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断了又如何……”
“他们三个就在我们眼前,我有办法。”
“先从陆依开始,我一个一个收拾……”
霍从心一个翻身,单手撑着头,侧过身子看着平躺在地的贺兰英。
贺兰英看眼前的少女,微弱的灯光摇曳不停。
她的小脸忽明忽暗。
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依旧熠熠生辉。
让他忍不住沉沦。
他单手遮住她的双眼,喉结动了动。
“霍从心,你又胖了,压死我了……”
“……”
“三分颜色你就不知道敬老尊姐?我压,我压,我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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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霍从心就拉着贺兰英偷偷地溜到后院挂衣服的地方,准备实施自己的计划。
贺兰英看着眼前的一堆炫彩夺目的衣裳就哭笑不得。
霍从心的计划简单粗暴。
无他,陆依不爱洗澡,整个端秀营的人都知道。
朱珠营长每天都会要热水房的人烧水送水,而陆依十天半个月才叫上一两回。
所以贺兰英才让胖墩墩两人去设计弄脏衣服,让他脱衣洗澡。
而霍从心的办法便是在他的每一件衣服里面都撒上痒痒粉。
这样,陆依不管穿上哪一件,今天都必须立刻马上脱衣服洗澡。
偏偏这两天频频有失窃的案件发生,杂工们组成的巡逻队在几位先生的房外巡逻得特别的密切。
霍从心只能在挂衣服的地方下手。
“这几件绿到发亮的衣服,一定是陆依那条毛毛虫的……”
霍从心鬼鬼祟祟地下完药,拿着药瓶准备离开,没有料到居然会遇上巡逻队的人。
霍从心转身便想跑,贺兰英在她身后没有察觉,径直往前。
两人撞在了一起。
还没盖好盖子的痒痒粉就这样散了两人一身,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们在这里干嘛?”
老何远远瞧见两人,便叫了起来,走进一看,见这两人傻傻地站在一起,颇为亲密的模样。
他慢悠悠地走上前,问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一天天不好好上课,逃课来这些做什么?”
霍从心感觉到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让她忍不住颤抖。
正想开头解释,贺兰英一把把她抱到怀里,捏着她的小脸说道:“孤男寡男,这个模样,你不知道在做什么吗!”
贺兰英竟然把她昨晚在羊圈里搪塞老何的话,有样学样地糊弄了一遍。
老何果然知情趣,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挑了一下眉毛,看着两个脸色蜡黄的人儿,滋滋摇头。
“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丑锅配丑盖,般配得很。”
霍从心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实在是忍受不住,手不断地抓挠起来。
不一会儿,脖颈都抓得一道道的红痕。
贺兰英也不好受,但他理智尚存,赶紧抓住霍从心,这痒痒粉厉害得很。
这样抓法不仅越挠越痒,还容易抓伤留疤。
不远处正是同乐河,他上前搂住难受的霍从心,两人飞身一跃,落入了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