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以前的事儿,明秀的心里万分难过,见她这般,沈月影上前缓缓将她搀扶起身。
“无妨,以前的事儿已经过了,日后你跟着我,只要你忠心,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时辰不早了,快些给我梳妆吧,一会儿平宁侯府的人也该到了。”
“是。”
宫门外,平宁侯府的马车正缓缓入宫门。
坐在轿子上的沈佳怡,一袭艳丽的衣裙,头上的发饰十分精湛。
坐在一旁的沈夫人见自己女儿如此,满意道:“怡儿,你别担心,今日这身衣裙是娘为你亲自挑选的,若是今日的宴会上有别的公子,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娘,今日这宴会我真是不想去,听说沈月影那个贱人也在,以前宫中的宴会很少邀请咱们母女,为何今日邀请我们难道娘不知道吗?一定是因为沈月影,我才不想承她这个情。”
“怡儿,你胡说什么呢,能够入宫,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再说了,沈月影那个死丫头能够有多大的能耐,想必这是宫中的娘娘青睐你,特意让你入宫的。我可是听闻,当今三殿下还没有成婚呢,若是。.”
王姨娘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
沈佳怡的脸上立马多出一丝算计。
“娘,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三殿下?可传闻他十分腹黑,我可不想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还是姜国公府好。”
提及姜家,王姨娘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住口,休要在跟我提那个姜家,我看姜家现在是不愿意再搭理咱们了,前几日我想要约那姜国公夫人出来,可她竟然差身边的奴婢将我给打发了,真是好大的排场。日后你若是成为王妃,那娘在京城可就能抬起头做人了。”
王姨娘在脑海中幻想着以后的美好日子,沈佳怡坐在一旁,心里烦躁不安。
当马车停在夜林殿门外时,门外的太监立马恭敬的将平宁侯府的一大家子请下马车。
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的平宁侯刚下马车,太监便激动道:“平宁侯,恭喜啊,你家可真是喜事临门啊。”
太监一语,平宁侯下意识皱起眉头,冷声道:“公公这话是何意?在下便不明白。”
“平宁侯这会儿怕是还不知道,奴才也不好多说,想必今夜平宁侯便能知晓,侯爷请。”
刚下马车的王姨娘母女将太监的话听在耳中,沈佳怡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不
安的预感。
“娘,我怎么觉得今日让咱们全家入宫不是什么好事儿呢?该不会是沈月影那个贱人做什么事儿吧?”
沈佳怡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前几日夜里宫中才传出消息说梁王殿下和德妃娘娘被关入了慎刑司,如今竟然还有好事能够落到他们家?
王姨娘暗中和梁王殿下做的事儿沈佳怡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担心今日入宫会出事儿。
“别担心,刚刚那太监不是说了,是有喜事的,若是皇上要赐婚你和哪位王爷呢?怡儿,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选一个好姻缘。”
王姨娘扔下这话走到平宁侯身旁,沈佳怡紧随其后。
一大家子的人出现在夜林殿内,无数太监宫女们见状都纷纷上前给他们行礼。
很少受到过这样尊敬的平宁侯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他停下脚步,拉着前头的太监冷声道:“公公,皇上安排来传话的公公不是说今日宫中有宴会吗?为何眼下到的就只有我们一家?这是何意?”
平宁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太监。
这本就是宫中的一个规矩,若是银子给的够,再多的消息都能够打探的到。
“平宁
侯莫要着急,今日邀请你入宫,定是好事儿。”
太监的话刚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姜国公到。”
姜家竟然也来了?沈佳怡一听,目光立马看向殿外,当她瞧见许久未见的姜远恒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当初在鬼医谷,姜远恒那厌恶她的眼神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碍于姜国公家的地位,眼下她还不能和姜远恒撕破脸,今日只要姜远恒不来找她,那她自然不会和姜远恒多说一字。
“哎哟,姜国公和夫人也来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请了你们,姜国公夫人,上一次本想约着你一块儿小聚,谁曾想你竟有事。”
王姨娘一见到姜国公夫人,立马将在马车上和沈佳怡说过的话抛在脑后。
站在身后的沈佳怡见自己的母亲这般,脸上有无光,可她也知道自家的地位是比不上姜家的。
谁曾想姜国公夫人压根儿就不正眼看王姨娘,只是冷声一语,“皇上下旨只请了几家入宫小聚,没想到侯爷一家也来了,真是长见识了。”
姜国公夫人冷冷一语,瞬间让大殿内的气氛尴尬住。
王姨娘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她愣了片刻
,随后道:“姜国公夫人说的是,只是不知道皇上今日是有何事要宣布。”
刚太监的话王姨娘听的一清二楚,事关平宁侯府的好事,一会儿她倒要看看姜国公夫人还如何趾高气扬的和她说话。
接下来又来了几个世家大族,眼看着殿外的天色渐渐暗下。
沈月影搀扶着慕承州出现在夜林殿大殿之上,平宁侯一见到虚弱的慕承州,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沈月影身上。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殿下为何会受伤?身子可有什么要紧的?”
闻声,沈月影看了平宁侯一眼,冷声道:“无妨,已经休息了好几日了。”
沈月影心里虽然依旧对平宁侯不喜,可也不像是前些年那么恨了。
她打量着四周的来的人,心中觉得怪异,皇上不是说只会邀请平宁侯府家的人来吗?为何突然多了这么多。
就在沈月影觉得奇怪之时,一旁的慕承州沉声道:“这些都是世家,父皇自然不能只让平宁侯一家来,月儿,快扶着我坐下,一会儿父皇该来了。”
沈月影缓缓点头,这下倒是清楚了,她小心翼翼将慕承州搀扶到座位跟前,自然的坐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