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九与赵茹刚出门,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毫不犹豫离开!
目送两人离去的身影,楚淮南发了好大一通火,仍旧觉得不解气。
还是老夫人出言劝了几句,这才让他压下了怒意,喝退众人。
“如今赵茹回了赵国公府,赵国公必定要问及原由,届时只怕赵国公心生怨怼啊。”
此话一出,顿时拉回了楚淮南的理智。
“母亲所言极是,不过,此事到底牵扯到了宫中秘辛,即便是赵国公也不会公然寻儿子麻烦。”
老夫人却丝毫没有松懈下来,“怕就怕,赵国公用了诡秘之计,防不胜防啊。”
虽说赵国公乃是武将,掌握了大魏不少兵权。
但他不是鲁莽之人。
相反,国公府乃是勋贵世家。
赵国公更是文武双全,胸有城府之人。
若是他暗中设下圈套,恐怕会令相府遭难啊。
这都要怪楚凤九与赵茹那贱人。
楚淮南如何不明白老夫人话中的意思,顿时权衡一番之后,即刻派人起身进宫。
一进内殿,他便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你怎么才来,你可知道你那好女儿害得本宫失去了贵妃之位?”苏贵妃柳眉纤细,媚眼如丝,眼中夹杂着狠毒之色。
楚淮南顿时没好气地说,“我未曾想到这个逆女竟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娘娘这步棋走得着实凶险了些。”
苏贵妃哼了一声,“难不成,此事还能怪到本宫头上。再者说了,本宫哪里知道那赵德妃会趁此机会对本宫发难。”
赵德妃这般不安分。
她得寻个机会,除掉赵德妃。
楚淮南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肢,“好了,都是微臣的错,哪里能怪到娘娘身上。”
“行了,口是心非的话,本宫听得多了,也不缺你一人说。”苏贵妃冷冷笑了开,倒也不阻止他的亲近。
“对了,你怎么来了?”她双眸微眯,柔声问。
楚淮南眸底掠过一丝愠色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我担心此事会牵连到我们的大业,现在我还不能失去赵国公府的支持。”
“楚相这嫡出的大小姐当真是个厉害。”
她冷声道,“罢了,事情都已经出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且瞧瞧赵国公府的反应再说。”
她现在也摸不准那楚凤九到底想如何。
就算要想办法应对。
也得先摸清楚,她的盘算。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娘娘英明!”楚淮南声音有些低哑。
温香软玉在怀,他原本进宫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此刻心思便浮动了起来。
苏贵妃并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盈盈水眸睨了他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间纠缠在了床榻上!
与此同时,刚刚在赵国公府内安置好的楚凤九便收到了消息。
“父亲进了宫?”楚凤九手里捏着一枚冷暖玉棋子,柳眉微蹙。
芍药颔首道,“回小姐,正是。”
“但奇怪的是,小姐您留在府里的眼线来报,相爷坐的马车并未挂上府中徽记。”
楚凤九眼睑微敛,立时察觉其中的不同寻常。
当即不与多说,派人继续盯紧相府。
次日晨时,楚淮南乘坐马车上朝。
谁料,嘭一声巨响。
马车便被撞到了一旁。
楚淮南身边伺候的亲信小厮惊魂未定地打起车帘,冲着外面叱骂道:
“放肆,你们是怎么驾车的,差点就伤到了相爷!”
“不是小的们不小心,而是那辆马车故意撞过来的。”驾车的车夫战战兢兢道。
气得小厮立刻朝着撞过来的马车喝骂道:
“岂有此理,是谁怎么横行霸道……”
他的话在触及马车上的徽记后戛然而止。
楚淮南也察觉到了异常,沉声问:
“怎么了?”
“相爷,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小厮吓得浑身战栗不已,脸色煞白道。
“什么!”楚淮南脸色一沉。
他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冲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拱了拱手道:
“下官参见王爷。”
“聒噪……”冷到了极致的低沉嗓音自马车内传出。
激得楚淮南浑身一震,张了张嘴便要赔罪。
谁料护卫在马车旁的冷风抬手一抚,便沉声一喝:
“楚相搅扰了王爷清静,该罚!”
话音一落,便有王府侍卫将楚淮南等人围了起来,旋即冲着他们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