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就算是不满意春意,也犯不着这样啊,你们这么做可是犯法的啊,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报官了。”妈妈一边扭动着身体拼命挣扎着绳索,一边一刻都不停歇的指控着。
“妈妈不必着急报官。”慕一拿出一个令牌,“便是当地的官员来了,也是管不得我等的。”
妈妈看到令牌后聒噪的声音不由一滞,随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番众人,道:“哎呦,各位大爷啊,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你们想要我如何,直说就是了,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啊。”
“你明明知道官兵在搜查她,为何还会收留春意?你就不怕惹上麻烦吗?”端坐在椅子上的慕承州抬起眸子,冷声审问道。
“这……”许是被眼前人气势压迫,妈妈喉咙滚动了一下,缓解着不适,才道:“大爷,春意好歹是曾经我一手带出来的花魁,虽然卷入了官司里面,但人也不是她杀的,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能够做出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人又疯疯傻傻的,我一时心善就将人留在了这里了。”
“这话若是旁人说
起,我倒是会相信。”慕一冷哼一声,他手里翻阅着一纸卷宗,其中记录着关于这个妈妈X良为娼的恶事简直罄竹难书,“你要不要看看这么多年你做了多少恶事,如今却做出这幅慈善模样来,简直可笑至极。”
卷宗被拍在了脸上,妈妈心里暗道不好,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还不待想出别的招数,慕承州沉声道:“慕一,既然她不肯老实交代,将人带到地牢去,如何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本王只要最终结果。”
“是。”慕一应了一声,还不待动作,妈妈已经惊恐的嚷嚷了起来,“大爷,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
论起刑罚,这位妈妈可是见多识广的,不过想到若是在自己身上用了,只怕她这条老命就要耽搁在这里了,妈妈再也不敢迟疑,连忙道:“是前几天有个黑衣人将春意送到后门口的,并且留下了一袋子银子,告诉我让我收留好了春意,我这才将她留下的。”
“哦?你可看清楚了那个黑衣人的长相?”慕承州追问道。
“他脸上蒙着黑布,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啊。”妈妈一脸为难道。
“除此之外呢?
你还知道什么,如实交代了!”慕承州厉声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哎呦,你们这里好生热闹啊。”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沈月影推开门,就看到慕承州和慕一审讯老鸨的场面,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怎么样?可审出来什么了?用不用我再给你们一颗药丸啊,别忘了,之前的黑衣人可是吃了一颗药丸,就全部都招认了,我倒是好奇这位圆滚滚的妈妈能够挺得了几时呢。”
妈妈被这么一吓,浑身肥肉颤抖个不停,原本她还以为这位姑娘不会像眼前这两个人一般,不成想比之还要凶狠啊!
根本不等被喂药,妈妈连忙道:“不是我不肯说啊,就是说了,只怕你们也对付不了对方啊。”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承州挑了挑眉毛。
“罢了罢了,你们既然非要刨根问底,说给你们听就是了,这春意突然出现,我虽然拿着银子,心里到底还有些害怕,就让人跟踪了黑衣人,不成想黑衣人去的是通州州府,这黑衣人啊,恐怕就是州府派来的人,你说我如何敢不收留春意呢?”
妈妈既然
开了口,后续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出来,“就算你们是京城来的人又如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啊,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啊!”
慕承州眯了眯眼睛,“通州州府?”
通州就在隔壁城,距离此处并不算多远,可是为何通州州府要掺和进这件事里来,或者说通州州府在刺杀的事件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大爷,你看我都说了,你是不是能把我给放了啊?”妈妈苦着脸道。
“慕一,将人送去县衙,传本王的令,让这里的县令依法办理此人。”慕承州扔下这句话后,不顾妈妈的哀嚎声音,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沈月影漫不经心似的跟在了后面,“所以……你接下来要去通州?”
慕承州颔首道:“已经查明了,枕头是突然出现在春意身边的,恐怕就是黑衣人放置的,所以这趟通州之行不可避免了,一会儿我让慕一给你取点银子来,你拿着,这回小心点,要不然我给你两个侍卫很随着。”
沈月影摆了摆手,微微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若是去通州的话,那咱们正好同路,我跟着
你一起去就是了。”
沈月影坐在船上,感觉微风拂面,好不惬意,这就是抱大腿的好处啊,她若是自己出行,恐怕绝对没有这么舒畅的环境。
目光略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沈月影慵懒的舒展了一下手臂。
“王爷,这是关于通州州府周迁的卷宗。”慕一将卷宗呈上。
慕承州接了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周迁!”
这份卷宗里让慕承州在意的是通州州牧从前不过是太子被刺杀的那个县城的县令,短短几年,竟然升迁至通州州府,可谓跨度之大,一步登天。
这里面若是没有什么猫腻,慕承州可不相信周迁有这个本事。
沈月影沐浴着阳光,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她目光一凝,扬声道:“小心。”
可还是晚了一步。
数名黑衣人破开水面,猛的从湖水里越出,齐刷刷的银剑直直的指向了坐在桌边的慕承州身上。
慕一听到沈月影的声音后率先反应过来,抽出腰边的长剑径直迎了上去,横扫了一片,挡住了四五人的刺杀。
然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波被抵挡住了,另外一波紧随而至,寒光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