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了,我们兄弟三人也是才刚刚接下这个活计,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懂呢!以后还得仰仗大人多多关照啊!”年纪最长的男人连忙抱拳恭敬的说道。
一看就是虽然有点本事,但是在整个京城的地狱副本毒打下早就已经变得圆滑了的老油条,不过以他的本事,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旗,一看就是背后没什么靠山!
仅仅见面第一眼,苏阳就已经判断出来对面这三人的大致身份。
如果不是没什么靠山的话,也不至于被派到这里来运送诡物,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那就是这次的诡物吗?”苏阳朝着后面两个男人抬的木箱子指去,相比起这三个人,苏阳还是对这即将到来的诡物更感兴趣!
“是的,司狱大人,这是这次的公文……”领头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递给苏阳。
苏阳接过看了几眼,上面是一些经手手续,以及诡物的大致情况。
这木箱子当中封着的鬼物名叫血玉观音,据说是无意当中入魔了的观音佛像,很是有几分威能,所以才会被专门送到地下二层来进行关押。
苏阳扫了几眼,确认上面的种种手续都没问题之后,才笑着客套问了一句:“我记得这种事情一,旦固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得由三位来送了吧?”
“对的,”领头的男人嘴角变得苦涩起来,后面的两个男人表情到并没有多少苦闷,似乎对于能否升官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这么说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得跟几位打交道了?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咱们相互之间熟悉一点,以后也好办事,至少不会互相刁难不是?”
“我叫苏阳,是刚刚才从西疆调进京来的……”苏阳先开了个头。
“我叫周毅……”
“我叫李凡……”两个傻小子立马就跟了上来。
“原来您就是苏大人啊!关于您的事情,最近衙门里可是传遍了,毕竟像您这样能够被从边远地区直接调进京来,还有宫里的来关照职务……这可不常见啊!”
“我姓卢,卢剑星!”年纪最大的男人自报家门,他也是三人中看起来对于官位最为热衷的一位。
“沈炼……”看起来满脸写着有故事的老二比较沉默寡言。
“北镇府司小旗,靳一川!”年纪最小的老三,看起来比较活泼一些。
“啊?”苏阳听完他们的自报姓名,看起来颇为惊讶,兄弟三人疑惑的问是否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他又打了两个哈哈,给敷衍过去了。
只是脸色还是不由自主的变了几下,眼神更是有意无意的多落在了这三个原本不怎么在乎的人身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兄弟三人存在……”苏阳心中情绪莫名的在前面引路,带着兄弟三人朝着牢房区域走去。
“这,大哥二哥,这地方,好像有些奇怪……”三人中年纪最小的靳一川压低了声音说道。
毕竟虽然官职卑微,但他们在整个京城镇镇魔司也是数的上号的高手了,眼界见识还是有的。
整个牢房区域的所有建筑都随着光线而不断变化的奇异景象,自然瞒不过他们三个的眼睛。
“别说话!”卢剑星拍了一下靳一川的头,训斥的说道:“这应该是诏狱地下二层的特异之处,不要瞎打听,别这么一副乡巴佬的模样!”
靳一川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表情有些委屈,倒是他对面的沈炼偏过头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个司狱修为深不可测,注意说话,他恐怕能听得到你的嘀咕……”
靳一川心中一惊,不由得偷偷抬起头来,看着在最前方引路的苏阳背影,看不出什么道道来,但是看二位兄长如此的紧张和谨慎,也不敢太过放肆。
“看起来还真是三个结义兄弟……不知道会不会有加钱居士?”苏阳自然是把三兄弟在后面的所有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众人在牢房区域走了一阵,很快就在某间牢房外面停下了,苏阳把自己的指头放在门锁的位置,大门应声而开。
三兄弟立马把手里抬着的木箱子往里面抬去,周易和李凡两个傻小子满脸的欲言又止,他们明明记得,这间牢房里面是关押着一尊尊天魔像的呀!
就在两个傻小子忍不住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原本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眼神变得涣散呆滞了起来,等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已经不记得眼前这座牢房曾经关押过尊天魔魔像的事情了,甩了甩头,开始上前帮助三兄弟把木箱子抬进去。
三兄弟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疑惑,把木箱子抬进去之后,根据苏阳的指挥,把木箱子放在整个牢房的正中间,然后扯掉盖在箱子上面的黑布,再把原本严丝合缝的木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仿佛血玉一般的观音佛像来,只是原本普度众生的菩萨,此刻变得邪异而又惊悚!
浑身上下更是有着怎么都无法去除的血腥味!
三兄弟连忙把箱子和黑布裹在一起,拿着走了,两个傻小子跟在后面,带着三兄弟去休息区域喝茶休息一下,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
“看来哪怕是这三兄弟,在修为没到家之前也不太行啊……”苏阳叹了口气,看着五人缓缓离去的背影,从头顶的光源中分出一半来照耀着他们,免得因为光线的剧烈变化而让他们察觉到不对。
“好了,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至于给你传教的事情,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苏阳转身对着牢房说道。
“没关系,时间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声音直接在苏阳的脑海当中响起,之前三兄弟和两个小傻子根本看不到的月神神像,此刻就站立在观音佛像后面,二者之间就仿佛交融了一样,在渐渐的融为一体。
观音佛像脸庞上出现痛苦至极的神色,但始终没有办法反抗,直到自身被彻底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