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沈月影所想的一样,在王姨娘刚刚离开庄子后,她便立马安排了身边的嬷嬷回京去给她寻找野生白狐。
同行的人都十分震惊,大伙儿都知道这野生白狐意味着什么。
若是寻到了一只,那可就是要他们性命的。
“夫人,老奴有一句蠢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坐在一旁的嬷嬷一语,王姨娘的眼眸立马一冷,她冷声道:“既然你都知道是个蠢话,为何还要说出来?今日谁都别劝我,那野生白狐,我是要定了的。”
区区几只白狐,她不信她得不到,就算是被抓到官府去,以平宁侯在朝廷中的地位,或许还能够保住她的性命,可若是不去找野生白狐,那她的性命可就。.
想到这里,王姨娘的眼神变的更加坚定。
王姨娘的语气将四周的人吓来不敢吭声,回京城的路上,王姨娘都一直在安排小厮和婆子们。
京城内,关于城郊的传言依旧还在,当沈月影坐着马车回京城之时,马车刚入城门便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上的沈月影觉得万分奇怪,她的马车外明明是挂着王府的牌子,这群侍卫们竟然还敢阻拦,正当她准备让柳
若下马车去看看是何情况时,马车外突然响起慕承州的声音。
“月儿,本王特意来接你回王府。”
闻声,沈月影淡淡一笑,一旁的柳若和明秀二人脸上带着笑意。
马车的帘子掀开,慕承州的脸已经出现在沈月影的视线之中,柳若和明秀二人十分识趣的走下马车,给二人留了一些空间。
“王爷,今日你怎么得闲来城门外接我?”
自从那日在宫中出事儿之后,慕承州这几日便十分忙,每日内务府都会送上许多的奏折到王府来。
慕承州几乎每个夜里都睡在书房内,沈月影原本也十分心疼他,可慕承州却说这是他应该做的。
“父皇今日没有再让人送奏折到府上,我在府上闲来无事,算着时辰你也该回京了,便来接你了。”
听到这里,沈月影的心里甚是感动,她缓缓点头,给慕承州挪了一个位置。
二人一块儿乘着马车回了王府,当他们前脚回到后院准备休息时,前厅的小厮便传了话来。
“王爷,王妃娘娘,侯府二小姐沈佳怡来了,说是来拜访王妃娘娘的,可奴才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小厮一语,沈月影
微微皱起眉头,沈佳怡来找她做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去跟她说,我这会儿没空,有什么事儿直接告诉你们便好。”
她今日从京郊回京,这会儿本想和慕承州休息一番,谁愿意将这宝贵的时间给沈佳怡。
“娘娘,侯府的二小姐想必是料定了你会这么说,她说你今日若是不见她,那她便在王府门外大闹。.”
小厮说这话时十分紧张,身为秦王府的小厮,根本就不会怕被任何人威胁,可这毕竟是王妃娘娘的庶妹,他们也不敢得罪。
在王府门外大闹?这事儿沈佳怡自然是做的出来的,只是这脸只怕她丢不起。
原本沈月影还想让小厮将沈佳怡打发了,可她突然又来了一些兴致,她倒是想去看看这沈佳怡想要如何闹事。
“走,我去瞧瞧。”
说完这话,沈月影便转身朝着前厅走去,慕承州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多问,由着她离开。
前厅内,沈佳怡焦急的站在前厅中,她来了许久,王府的丫鬟们也没有给她倒上一杯茶水,沈佳怡的脸上已经有了情绪。
可站在前厅伺候的丫鬟们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只是默
默的看着沈佳怡。
当沈月影出现之时,所有的丫鬟纷纷对着她行礼,一声王妃娘娘格外刺耳。
“沈佳怡,你来王府做什么?我听闻今日我若是不来见你,你便要在王府门外大闹?真是笑话!”
沈月影的声音响起,沈佳怡立马上前,冷声道:“沈月影,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的母亲患病了,我告诉你,今日来,我就是要让你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听闻这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去侯府给王姨娘诊治了,她的身子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月影见沈佳怡被气的惨白的脸,心里甚是高兴,她就喜欢看到沈佳怡这副模样。
“为何跟你无关,若不是你给我母亲把脉,那里会出这事儿。今日我来,是要让你拿出医治我娘身子的法子,若是你不交出来,我一定跟你没完。”
沈佳怡怒气冲冲的指着沈月影的鼻子,她的态度让身后的丫鬟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分明就是王姨娘自个儿患病,如今倒好,竟然将这笔帐算在了沈月影的头上。
听到这话,沈月影淡淡一笑,这种事儿也就只有沈佳怡能够
说的出来。
“真是好笑,你今日若是来求我,只怕我还会帮你出出主意,可你这番态度,抱歉,我实在没法儿医治。来人,送客。”
既然笑话已经看来,沈月影也不想再和沈佳怡多说。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前厅之时,沈佳怡突然伸出手将她拉住。
“沈月影,我母亲好歹也是你的继母,你难不成要见死不救?这事儿我若是告到官府去,官府也会指责你的!”
沈佳怡不愿向沈月影低头,可她又不想让王姨娘出事儿,只能说这样的话。
“笑话,你也说了,她只是我的继母,再说了,我医术有限,根本就医治不了你的母亲。今日你若是再在王府纠缠,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如今京城内的传言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姜国公府既然还愿意要你这个媳妇,那你便做好贤良淑德的二小姐。否则,嫁入姜国公府,你便是痴心妄想!”
沈月影一语,沈佳怡原本还紧紧抓着的手突然松开,她知道姜国公如今对她这般好完全是因为沈月影。
若是将沈月影得罪了,她们二人关系不好的消息定会传到姜国公夫人耳中,那她的婚事便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