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均源看着逃离的两人微微皱眉,他恭敬的上前出声问道:“皇上不追吗?”
宗政季衡摇摇头沉声命令道:“不用了。”他转身随即看向那人,面色微微有些不忍继而沉声命令道:“将那人埋了吧。”
莫均源同样看向了方才死去离开那人,眼神之中同样显露出一丝不忍,他恭敬的领命道:“是,皇上。”
话音落下,他便指示暗卫将那人安葬。
而宗政季衡则是小心的潜入了飞霜殿之中,见着正在熟睡的白苏,他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回转。
他轻巧的脱衣慢慢的上了床,将白苏温柔的抱在怀中,他眼神饱含爱意的看向白苏,深情的吻在她的额头轻声道:“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白苏轻轻翻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醒来,看起来她今天似乎有些疲惫。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大臣们早已经同气连枝一般,一个鼻孔出气,似乎就要今天让皇上给一个交代。
宗政季衡身穿朝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朝堂之上,朝武重臣见皇上的到来甚是恭敬的行礼道:“拜见皇上。”
宗政季衡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一个个虎视眈眈
的大臣,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平身。”宗政季衡冷冷出声道。
大臣甚是恭敬的伫立在一旁,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抢先出来上奏。
“众位爱卿可是有什么要上奏的?”宗政季衡甚是戏谑的出声道。
他的面容上面露出一丝讥讽,这些人真畏首畏尾还妄想匡扶正义,真是些个恶心的人。
莫均源神情极为冷清的站在一旁,与这些人间隔开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大殿之中久久的沉浸之后,似乎有人被推了出来一半,一位大臣看着皇上的颜色,恭敬且颤颤巍巍别的来到中央行礼道:“禀皇上,臣奏议。”
“哦,说来听听。”宗政季衡甚是戏谑的出声道。
他的面容看起来甚是不屑。
那位大臣看着皇上这样的模样有些害怕的看向身后簇拥他上前的大臣们,这个时候这些人到是一个个的都低头不敢露面了,到是把关系撇得清楚。
那人不禁暗暗咒骂一声,不过到了现在的境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神色恭敬的出声道:“禀皇上,自从德妃娘娘死而复生且与荀湛太医苟且被人抓住后,皇
上便一直没有明确的处置两人,这有失皇家颜面,还请皇上能够有所定夺。”
说完他还十分视死如归一心为皇家着想一般的跪下。
宗政季衡看着下方这人,邪魅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些不屑。
他清了清口沉声威严出声道:“爱卿说德妃与荀湛有苟且之事,这从何说来,朕怎么不知。”宗政季衡一副深思的模样,看起来甚是疑惑。
那位大臣被皇上着突如其来的问句给弄得有些懵,他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不是这般的。
他的模样有些愣愣的出声道:“可是,那日不知所有人都看见德妃娘娘与荀湛太医一同被关押进宫,还是皇上亲自收押了他们。”
那人有些急切的解释说道,看起来似乎有些慌张的模样。
可是宗政季衡此时却十分的不想认账。
不仅仅是那个大臣,就连身后伫立着的其他大臣们面色极为惊恐的面面相接。
似乎有些疑惑不解,更多的大臣更是在心中便笃定了皇上就是想要包庇德妃与荀湛。
其中有一位安耐不住的老臣便直接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甚是生气的模样,他甚是气恼的上前。
沉声恭敬
的行礼道:“皇上,您可不能这样,您这样轻易的放过了他们,这可是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的!”
老臣的模样甚是凄凉,但是在宗政季衡的眼中却是十分令他烦躁,他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另一处。
小德子偷偷的观察着皇上的神情,看着皇上这般有些不耐烦的模样,心中不禁微微一紧张,看来皇上已经有些微怒了。
他不禁为下面的上奏的大臣感到有些悲哀。
宗政季衡不悦的微微皱起眉头来,他看向那老臣冷声戾气的出声道:“你这般为皇室着想,朕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一众大臣见皇上言语表情都如此阴阳怪气,看起来甚是瘆人,那老臣更是莫不清楚皇上究竟是在想什么。
可是既然皇上发问了,他必须得出声回应才是,他恭敬的行礼尽量做到清正廉洁的出声道:“老臣一心为皇上着想。”
话音落下之后,他还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宗政季衡不屑的噗嗤一笑。
莫均源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德妃与荀湛之事他虽是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也知道一二,不过依照他现如今所知晓的东西,置身事外是最佳的选择。
大殿之中又是久久的寂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有些许反转之时,宗政季衡却开口。
质疑道:“朕可没有看见德妃与荀湛有任何苟且之事,为何大臣们都为皇室颜面所着想成这样,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的都期盼着,朕着宗政皇室出了些什么吗?”
他说完之后便冷眼看着下方的一众大臣,他的神情不再那般戏谑而是极为严肃且认真的看向下方。
大臣们都感觉到皇上龙威大怒,一个个的被说的不敢出言。
而被退出来上奏的那人与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老臣,被皇上一番言论说得哑口无言,一个个的都无力反驳。
“皇上这是寓意何为。”那老臣微微颤颤的沉声出声问道。
宗政机耕一脸无辜的出声道:“朕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朕之所以没有立即处置了他们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能处置他们的罪名罢了。”
听闻皇上的这一番言论,那老臣简直是一口血闷在了胸口,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气来,真是作孽呀!那老臣不禁在心中哭喊着。
他追寻先皇多年,如今却遇见了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主君,老臣心中郁积甚是感慨!但又不敢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