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楚容君很高兴。
“这就对了嘛,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说罢,他便再次朝洛千歌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娘子,我跟他说好了,我们都不动手。”
这么拙劣的谎言,他也信,洛千歌刚要提醒他,那家伙已经暗中出手了。
他趁着楚容君不注意,抬袖间,数十枚银针便朝楚容君射来。
“小心!”
“小心!”
洛千歌和慕容笙同时出声提醒,但已经晚了,楚容君只来得及避开一部分,有好几根银针打中了他。
他的身子顿时委顿下去,半跪在地,错愕的看着朝他走近的男子。
“你说话不算话,我们约定好的不出手。”
满脸得意的男子蹲下来,讥诮看着他。
“你当本殿和你一样傻吗?本殿此行便是来杀你的,楚容君,你早就该死!”
男子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眼看着就要朝楚容君刺下,洛千歌心下一颤。
千钧一发之际,楚容君身形朝旁边避让,避开了男子手中的匕首。
男子见一击不成,冷笑。
“就算你避开了又能如何?你活不成了,银针上淬了剧毒,现在毒素已经游走你全身,毒发会很痛苦的,本殿还能助你早些解脱。”
说罢,他
举起匕首,再次朝楚容君刺来。
“容君!”洛千歌紧张不已。
毒素发作,楚容君行动很困难了,他凭着本能双手握住匕首。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男子狞笑。
“你活着一日,本殿便一日不能心安,要怪就怪你的出生吧,去死吧。”
男子手下用力,匕首逐渐靠近楚容君心脏,楚容君双手鲜血淋漓,却依旧拼命握住了匕首。
他艰难的看向洛千歌,眼神里满是留恋。
“如果你非要杀了我,那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娘子,我娘子是无辜的。”
“呵呵呵,当然可以,本殿还要让你娘子做我的第九房姬妾呢,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你娘子的。”
眼看着匕首锋利的刀刃离他的心脏越来越近,楚容君吃力的看向洛千歌。
“娘子,抱歉,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顿了顿,叹息一声,满是不舍。
“娘子,我舍不得你,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男子猛地发力。
“去死吧!”
就在那一刹那间,洛千歌运转真气挣脱了绳索,手中银针朝男子疾射而去。
在自己的命和杀掉楚容君之间,男子毫不犹豫选择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闪身
避让,洛千歌起身而上。
男子不是她的对手,数十招后,男子周身鲜血直流,背靠着大树。
“本殿是祁国皇子,你若是敢杀本殿,你们都会死的很难看!”
洛千歌手里的匕首淅淅沥沥往下滴着血,她眼神冷厉,眼尾讥诮扬起。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你放心去死吧,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被我杀死的。”
男子眼神惶恐,不住后退。
“我们商量一下,你放了本殿,本殿也放过楚容君。”
洛千歌幽幽勾起嘴角。
“你似乎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呢。”
虽然上一世是军医,但杀人的本事她同样不弱,这句话说完,洛千歌便再次举起匕首朝男子攻去。
男子眼看不敌,一把抓起护卫朝洛千歌丢去。
“你若是死了,本殿会照顾好你的妻儿!”
男子丢下这句话,便纵身跃入灌木丛中。
而那护卫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眼里迸射出必死的决心,拼尽全力与洛千歌搏斗,为男子争取逃跑的时间。
若是让那家伙跑了,估计以后他们都没办法过上安稳的日子,洛千歌招式越发凌厉,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护卫,便打算朝男子追去。
却听到楚容君惊恐的声音。
“娘子,有蛇!”
洛千
歌驻足一看,只见方才因为男子出现而回到陷井中的毒蛇因为男子的离开,再次从陷井里爬了出来,纷纷朝慕容笙和楚容君攻去。
被这些剧毒之物咬伤可就麻烦了,洛千歌只得折身,抓起楚容君和慕容笙,施展轻功,将他们放在树干上。
“这里暂时安全,你们稍等一下。”
若是放任这些毒蛇在山上游走,难免会伤到村民,她得将这些毒蛇解决掉。
那些毒蛇嗅到血腥味,纷纷朝死去的护卫扑去,不一会儿便听得渗人的“咔嚓”声,是牙齿啃噬骨头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护卫的两条腿便只剩下森森白骨。
等到所有的毒蛇都涌出来之后,洛千歌便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水倒进蛇堆里,然后点燃火折子,丢了下去。
火折子瞬间燃起,熊熊大火不一会儿便将毒蛇烧成了灰烬。
洛千歌松了口气。
“好了,我们回去吧。”
她从树上跃下,慕容笙紧跟着跳下来。
“千歌,多亏有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小生以身相许,如何?”
洛千歌冷淡看他一眼。
“以身相许就算了吧,你将你的金银都给我就行了。”
她看向楚容君。
“容君,快下来,我们
得回去了,不然爹娘会担心的。”
然而她话音才落,楚容君却直直从树上掉下来了。
洛千歌一惊,连忙飞身上去接住了楚容君。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乌黑,是中毒了!
她连忙将能解百毒的药丸喂给楚容君,但这毒委实凶猛,仅仅是解毒药丸还不足以解了楚容君身上的毒。
看了看周围,找了处平坦干净的地方坐下,洛千歌拿出银针刺入楚容君周身大穴。
用银针刺穴排毒的法子将楚容君体内所中的毒排出来之后,楚容君的面色依旧惨白,但面上那层乌黑色却是褪去了。
他水润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洛千歌。
“娘子,我方才刚想下来,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晕过去了。”
“你方才是毒素发作了,我替你清理了体内毒素,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她搀扶着楚容君站起来,然而楚容君才走出一步,便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洛千歌大惊。
“容君,你怎么了?”
楚容君满头冷汗,唇色苍白。
“娘子,我感觉好疼啊,全身都疼,想针扎一样。”
他说话的时候,不断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洛千歌连忙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血迹,猛地想起来。
“糟了,一定是那家伙的暗器!”