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德妃见事情不妙,作势晕了过去。
跟在德妃身旁的两个宫女立马跪在地上大喊,“娘娘,娘娘。”
“母妃,母妃你没事儿吧。”
宫女和梁王的声音瞬间将养心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德妃身上,倒在地上的德妃双眸微闭,这番招数自打入宫后便三番五次的上演。
“来人,快去请太医。”
后宫之中,除去这些年新入宫的妃子们,最受宠的妃嫔就只有德妃一人。
眼看着爱妃晕倒,皇上自然没有别的心思。
正当太监要出主殿去请太医时,沈月影突然上前道:“皇上,臣女略知医术,不妨让臣女替德妃娘娘瞧瞧。”
沈月影出头,慕承州心中十分欣慰。
有她出手,这皇宫内所有太医的医术都比不上。
“朕倒是将你这丫头给忘了,江湖上对鬼医的医术评价颇高。今日你便给朕的爱妃好生诊断,这些年德妃身子一直不好。”
当鬼医的名声在江湖上大噪时,皇上曾提出派人去鬼医谷寻沈月影入宫给德妃看诊,可被德妃拒绝了。
眼下沈月影入宫,皇上自然不会错过此良机。
搀扶着德妃的梁王心
中万分紧张,他没料到皇上会让沈月影来给母妃诊治,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父皇,眼下她的身份还没查实,若是她害母妃。.”
梁王狠狠的瞪着沈月影,他自然清楚沈月影的身份正是平宁侯府的嫡女。
感受到梁王眼神中的怒意,沈月影淡笑道:“梁王何必对臣女的身份纠结,秦王殿下能证明臣女就是鬼医。梁王殿下还是先让臣女替德妃娘娘医治的好,这突然晕倒可谓是重症。”
沈月影故意将情况说的严重,皇上一听,自然没有任何犹豫。
“来人,将梁王殿下推开。”
皇上发话,身后的太监们立马上前将梁王殿下请到一旁。沈月影缓缓上前,目光瞥见德妃的气色,这气色可不像是生病之人,再说她晕倒毫无征兆,这显然就是装出来的。
正当沈月影的手要搭在德妃的脉搏上时,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德妃突然睁开眼,双眼先是怒瞪了沈月影一眼,随后娇弱道:“哎哟,皇上,臣妾刚刚是怎么了?臣妾为何一点儿意识都没了?”
望着演戏的德妃,沈月影心中莫名苦恼,她还正打算将德妃的身体情况说出来的,
没想到她这又演起来了。
“蓉儿,你刚刚晕倒了,她就是鬼医谷的鬼医,不妨让她给你医治一番。”
皇上一语,德妃轻声一咳,余光看了沈月影一眼,低声道:“既然皇上如此信任她,那臣妾便将她带回宫中让她替臣妾把脉。”
本以为德妃还会寻借口拒绝,谁曾想她竟然要将自己带回宫中。
沈月影突然有些琢磨不透,但她心里清楚,这德妃心里一定还有别的计谋。
若是皇上准允,那她一会儿跟随德妃去延禧宫时定要万分小心。
“皇上,臣女愿意替德妃娘娘医治。”
沈月影主动请缨,这倒是让慕承州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可慕承州心里也担心沈月影的安危。
毕竟德妃常年稳居后宫之首,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来人,送德妃娘娘回宫。”
沈月影随着德妃一行离开养心殿,临走之时,她的目光看了慕承州一眼,随后缓缓点头让慕承州安心。
只要德妃离开,审问孟国公和黄继呈一事儿便能继续进行。
“本宫听闻你是平宁侯府的嫡女沈月影?那丫头小时候本宫还见过几次,你这样貌也一点儿不像
。”
延禧宫内,德妃刚回宫便坐在主殿的休息椅上,目光冷冷的看着沈月影。
她之所以将沈月影带回延禧宫,完全是因为她在养心殿内瞧出了慕承州看这丫头的眼神。
很明显那眼神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意,最近德妃一直在发愁如何除掉慕承州,上天突然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德妃自然不愿意错过。
“回德妃娘娘的话,这五年臣女生活在鬼医谷上,样貌确实有些变化。”
当初她穿越至此,原身怀有两个孩子时被沈佳怡母女欺辱,身子骨早已虚弱不堪。
这五年她悉心调养,才勉强养好自己的气色,可平日里还是有些畏寒。
“呵,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就算你真的是平宁侯府的嫡女又如何,眼下平宁侯府的当家主母可容不得你。本宫见你机灵,不如你日后帮着本宫做事儿,本宫自然不会委屈了你。”
原来是想拉拢她,沈月影暗自一笑,德妃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觉得自己会帮她做事。
“德妃娘娘,臣女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皇上吩咐臣女来替你看诊,不妨臣女先给你把脉?”
沈月影一边说
着,一边便要伸出手替德妃把脉。
眼瞅着她的手就要放在德妃的脉搏上时,德妃突然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愤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配给本宫把脉,滚。”
德妃气急败坏的看着沈月影,这丫头竟如此不上道。
被骂的沈月影脸上丝毫没有怒气,她静静的看着德妃,也不吭声。
主殿内,气氛凝重,站在德妃身侧伺候的宫女们害怕不已。
她们在宫中多年,还第一次瞧见如此不惧怕德妃之人。
“沈月影是吧,本宫记住你了。本宫的身子就不劳烦鬼医医治了,来人,将她送回养心殿。”
德妃没料到沈月影软硬不吃,她心里气愤,却也拿沈月影没法子。
这丫头毕竟是皇上安排来给她看诊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怕是会惹的皇上不喜。
眼下孟州和顺州之事已经暴露,她务必要想法子将此事的责任全都推倒宁王身上去。
“沈姑娘请。”
宫女走在前头,沈月影紧随其后。
她才到延禧宫不到半个时辰,没想到就被这般送了出去,临走之时她瞥见德妃那算计的神色,她便觉得有些瘆人,也不知这德妃又在心里算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