陪伴在白苏的身旁,而他方才身上的那股寒气也渐渐消失离去。
江南,一处风景迷人的小镇上,云柏与清儿在这里一住便是两年。
之前跟着他们一起的医女将清儿医治好后便告别了他们,而闲来无事的云柏则是在这里开了一间商铺。
卖的都是一些普通不值钱的玩意,不过是途一个好玩罢了。
至于清儿,当初她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她本想离开,但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云柏。
两人僵持一下偶然间来到了这处小镇,她也有些累了,便不与云柏追赶,于是就在这里安定了下来。
在云柏的死皮赖脸耍无赖之下,清儿不得已与他定居在一处,而商铺也是两人共同经营。
舒展再也没有找到过他们,清儿不知道是他放弃了还是真的没有找到,云柏曾跟她坦白过。
殷一消失去找了舒展,后面
的他便没有再说了,清儿自然也没有再问下去。
不过虽说现在的他们的生活还算是平静,但是清儿和云柏心里面都清楚,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被打破的。
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说起来倒真还有些可悲。
云柏看着清儿依靠在高高的桌子之上,眼神出神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门外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集结成一堆。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清儿,云柏神色嫉妒的烦躁起来,他眼神冰冷的来到外面朝向那些男子看去。
不出一会儿,门口成群结队的男子转瞬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而自始至终清儿都没有理睬过那些人。
她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面色总是冰冰的,眼神也不那般和善。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怕云柏,那都是有原因的,当初清儿与云柏初来乍到,便引起事端,主要是清儿长得过于美貌,让镇上的男子都沉迷其中。
不出一日便有人找了上来,来者二话不说直接向清儿提亲,请求清儿能够嫁给他,清儿还未有什么反应,云柏便气得炸了起来。
他气氛的将此人给打了出去,那人打不过云柏只得委屈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